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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弥赛亚的叹息[悬疑]》 23-30(第10/11页)
尔芙林把阿瑞贝格的外套递给旁边吓呆了的女警员,“帮忙拿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女警员接过衣服,颤抖着嗓音问。
“解离症状。”西尔芙林淡声解释了一句,迅速向前把达摩从地上捞起来,冷质感的嗓音从达摩上方响起:“感受你的脚下 ,尽量踩死地面。”
意识到达摩怎么站都站不稳之后,西尔芙林当机立断让他坐到秋千上,阿瑞贝格立即反应过来站在一边抓住秋千的绳子,让其稳住。
西尔芙林控制着力道将达摩的头按在他的膝盖上,嗓音平稳地说道:“现在,你需要左手捏右耳右手捏左耳,认真数数——吸气4秒,屏息7秒再呼气8秒,这样循环往复。”
“然后告诉我,黑暗之后,你再一次能够视物时,第一眼看到了什么?”
第30章 消防服
见达摩的身体还在颤抖, 西尔芙林缓下语气,像是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你在浴室洗澡,灯突然黑了, 你看不见, 有焦味从浴室门的缝隙里钻进来,侵占了你的呼吸, 你想出去, 但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突然, 你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西尔芙林观察着他的肢体语言与神色, 知道自己说对了, 慢慢放轻声音, 似是诱导。
“对, 对……我听到了声音, 有人从厕所的窗户跳进来, 我一开始以为是消防员来救我, 一转头就被他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毛巾上的味道很呛,我彻底陷入了昏暗之中。”
“你为什么会以为他是消防员,除了潜意识信赖之外, 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对不对,这里的房子隔音并不好, 如果消防车来了你在浴室绝对能听见, 但你什么都没听见对吗, 为什么还会下意识地以为是消防员呢?”
“你看到了什么,对吗?”西尔芙林虽然用的疑问句,但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达摩抬起头坐直了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穿着消防服。”
西尔芙林眉头一皱,消防服可不是谁都能得到,在莫斯小镇这个狭小的地方,消防局甚至只是警察局的一个下属部门,他转头问女警员,“消防事物,是归你们警察局管吗?”
女警员面色复杂地点点头,“我们这儿地方小,平时几乎不会出什么消防事故,没必要也没资金去建设一个独立的消防局,所以只在警察局下下设了一个消防部门,局里的部分警察会被抽调去进行消防训练,但没人能独自拥有一套消防服,这都是归局里保管的,毕竟还挺贵,所以每次都会清点好数量,很难不知不觉地带出去。”
“谁是管理员?”阿瑞贝格问。
女警员抬头,“局长本人。”
……
“老大,那个丘奇全招了。”乐衍右手抓着档案,左手从崔维斯桌上顺了杯咖啡,见阿瑞贝格和西尔芙林过来,连忙加快脚步上前说。
阿瑞贝格眉头轻拧,“他招什么了。”
“达摩和淇宣的案子都是他和卢陟干的,卢陟烧死了他全家,也因此解救了他,他把卢陟看作救赎他的人,之后和他一起犯罪。”
“具体的犯罪手法和您从他家中搜查出来的乒乓球能够对应上,技术部也检测了那些乒乓球,和现场的那些灰烬大致吻合。”
“卢陟呢,继续审了吗?”
“他一开始还是疯疯癫癫装疯卖傻,听到我们把丘奇抓来之后还挺震惊的,之后也变正常了,估计觉得同伙都招了自己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了,两人口供基本对应得上,就是……”说到这,乐衍停顿一下,皱了皱眉。
“依照丘奇说法的潜藏意思,他们这个犯罪小团伙之间是存在从属与依附关系的,卢陟是领导者,而他是从属者,但卢陟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他们之间是完全平等的共犯关系,理论上,一个一起犯这种重大刑事案件的犯罪团伙应该很有默契才对,最起码,对于团队中各个角色的定位应该明晰,而且隐瞒主导者根本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判刑都是一视同仁的死刑,他们应该是真的对自己在团队中的定位看法不一致。”
西尔芙林揣在兜里的手指一点一点敲击着口袋边缘。
“先不说这个,我们见丘奇时他还是一副精神不稳定的痴傻样,你们怎么让他稳定下来的?”阿瑞贝格问。
“哦这个,还多亏了他那个上司比尔森,有一说一,他真的很有做心理医生的天赋,没有他,我们也很难办。”
“他人呢?”
“有急事走了,本来人家也是来帮忙的,丘奇状况稳定把该招的全招了之后他也没什么继续留在这的必要了。”
阿瑞贝格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有一件事我很奇怪,”西尔芙林扶了下眼睛,“还是那个老问题,为什么他们隔了十年再犯案,整整十年,全用来酝酿怒火了吗,丘奇也就算了,卢陟十年前可是犯了案的,为什么中间停了十年,十年后再次犯案的诱因是什么?”
“卢陟的父母,是他烧死的吗?”
“卢陟认下了,当时脸上还突然涌现了快意的神色,真是个变态。”乐衍嫌恶道,“至于为什么隔了十年再犯案,我也审过卢陟了,他的说法是‘丘奇需要成长’。”
“不,如果他是主导者,根本不会给从属者十年的成长时间,就算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同伙 ,他又凭什么做出这种让步,要知道,他十年前能在短期内犯两次家庭纵火案,肯定是有纵火的欲望和冲动,他凭什么要为了丘奇压抑十年?”西尔芙林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再审,把他们的关系彻底审清楚。”阿瑞贝格沉声吩咐。
“好的老大。”乐衍猛吸几口咖啡,把剩下的一点扔进垃圾桶,然后拍拍崔维斯的肩膀,“嘿,干活了。”
“我们去找凯恩。”阿瑞贝格偏头对西尔芙林说。
……
“找你是消防服的事。”阿瑞贝格开门见山,“达摩说他在晕倒前看到弄晕他的人穿着消防服,这个小镇上的消防服应该都归你保管吧,说说吧,6月30号这天,你有没有动过那些消防服?”
凯恩的表情像见了鬼似的,一瞬间变得煞白。
他赶忙站起身,言辞严肃而恳切——至少,在西尔芙林看来,是自己与他打的少数交道里,认真程度最贴合他的局长身份的——
“我不知道你们查到了什么,但这绝对、绝对和我没关系,我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非常非常的不容易,这条路比禁区的那片山林更加陡峭崎岖,每块碎石上都是我的血与泪,最后做的也不是什么警察局局长,而是一个胆战心惊的玻璃匠,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每块易碎的玻璃贴上防护膜,我是不会去自毁前程的,我不会亲手毁了我小心守护的这一切。”
“不要回答与我的问题无关的东西,我并不算很有耐心,没有兴趣知道你的拼搏奋斗史,这些东西你开开讲座哄哄那些‘志存高’”的年轻人去吧——现在,回答我的问题。”阿瑞贝格抬起手垂眼看了眼手表,然后微笑着将表盘对着凯恩,手指屈起轻敲两下。
虽然阿瑞贝格永远端着副优雅温和的绅士脸,但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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