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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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和陶怀州相处,刑沐越觉得他是她惹不起的人。真搞不懂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选他做地铁搭子。如今再想想,当初她对他用一句“是男人就帮帮我”作为开场白,就是摸了老虎的屁股。

    土狗想捡就捡,想扔就扔,老虎却不是想摸就摸,想跑就跑的。

    她不算从京市跑到齐市,但自认为惹不起,躲得起,好歹也躲了两千多公里,两个月,白搭?

    金镯子也就罢了,房子也能说买就买?

    对她而言,那甚至不算一个有意义的地方。

    那只是她的一个落脚处。

    但或许,对他有意义?

    刑沐问陶怀州:“它有什么值得你花七位数?”

    “它是你带我回家的地方……”

    “回个屁家!它凭什么算我家?”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刑沐一气之下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

    一方面,她觉得陶怀州不可理喻。什么叫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就非得住她住过的地方?幸好,她不是狡兔三窟,不然他要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用来买一堆“老破小”吗?就算“老破小”能作为投资,但他买了,只会都砸在手里。

    另一方面,她又能理解他……

    那里,她带回去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他。搬家时,柯轩和李酷都去做过劳动力。他和他们不一样。

    只有他作为男人,和她在那里有过肌肤之亲。

    他甚至在那里喊过她“老婆”。

    当时,她只当是他的一种情趣。

    刑沐一气之下又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掏出来:“陶怀州,你是不是天天跟那儿像怀念亡妻一样喊老婆?我说我怎么一天到晚打那么多喷嚏!”

    “你别乱说,不是亡妻。”

    “也不是老婆!”

    二人陷入了僵持。

    刑沐怒视屏幕中的陶怀州,陶怀州能看的只有刑沐的头像,大概连牡丹花有多少片花瓣都数出来了。

    比僵持,陶怀州可以僵持到世界末日,刑沐比不了:“这两个月,你除了买房,以及发了三条朋友圈之外,还做了什么?”

    她之前便觉得陶怀州在第一周“犯病”地发了三条朋友圈,后来不治而愈,不对劲,但也随便他了。

    如今真相大白,他不是不治而愈,是病入膏肓。

    “你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

    “看到了。”

    “只有你能看到。”

    “你有本事就让大家都看看你光膀子的一面,别可着我一个人祸祸。”刑沐言归正传,“你别跑题。”

    “我保证我没有做对你不好的事。”

    刑沐拆穿陶怀州语言的艺术:“也就是说,你做了对别人不好的事?”

    别人……

    不外乎柯轩和谷益阳。

    刑沐来齐市的第一周,柯轩的父母也在齐市。这是陶怀州“犯病”的主因。在他看来,他能用“不要脸”跟柯轩和谷益阳抗衡,就算输,赖也能赖在场上,但他拿柯轩的父母无计可施。

    他知道刑沐没有一个能作为她后盾的家庭。

    他也知道刑沐嘴上说她的座右铭是往下看,看不如她的,比如他,但她会羡慕、会渴望,显然,柯轩的家庭值得她羡慕、渴望。

    他能和柯轩“共存”,但不可能撼动一个美满的家庭。

    一旦刑沐沦陷在柯轩美满的家庭里,就不会再有他的立足之地。

    直到一周后,柯轩的父母结束齐市七日游,他不可救药的焦虑才稍稍得到缓解。

    此后,他联系了刑沐在锦绣花园的房东,提出买房。

    房东没有卖房的打算,也搞不懂陶怀州非要买这套房的意图,但钱到位了,打算和意图也就不重要了。房东请走了才搬进来不久的租户,违约金也没让租户吃亏。看似最吃亏的陶怀州,却也最得偿所愿。

    他知道房东是柯轩的朋友,对房东提出,不要让柯轩知道是谁买了这套房。

    房东直觉陶怀州这个人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柯轩不说也就不说了。

    陶怀州之所以不让柯轩知道,倒不是怕他从中作梗,怕只怕他对刑沐打小报告,另外,也免得他来打扰。

    这套一居室被陶怀州当乐园、当净土、当栖息地,不仅是柯轩,谁也不能来打扰。

    他做好了长期住下来的准备,将大部分家装换了新,只保留了上下铺和厨房。床,是刑沐睡过的床。厨房,是他和刑沐有过肌肤之亲的厨房。

    刑沐猜的没错,他常常回味他在那里喊她“老婆”的场景。

    尽管他知道是他一厢情愿,却身临其境,欲罢不能。

    李酷的社交账号上,不再有有关刑沐的任何消息。

    陶怀州不确定是距离使然,还是刑沐在用“水果和干果”诈过他之后,仍对他疑心重重,不让李酷再泄露她的点点滴滴,总之,他对她的“视奸”被堵死了。

    正好。

    陶怀州无意于让刑沐活在任何人的“视奸”之下,包括他,既然他忍不了、改不掉、管不住,那被堵死了正好。

    但对柯轩和谷益阳,他无所顾忌。

    他掌握了柯轩和谷益阳的动向。他知道柯轩离开悦畅旅游,回到了自家公司。他也知道谷益阳在品岸酒店步步高升了。

    此外,柯轩和谷益阳去齐市的行程,他更是了如指掌。

    上个月,柯轩去了五天。

    这个月,谷益阳去了三天。

    他们一人去了一次,都不如他……

    他跟着柯轩去了一次,跟着谷益阳去了一次,便是两次。

    他这么做的时候,以为刑沐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像他的乐园、净土、栖息地,永远都会是他的秘密,却终究和盘托出。

    “你说你……来找过我两次?”刑沐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先做了个春梦?

    再梦到陶怀州疯言疯语。

    陶怀州辩解:“我不是去找你。”

    “有区别吗?”刑沐快要找清心咒来听一听了,“他们是来找我的,你跟着他们来,你还能把我择出去?你就说,你见过我吗?”

    “他们见过,我……难免见过。”

    “好一个难免!你怎么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刑沐下了地,踱来踱去,手抚在胸口给自己顺顺气,“你知道我宿舍在哪?”

    “你带柯轩回过宿舍。”

    “我爱带谁回,就带谁回。”

    “我没怪你。”

    “你还想怪我?”

    “我只想知道你们在宿舍的半小时,都做了什么。”

    “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陶怀州不追问。一整晚,他主动做的事只有一分钱的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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