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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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没别人,但刑沐还是装腔作势地用手挡了挡嘴:“想嗦。”

    “想什么?”陶怀州没听懂,不禁也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真的间歇性退化。

    “嗦,嗦粉的嗦。”

    猛地,陶怀州把手指攥了拳:“脏。”

    “口水能消毒,才不脏。”

    “我手脏。”

    刑沐今天工作上没有突发状况,抽了特等奖,还和谷益阳吃了火锅,酒足饭饱,神清气爽。她幽幽捉住陶怀州的手腕:“经常有人夸你的手吧?”

    “没人嗦过。”

    刑沐的手停留在陶怀州的手腕:“你松开。”

    陶怀州松开攥拳的手指,指尖的血色不但没消退,更上一层楼。之前是被陶治逼得。这会儿是被刑沐逼得。

    刑沐将陶怀州的五根“玉指”钻研地看了又看,受益匪浅。

    男女之事,她以理论为主。

    她至今只对谷益阳一个人小鹿乱撞,在认清他是个渣男后,只能走柏拉图的路线调调情。陶怀州曾问她看不看片儿,她看过,只觉得justsoso。所以,她的黄色废料全靠网友们集思广益。

    她夸陶怀州会喘,男喘这扇窗,是声控的网友们给她推开的。

    手控的网友们最爱说看起来好涩,她不理解。

    怎么叫好涩?

    难道不是手汗多才会涩涩的?

    还有风靡一时的用食指转冰块,网友们纷纷说他哪里是转冰块?他转的是我的这里,我的那里……

    “这里”和“那里”全是虎狼之词。

    直到今天,刑沐在陶怀州的手上理解了什么叫看起来“好涩”,死记硬背的黄色废料得以融会贯通。

    “你还要看多久?”陶怀州手麻了,“能换一只吗?”

    “不能再看了,”刑沐松开了陶怀州的手腕,“再看要做梦了。”

    “做什么梦?”

    “春梦。”

    就算刑沐以春梦为题,写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她和陶怀州也还是在聊骚。

    不越雷池。

    由此,陶怀州领悟了他和谷益阳的天壤之别。

    吃火锅时,他看到刑沐用小拇指勾谷益阳的手,谷益阳躲不是真躲,刑沐恼也不是真恼,二人玩得不亦乐乎。到了他这儿,刑沐只隔着袖子捉他的手腕,她把他的手看得冒烟、流油,也不会摸一下。

    手不能摸,却能摸他的“尺寸”。

    然而她说她不在乎谷益阳的“那个玩意儿”。

    同为两只眼睛一张嘴的男人,在她的心目中却是两个物种。

    二人在四号线最南端下车。过去半年,他们只在上班的路上同行。这是他们第一次同返。

    时间不早了。

    陶怀州来不及说送刑沐,刑沐倒退着摆摆手:“年后见。”

    他们在这一站的出入口也是一东一西,彰显着他们一旦下了地铁,只能分道扬镳。

    春节的“合家欢”对于成年人来说,是不同于上班的另一种累。

    刑沐有两个渣爸,既然包映容跟哪个都不撕破脸,刑沐拥有了双倍的“合家欢”和双倍的累。

    她的后爸,成昊那边,当初成家上下都觉得包映容高攀成昊,这么多年过去,包映容也没给成昊生个一儿半女,成家更不会给包映容和刑沐好脸色。

    要让刑沐说成昊的可取之处,那就是在成家,他十几年如一日地给包映容撑腰,从没让包映容受过除了“绿帽子”之外的气。

    既然包映容在成家昂首挺胸,刑沐到了成家也只管吃香喝辣。

    她的亲爸,刑涛那边,这么多年说好听了是仗剑走天涯,说不好听了也是仗“贱”走天涯,倒也没饿死。

    刑涛大半年前回了京市,跟刑沐说他找人算了一卦,说他是大器晚成,让刑沐等着做富二代。刑沐听了脑瓜子嗡嗡的,大器晚成不指望,只求不要有父债女偿的一天。

    大年初二,刑涛给了刑沐一个远郊的地址。

    刑沐去了才知道,刑涛跟人合开了个农家院。所谓合开,就是他和院子的女主人好上了。女主人出院子,他出他这个人。

    “我的宝贝女儿,”刑涛喝了两杯,红光满面,“你懂什么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拌萝卜皮油太大了。”

    “你看这人杰地灵的院子里还缺点什么?”

    “这小鸡炖蘑菇不错,是自己养的鸡吗?一会儿给我装点土鸡蛋。”

    “你看是不是就缺客人了?”

    父女二人各说各的话。

    刑沐糊弄不过去,撂了筷子:“我的宝贝爸爸,我在旅行社上班,不代表我能把人口贩卖到你这旮旯来。”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刑涛给刑沐夹了个鸡腿:“我百里挑一挑了这个项目,就是为了跟你强强联手。”

    “你别说了,土鸡蛋我也不要了。”刑沐脚底抹油。

    刑涛气急败坏地追了她几步:“你是你妈生的吗?一点不随好!”

    刑沐回头对他火上浇油:“我妈让我给你带句话!爱过!”

    相较于刑沐这边错综复杂的亲戚,陶怀州要应付的亲戚只有陶治一个。

    父子二人从京市回老家给陶治的父母,也就是陶怀州的爷爷奶奶迁坟。

    三十年前,三十八岁的陶治爱上了一个名叫苏嘉的外乡女人,为她掏空了家底,气死了父亲,母亲没多久也郁郁而终。

    两年后,苏嘉生下陶怀州,因为产后抑郁症几度轻生。陶怀州不满半岁,陶治被逼无奈答应苏嘉离婚的要求。苏嘉答应陶治不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却食言了。

    陶治找不到苏嘉,不可理喻地把账算在了陶怀州头上。

    产后抑郁症……

    没有陶怀州这个小崽子,哪来的产后抑郁症?

    走火入魔,陶治对陶怀州采取了高压教育。

    他知道苏嘉心比天高。

    他要陶怀州替他出人头地。

    陶怀州从懂事起便被灌输他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妈要是死了,他就是罪魁祸首,要是还活着,他得替他爸把她妈找回来。

    二十多年来,苏嘉也并非音信杳无。偶尔,她给陶治寄张明信片、发条消息,但不会让陶治找到她。陶治掘地三尺,只知道她似乎定居在京市。

    父子二人看似相依为命,从老家来到京市,安居乐业,实则苏嘉一天不出现,陶怀州就要做一天的废物。

    他爸说了,是他太废物,他妈才不出现。

    这次回老家迁坟,本来是因为土地被征用,但陶治看父母的坟头草无缘无故地枯死,惶惶不安。

    俗话说,坟头长草家生金。

    坟头草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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