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照萧疏: 20、爱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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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声音低下去,"是我失控了。"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楚晚棠猝不及防。萧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殿下醉了,情有可原。"她小声回答,心跳猛烈,在胸腔里震动。

    "不,不是醉酒的问题。"萧翊的手滑到她脸颊边,捧起她的脸,"是我见不得你与别人亲近。"

    这句话如石子投入静湖,在楚晚棠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殿下这是在吃醋?

    "婠婠。"萧翊突然唤她乳名,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我心悦你。"

    四个字,重若千钧。

    楚晚棠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褥,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幕,却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情形下。

    "殿下,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萧翊没有逼近,反而松开了手,给她留出喘息的空间:"不必现在回答。"

    他起身系好衣带,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楚晚棠怔怔地望着他,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她是臣女,镇国公之女。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不可逾越的鸿沟。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萧翊站在帐门口,回头看她,"别急着拒绝,遵从你的心。"

    帐帘轻轻落下,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楚晚棠呆坐在床榻上,手中还攥着那瓶雪莲膏,瓷瓶上的凉意渗入掌心,却浇不灭心头燃起的那团火。

    她缓缓躺下,将瓷瓶贴在胸口,那里跳动的频率依然快得惊人。萧翊说"我心悦你"时的眼神,像是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帐外,萧翊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处,静静望着楚晚棠帐篷的方向,直到灯灭人静,才悄然离去。

    夜风拂过围场,带着初春的微凉。两颗同样躁动的心,在各自的帐篷里,为同一个问题辗转反侧。

    晨光熹微,楚晚棠坐在溪边石头上,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裙摆上绣的海棠花。昨夜萧翊那句"我心悦你"如同在她心里投下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至今未平。

    "婠婠!"

    裴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晚棠回头,看见好友一身火红骑装,马尾高高扎起,正朝她快步走来。

    "怎么起这么早?"裴昭在她身边坐下,歪头打量她,"眼睛这么红,没睡好?"

    楚晚棠咬了咬下唇,突然抓住裴昭的手:"婠婠,我...我有事跟你说。"

    她将昨夜萧翊来访的事一五一十道来,说到那句"我心悦你"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裴昭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太子殿下亲口说的?"她倒吸一口冷气,"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楚晚棠揪住衣角,"他说给我三天考虑。"

    裴昭沉默良久,突然严肃起来:"婠婠,你想清楚了吗?太子以后是要当皇帝的。"

    "我知道。"

    "不,你不明白。"裴昭打断她,"皇帝会有三宫六院,就像现在的陛下,听说他年轻时与皇后娘娘也是青梅竹马,如今呢?一个月都难得到凤仪宫一次。"

    楚晚棠想起每次入宫时,皇后娘娘眼中那种深宫女子特有的寂寥。

    "还有,你想想秦悦。"裴昭继续道,"秦家势大,那太子妃之位,十有八九是她的,你会愿意天天给她行礼问安,看着她与太子琴瑟和鸣?"

    "别说了!"楚晚棠猛地站起来,眼眶发红。

    裴昭拉住她的手:"我只是不想看你将来伤心。对,没错,太子现在是喜欢你,可五年后呢?十年后呢?深宫里的女人,就像御花园的花,一茬谢了,还有一茬。"

    溪水潺潺,映着楚晚棠苍白的脸。

    裴昭的话像把钝刀,一点点剖开她不敢直视的现实。

    她想起萧翊为她挡野猪时的眼神,又想起他未来身着龙袍接受百官朝拜的模样,那时的他,还会记得今日说过的心悦吗?

    "我该怎么办?"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裴昭不忍继续刺激楚晚棠,揽住她的肩膀:"遵从你的心,但,记住,别陷得太深。"

    这句话与萧翊昨夜说的何其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楚晚棠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恍惚间看到她变成了个头戴珠冠、眼神空洞的宫装女子。

    接下来的三天,楚晚棠如同行尸走肉。

    白天,她强打精神参加狩猎活动,刻意避开一切可能与萧翊相遇的路线;夜里,她辗转难眠,甚至一闭上眼就是他深邃的眼睛。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清晨,清阳公主兴致勃勃地来找她:"婠婠姐姐,皇兄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西林。"

    "我,我不去了,我头疼。"楚晚棠慌忙找借口,甚至不惜装病躺在床上。

    清阳狐疑地看着她:"你这几日怎么一直怪怪的?皇兄也是,整天阴沉着脸,今早还罚了两个侍从。"

    楚晚棠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真的只是不舒服。"

    第五天,马球表演赛。

    她远远看到萧翊高坐观礼台,一袭玄色锦袍衬得他愈发清冷矜贵。

    当他目光扫过来时,她立刻低头假装整理马鞍,直到感受到那道视线移开才敢呼吸。

    比赛结束后,李十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恭敬,却又带着几分试探:"殿下问您何时有空,想请教关于绣香囊的事。"

    这明显是个借口。

    楚晚棠绞着手指,声音细如蚊呐:"请转告殿下,我,臣女最近在帮母亲整理行装,恐怕没时间。"

    李十六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离去。

    楚晚棠知道自己的借口拙劣得可笑,狩猎明日就结束了,哪需要现在整理行装?

    第六天夜里,她终于撑不住,独自跑到营地边缘的小溪边发呆。

    月光如水,照着她憔悴的脸庞。这六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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