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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晚棠照萧疏》 18、猎场惊变(第1/2页)
号角长鸣,比赛开始!
第一局,萧翊如一道矫健的闪电疾驰而出,轻易截断谢临舟的传球。
楚晚棠策马上前封堵,两马交错瞬间,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风声灌入她耳中:“伤可疼?”
关切的话语,此刻听来却像另一种形式的管控。
楚晚棠心思稍微分散,萧翊已挥杆得分。场边欢呼雷动,秦悦投来得意一瞥。
“专注!”谢临舟策马掠过提醒。
第二局,楚晚棠摒除杂念,与队友配合渐入佳境。
当萧翊再次带球突进,她毫不犹豫迎上,骏马嘶鸣,眼看就要相撞,她猛地侧身,球杆巧妙一拨,球精准传至谢临舟杆下。
谢临舟抓住空档,突破防守,挥杆击球入网。
1:1平。
景德帝抚掌大笑:“精彩。”
决胜局,气氛剑拔弩张。
双方缠斗激烈,比分胶着。关键时刻,秦悦接球时突然发出声凄厉惨叫,从马背重重摔落。
比赛暂停,秦悦捂着右腿,脸色惨白,痛呼连连。
御医检查后,在她大腿外侧发现几个细小针眼,血迹斑斑,检查马鞍,竟在内衬里寻到几根细若牛毛的银针。
“岂有此理!”景德帝震怒,“何人胆敢行此阴私之事?”
秦悦梨花带雨,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楚晚棠,哀泣道:“陛下,臣女也不知。”
萧翊冷眼旁观,眼底掠过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昨夜那几根针,不过是他对她多嘴多舌的小小惩戒,效果倒是意外地好。
“秦小姐可还能战?”裁判询问。
秦悦咬牙站起,强忍剧痛:“能,臣女为陛下,为殿下,定不负使命!”她换了马,重新上场,但动作明显迟滞。
楚晚棠一方抓住战机,由谢临舟再下一城,比分变为2:1。
“最后一球定乾坤,”裁判高喊,全场屏息。
萧翊眼神骤厉,周身戾气暴涨。
他一夹马腹,墨玉般的骏马如离弦之箭,瞬间撕裂谢临舟等人的防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冲球门。
楚晚棠瞳孔一缩,不假思索催动流云迎上,两匹骏马风驰电掣,距离急速缩短
她能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让开!”他厉喝,速度不减反增。
楚晚棠置若罔闻,反而猛夹马腹,流云嘶鸣着加速,眼看就要撞上。
千钧一发之际,楚晚棠猛地侧身挥杆。
球杆与萧翊的狠狠撞击,发出刺耳的“铿”鸣,巨大的反震力让她身体瞬间失衡,向马侧倒去。
“晚棠!”谢临舟惊呼。
萧翊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电光火石间,楚晚棠凭借惊人的腰力死死扣住马鞍,硬生生将自己拽回马背。
而就在这瞬息,被她奋力挑起的彩球划出道弧线,精准落入谢临舟的掌控范围,谢临舟毫不犹豫,一记势大力沉的挥杆。
彩球如流星,直贯风流眼。
“赢了!”欢呼声震耳欲聋。
楚晚棠伏在马背上剧烈喘息,额角细汗涔涔,心口狂跳尚未平息。
她抬起头,正对上萧翊近在咫尺的阴沉目光。
他策马缓缓逼近,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骨:“为了赢,为了避开孤,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楚晚棠倔强地仰起脸,苍白的唇瓣微启:“殿下不也是……”
话音未落,萧翊骤然俯身,一只铁臂如闪电般箍住她的纤腰,巨大的力量不容抗拒地将她整个人从流云背上掳起,天旋地转间,她已被他牢牢禁锢在身前,紧贴着他坚硬滚烫的胸膛。
全场哗然。
“太子!”景德帝惊怒起身。
萧翊充耳不闻,紧揽着怀中挣扎的人儿,猛拽缰绳。
墨玉骏马长嘶,调转方向,四蹄腾空,如道黑色飓风,卷起漫天烟尘,冲破人群的惊愕目光,绝尘而去。
“放开我!萧翊!”楚晚棠惊怒交加,奋力挣扎,指甲深深陷入他箍在腰间的手臂。
回应她的,是他胸膛下如擂鼓般激烈的心跳,和他喷薄在耳畔、带着怒意与灼热龙涎香的气息。
他手臂如铁箍,将她死死按在身前,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她的骨头。
“再动,孤就把你扔下去。”他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裹挟着疾驰的风声,危险而压抑。
楚晚棠挣扎的力道一滞。她能清晰感受到身后这具身体里蕴藏的磅礴怒火与更深沉、更令人心悸的躁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将她紧紧包裹。
她不再徒劳反抗,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任由骏马载着两人,冲向未知的方向,逃离那片喧嚣的球场,也逃离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身后,秦悦捂着渗血的伤处,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眼中怨毒如淬毒的蛇信,几乎要燃烧起来。
马蹄声歇,停驻在一条僻静的小溪旁。
萧翊翻身下马,不容分说地将楚晚棠抱下。
她脚刚沾地便要挣脱,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掌扣住手腕,径直拽到溪边青石上。
“坐下。”命令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楚晚棠倔强地挺直背脊,胸口起伏:“凭什么?殿下?”
话未竟,萧翊的手已抚上她额角。
刺痛传来,楚晚棠倒吸口凉气,才发觉马球场上激烈的冲撞撕裂了旧伤,血丝渗出,染红了结痂的边缘。
“谁准你带着伤上场?”他声音淬冰。
动作却奇异地轻柔,从怀中取出一方雪白丝帕,印在她伤口上。帕角精致的龙纹,昭示着御品身份。
楚晚棠偏过头:“不劳殿下费心。”
萧翊眸光骤冷,捏住她下巴迫她直视自己:“看着我说话。”
溪水淙淙,映着两人无声的对峙。
楚晚棠这才看清他:额发微乱,眼底血丝未褪,显然昨夜无眠。
那双惯常冷静深邃的眼眸,此刻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暗潮,似风暴前夕的深海。
“昨日帐中掷杯,今日马场当众掳人,”楚晚棠声音微颤,带着压抑的屈辱,
“臣女究竟何处得罪了殿下,要受此折辱?”
“折辱?”萧翊手上力道微松,却未放开,“明知危险,为何还要迎上来?若坠马……”
“与殿下无关!”楚晚棠猛地站起,眼前却一阵发黑,踉跄欲倒。
萧翊立刻扶住她肩,迅速从马鞍囊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青瓷瓶:“坐下,上药。”
“我说了不用。”楚晚棠猛地挥开他的手。
“啪嗒。”瓷瓶砸在青石上,应声碎,珍贵的药粉瞬间撒落尘埃。
空气骤然冻结,萧翊盯着地上的狼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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