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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车下不熟》 80-90(第7/17页)
二人或奔波,或劳碌了一天,又黏糊了一整晚,都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根本没觉得手臂和腿交缠得不亚于格斗。
半夜,二人不约而同在筋骨的压迫感中本能地企图换个姿势,但相贴的皮肉才分开,大脑还没醒,身体先一步凑了回来。
喉咙里漾出舒服的叹息。
就两条内裤。
被子下,二人身上加一块儿就两片布料,体温闷了大半夜,毛孔都张开来,气味的交融仿佛有形的丝丝缕缕,粘连为一体,分开就会作痛。
身上的压痕能够像齿轮一样严丝合缝地对上。
一种综合了激素分泌和心理满足的舒服远远胜过肢体的麻痹。
没有交谈,二人就这样继续抱着,又睡了过去。
刑沐再睁开眼时,快九点了。齐市冬季的日出时间是九点左右,这会儿天色才要泛白。她朦朦胧胧看到陶怀州在踩着椅子给她换新窗帘。
之前的窗帘遮光性不够好,不利于她睡懒觉。她买了新的,过了水,昨天就堆在沙发上。一整晚过去,她和陶怀州亲热得连换个窗帘的时间都没有。
陶怀州只穿了睡裤,上半身光着,是打算趁天亮前蹑手蹑脚换了窗帘再回到床上。
然而这一幕落在刑沐眼里,该死……这男狐狸又在勾引她。
光线昏暗,他的背肌随着手臂的举落投射明暗的变化,紧实的线条收进裤腰,总不能是睡裤还有提臀的效果,只能是他自身条件过硬。
“当心呀,师傅。”刑沐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用的是假音,“可别摔着了。”
陶怀州不至于被吓一跳,但手上挂窗帘环的动作难免顿一顿。
师傅?
她总不能是要拜师学艺吧?既然不是师父,就只能是师傅了吧?上门安装窗帘的师傅……
怎么回事?他女朋友的戏瘾会不会犯得太勤了?
陶怀州没回头,没搭腔,刑沐也不气馁:“师傅贵姓呀?师傅哪里人呀?师傅看起来好能干的样子,水管和家电是不是都会修呀?”
人菜瘾大。
陶怀州听赵狄打游戏时说过这个词。这个词,送给他的戏精女朋友也是恰如其分。听听她都捏着嗓子说了什么?他怀疑她看过类似剧情的片儿,更怀疑她的台词比片儿里还生硬。
然而这才哪到哪?
刑沐还有一句压轴的:“我这一颗寂寞的芳心,师傅是不是也会修呀?”
在此之前,陶怀州根本预料不到刑沐给予他的恋爱能让他变得爱笑。是,是她让他变得会笑。但“会笑”和“爱笑”之间有天壤之别。
就好比“幸福”和“快乐”也是两码事。
作为刑沐的男朋友,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但从昨晚到今早,他好快乐。
快乐得和男狐狸、小土狗,样样都相去甚远。
快乐得即便有一瞬间的居安思危,提醒自己不能这样,或许刑沐不喜欢爱笑的男人,不要??x?乐极生悲,却还是快乐。
陶怀州挂上最后一枚窗帘环,用遮光性一流的新窗帘将跃然的日出完完全全隔绝,在黑暗中迈下椅子,回到床边:“坏了的是我,你修修我吧。”
“唔……”刑沐对陶怀州笼罩下来的吻怎么躲也躲不开:“没刷牙……”
“我刷了。”
“我没刷!”刑沐的拳头捶在陶怀州身上就化了,粘在上面,言语倒还在负隅顽抗,“笑屁啊你?”
“我没笑。”
刑沐的指控被亲了个稀碎:“你……你当我聋?你笑得好……好大声!唔,你是……脑子坏了啊?我不会修!”——
作者有话说:小情侣中间可能会出一个影帝,但影后绝无可能[狗头][狗头]
沐沐:???
第85章 85 求大神P图。
笑会传染。
刑沐不但“修”不好陶怀州, 反倒被他带坏了,边亲边笑到停不下来。单人床禁不住两个“神经病”,床头撞得墙壁咣咣响。
隔壁住着同事。
“你快别笑了……”刑沐推陶怀州, “这动静被人听见, 谁敢信我们是清白的?”
她再一转念:“不行不行,你别停。听都听见了, 听这么两声算怎么回事?你快继续吧,别让人觉得你不行。”
“你不困了?”陶怀州无所谓隔壁的张三李四说他行或不行, 只在乎刑沐越说越精神抖擞。他在天亮前给她换了新窗帘,反倒没能让她睡懒觉。
“又下雪了?”
“嗯。”
“把窗帘拉开吧。”
就这样, 遮光性一流的新窗帘没能物尽其用。
刑沐和陶怀州侧躺在床上, 面朝窗, 她在前, 他在后,一同看雪。
他们都生活在北方,看过的雪景数不胜数,或秀丽,或壮美。相比之下, 被窗框切割的白茫茫一片, 没有屋顶或枝桠的色彩,连朝霞都冲不破云层, 枯燥得也就只有恋人能看得津津有味。
好在他们是恋人。
刑沐用脚蹭蹭陶怀州的小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陶怀州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刑沐的胸上。
没有多余的动作。
欲望是固体,不带欲望的亲昵像液体甚至气体般填补着每一道缝隙。
“你在想……今天是世界末日也不错呢,你和我就这样抱在一起死掉。”刑沐往后靠一靠, 让后背和陶怀州的前胸相挤压,“被我猜对了?你心跳得好快。”
“还有呢?”
“还有?”
窗外风雪交加,本质上还是悲观主义的陶怀州当真被刑沐猜对了, 但他还有下文:“真到了世界末日,你比我更有求生的意志。”
“这倒是。”
“假如我们之间只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一定是你的。”
“怎么就一定是我的?”刑沐反手在陶怀州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就只有你会谦让?”
“嗯,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你谦让,就是浪费。”
“陶怀州,你知道你有一种魔力吗?”
“什么魔力?”
“不管多假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像真的。”刑沐又反手摸摸陶怀州的头,“我是真的会信。”
陶怀州把刑沐的手塞回被子里:“你可以信。”
“我们真的很不一样,”刑沐舒舒服服地蜷缩,打了个哈欠,“没关系,很不一样的人也可以好好在一起。”
天色渐亮,刑沐又昏昏欲睡,没多一会儿,翻个身,扎回陶怀州怀里。
等她再睁开眼,看陶怀州也是睡眼惺忪,回头看窗外雪还在下。
二人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浅眠,有穿插断断续续的交谈,都不确定是不是在说梦话。一个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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