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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撩温良书生后》 4、04(第2/2页)
他暂且原谅了她适才言语中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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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厢房,司遥在她的「西厢记」里写下感人一句。
「小娘子梨花带雨,声声泣血,道出辛酸过往,本以为书生会嫌她伶人出身,却不料他温柔吻去司姑娘腰后的疤,怜惜道:苦了卿卿,往后一切有我。二人互诉衷情,正所谓——诗编不出来,下回再补。」
午后她换了一间当铺询问,这次镯子依旧如她所愿当不出好价钱,司遥气咻咻地往回走。
拐入一巷子,几个地痞拦住了她:“好漂亮的小娘子。”几人眼里要流出口水:“镯子真好看,可惜是个银的,姑娘跟我哥几个玩玩,哥给你买个金的怎么样?”
往日这区区几个地痞都不够她杀的,但今日不寻常。司遥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怯怯后退:“你们想要钱的话,这镯子给你们,我是良家女子,我不会答应那种事的……”
小娘子慌里慌张地摘下镯子,但根本就摘不下,急得声音发颤:“可恶,怎么摘不下来!”
她退到墙根,可怜地求饶:“几位大哥,我身上带病,放过我吧。”
那几人才不会心软,伸着脏污的手朝她的衣襟抓来!
“啊!!”
偏僻巷中迸出惊呼,却不是司遥发出的,而是为首的壮汉,他捂着额头,额上扎了枚小小银针,“你这娘们!竟用暗器伤我!”
不远处跟踪的十三目光中亦闪过如银针的锐芒。
绣娘竟真的是她!
十三果断摸向身后匕首,听闻绣娘武功很高,不得掉以轻心,得趁下方正混乱靠近。
被刺中壮汉要摘下银针,手竟发麻无力,他气急败坏地揪住司遥衣襟将她拎了起来:“臭娘们!你在上头放了什么毒!解药给我!”
他个高力大,司遥被他拎得双脚离地,浑身发抖:“我、我也不知道啊,镯子是别人给的……”
壮汉手一甩,司遥像片纸鸢被他重重地甩在墙上。
王八蛋……要不是周围有人盯着她,她早就把他给大卸八块!腿骨做成擀面杖!血用来画画!
司遥眸中泪光盈盈,充满无措:“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求求几个爷放过我吧……”
十三暗中窥见,竟不确定是她在做戏还是当真无能为力。
他停下来打算先观察一会。
壮汉气急败坏,狠狠朝她踹去!小娘子被一脚踹至边上,知道求饶无用,死马当活马医,手足无措地去按腕上的手镯,试图还击。可她倒腾来倒腾去,却不能再次触动机关放出银针,急得直哭骂:“笨镯子!给我动一动啊!动啊你!”
眼前又挥来一记拳头,司遥惶恐地睁大眼:“不要——”
扑通。
壮汉高大的身子倒在地上。
另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惶恐地张望:“谁!”
自房上跃下利落黑影,停在司遥面前,地痞应声倒地。
十三最终是忍不住出了手。
手起刀落间,他找好了借口,即便她是叛徒“绣娘”,但若素衣阁四大暗探为了隐藏身份受地痞欺辱,也是素衣阁和少主的耻辱!
他转身看她。
小娘子还瘫坐在墙根,素来灵动的人此刻呆若木鸡,起初为劫后余生松了口气,旋即对着地上三具尸体惊恐捂住嘴:“杀,杀杀人了!”
她扶墙站起,却吓得挪不动腿,十三把住她胳膊扶起她,手穿过两层衣袖,能感觉到她在颤抖,是怕到骨子里才有的反应。
他心生摇摆,但未消除戒心,如常问她:“姑娘没事吧?”
司遥惧怕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你杀人了……”
“路人。”十三一本正经,“这三个地痞流氓一看就时常为非作歹,死不足惜。放心,只要我们跑得够快,官府的人就不会查到。”
“对、对!别让官府发现……”司遥好似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十三对着她的背影深思,目光盯住她袖摆下发颤的手,越发狐疑——探子大多擅长做戏,尤其绣娘这样的探子,但再会做戏恐怕也难以装得如此逼真,指尖都在抖。
况且一个习武之人怎会把后背留给可能会暗算自己的人?
十三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司遥拖着虚弱步子走在他前头,柔弱得一步三晃,余光看着后方剑客的在青砖路上拉长的影子。
她翘起唇角,泪意盈盈的眼眸中浮着恶意的笑。
小东西,总算上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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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亲自把司遥送回家。
司遥不安揪着袖摆,竭力挤出一个笑:“谢少侠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这样——”
她抬起手腕,露出那镯子:“这镯子太邪乎,我控不住,也摘不下来,少侠能否帮我摘下?镯子就当是给您的谢礼了,我问过当铺,说值二十两,早知道就当了,怪我想多要五两……不该贪心的。”
她说话也相当啰嗦,不像一个思维敏捷的暗探,更像街头谈天的阿婆,想到哪里就说到哪。
这镯子有机关,可能只有绣娘自己会解。十三伸手握住司遥露出的腕子打算探一探她。
吱呀。
身后东厢陈旧的木门突然从里头打了开,司遥循声回头。
乔昫捧着本书,穿一袭干净的青衫,似清晨时分林间的青竹,正一丝不苟地掩好木门。
做好这一切才转过身。
他微讶,似乎才发觉他们二人在此,斯文地问候。
“司姑娘,好巧。”
不巧,她就住在这里呀。
司遥眉梢轻动,她故作心虚,把腕子从剑客手里剑客倏地收回,又心虚地垂下睫。
“乔昫,你怎么在家?”
十三听着她的话,莫名有些地方不大对劲怪。
再看司姑娘,目光乱飘,手揪着裙摆。活似被夫君捉住、有胆偷吃却没胆承认的浪□□子!
而他竟也生出偷吃偷到少主的头上,还被逮个正着的错觉。
场面一度诡异。
乔昫平和的视线掠过司遥凌乱的衣裙,竟想起她所写话本中的某句:「双双滚在地上,颠鸾倒凤。」
“……”
杂书误人,不该看的。
但他的确希望这二人有些什么,如此她就不会缠着他了。
司遥窥见他眸中淡淡讥诮,以及解脱之色。他非但不醋,竟还觉得解脱?!她不高兴了。
书生不紧不慢地走到跟前,如常与她颔首问候。
再捧着书淡然擦肩而过。
司遥冷不丁扑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身诉苦:“呜呜,乔昫……我方才被坏人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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