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温良书生后: 5、05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撩温良书生后》 5、05(第1/3页)

    是夜。

    乔昫于窗前写字,胸口处似还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香气,明明他及时换了衣裳,洗沐时添了澡豆。

    隔壁传来女子隐忍的低泣,宛若细丝,仿佛从他的胸口传出。

    乔昫不曾理会。

    今日她扑入他怀中哭诉,虽然迅速松开,但已是极大的冒犯。

    他起身关窗,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进来,阿七没留意公子的不满,懊恼道:“我今日看到几个地痞跟着她,觉得她实在可恶就没管,后来没忍住跟了上去,看到她被个壮汉暴揍……还好被那剑客救了。她被壮汉踹到边上,哭着缩在墙角,太可怜了。”

    邻居讨厌归讨厌,但讨厌的人被坏人欺负了,阿七也看不得。

    小书僮辗转反侧,懊悔不迭:“那妖女平日没脸没皮的,没想到受了委屈竟还躲起来哭……”

    两道墙之后。

    简陋的房中点了一豆烛火,照得窗边低泣的人孤独伶俜。

    “呜……”

    司遥嘴里咬着笔杆发出呜咽难过的哭声,手上写下嚣张字迹,在册子上排成流氓的一行字。

    「经查,书生胸膛紧实,腰窄瘦,且结实有力。」

    「实乃可用之大才。」

    写完把她的巨作塞入枕下,忆起白日和剑客的交锋。

    朔风说过,那位侯门公子为免阁主包庇师妹,派了他的人来捉拿她,今日被地痞缠上时,她就猜是暗中有人在试她。司遥一直好奇那位神秘少主的手下会是何等的高手,今日她豁出去一回,竟真的引得对方现了身。

    仅交谈几句,司遥能看得出剑客的稚嫩不像伪装。那少主怎会派一个初出茅庐的人过来呢?

    司遥边盘算进一步接近剑客,还不忘“哭哭啼啼”。

    -

    清晨,灼玉和阿七结伴去买早点,十三悄声潜入。

    他将司姑娘被地痞缠上的经过悉数告知乔昫,连她怕得颤抖的指尖和发白的面色,额角的冷汗都没遗漏。

    “属下着实看不透她是不是绣娘……少主昨夜没有睡好?”

    乔昫眼底有浅浅的乌青:“她哭了一夜,稍有些吵。”

    又问十三:“你打算如何查?”

    十三微窘:“属下是看不得自己人被地痞流氓欺负,昨日改了对策,决定救下她,接近她并试探。”

    乔昫翻了一页书:“若她真是绣娘,你年少稚嫩,只会成为她掌中玩物,不如直接查她底细。过去一年,绣娘人在汴京,而司姑娘自称来自越州,可持画像前去当地确认。”

    但凡少主出的主意,十三都不会质疑其背后动机是什么,主意是否缜密,拊掌赞同道:“少主英明!可要如何弄到她的画像呢?寻画师易暴露,且要花钱,属下……手头紧。”

    乔昫道:“我来画吧。”

    十三千恩万谢。

    又道:“程掌柜称已寻到小娘子,不日将护送至临安。”

    -

    忙着跟剑客周旋时,司遥发觉她的狸奴被他人盯上了。

    起因是她回院子时发觉书生正在画一个妙龄女郎,画的竟是隔街新搬来程家富商之女,画得还挺传神。

    她寻机会给小书僮塞了一个糖人,顺便套话:“你家公子怎么认识了隔街程姓富商的女儿?”

    阿七:“程掌柜听说公子善丹青,雇公子为程小娘子画小像。”

    “我看程家是想寻上门女婿呢!”司遥凑近书僮耳边,大肆渲染:“上门女婿比女子高嫁还难,你家公子在内要侍奉岳父,每日给他们父女端洗脚水,在外还被人戳脊梁骨骂成吃软饭的,连带你也得被人瞧不起!”

    几句就让阿七脸儿煞白,再看司遥也觉得顺眼了,只望她能先把富商之女吓走,二人火速结成同党。

    待回了家,阿七声泪俱下:“司姐姐自小丧母,先是乞讨为生,后来又沦落到了戏班子里。这些年吃不饱也穿不暖。别看她平日对谁都热络,可遥遥姐姐曾经好几次被富商和权贵瞧上,却不曾为富贵折腰。”

    乔昫听着他唱的悲情大戏,配合地颔首道:“的确不易。”

    阿七说:“还有数日就到中元节了,她想寻个画师给她画幅像烧给爹娘。公子善丹青,您帮她画一副?”

    乔昫允了。

    -

    司遥穿了身素色裙子,头上只别一朵栀子花,但依旧灼目。

    作画人追求美感,为这样的美人作画自赏心悦目。

    若她是个哑巴就更好了——

    “总叫公子好生分,叫表字又太冒犯。阿七说你比我大两岁,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哥哥。”

    乔昫蹙眉:“大可不必。”

    但她嘴快得很。

    “昫哥哥~”

    “……”

    乔昫执笔的手微抖。

    啪嗒,本应描在唇上的朱色墨汁低落,纸上美人的眼下多了颗小小朱砂痣,像一滴血。

    司遥万分抱歉:“怪我乱了昫哥哥的心神……但这一点其实堪称画龙点睛。”她用尾指蘸了一点红墨,点在自己眼尾:“看,若是我眼下多了这样一颗痣,是不是更美?”

    乔昫抬眸望过去。

    她手不稳,点得并不好,他客观道:“姑娘手法很准,栩栩如生,宛若才打死了饱食的蚊子。”

    这书生可真是,不该接地气时瞎接地气!司遥掏出帕子擦拭,诚挚地讨教他:“那你帮我点一颗?”

    乔昫不会帮她。

    但余光看到她腕上细细的镯子,他忽然想——若她是绣娘,她杀人之时,这张姝丽的脸可会溅上鲜血?

    他改了口,答应为她点一颗痣,凝着司遥的面容,神色专注像做灯笼的匠人凝着将成的灯笼。

    相识这么久,司遥还是初次被那双干净的眼眸如此久地注视,这双眼实在漂亮,目光更独一份的温澈,咕噜咕噜,她心里如被灌入温泉。

    不好,她要醉啦。

    回过神,乔昫的笔已落下,微凉的笔尖点在她额上。

    “额头?”

    司遥眼眸不解睁大。

    乔昫端详着她的面容。

    艳绝的美人面添了一点观音痣,圣洁之余增添诡异。

    在观音庙所见的一幕重现,破损的观音像,横陈的尸体,只是还缺一个行凶的女子。如今看着这张糅合了神圣与艳丽的脸,画面终于完整了。

    她融入他心中的画轴上,某种意义上便成了他的作品。

    乔昫由此对她多了些耐心,温煦道:“司姑娘面善,似观音。”

    司遥掩唇笑了。

    她这张脸素来被人说魅惑,跟神圣的观音可八竿子打不着。

    她怪地盯他:“男子看女子像观音,岂不跟我看和尚一样?昫哥哥,你看着我时,就没有别的心思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