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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从烧火丫头开始的发家路》 30-40(第13/18页)
说到这里, 眼眶微红。
就一个多月前,她老伴还觉得自己已是命不久矣,不但拒绝吃药, 教她和小红别在自己身上浪费钱,而且还提前订了棺材。
“如今,人都能坐起来了。”
“哎呀,您怎么不早说?”苏芷寒闻言,忙进屋里探望。
老爷子姓胡, 年轻时是一名木匠,与妻子一道攒下不少积蓄,买下这套京城的宅院,算得上是小康之家。
只是随着夫妇二人年纪渐涨,身处壮年的儿子儿媳双双去世,胡家的经济情况直线下跌。胡老爷子的病倒成了压在上头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胡家花光了仅存的积蓄,日子窘迫无比。
胡老爷子晓得,要不是苏芷寒赁了小红做事,还给出颇为优渥的待遇,恐怕家里情况还要糟糕。
他见着苏芷寒进来,好生热情,不断往苏芷寒手里塞着各种吃食和小玩意。到最后还是苏芷寒恐担忧自己打搅胡老爷子的休息,先行离开的。
等出了屋子,陈奶奶又说起油炸臭豆腐的事:“倒是臭豆腐那……受了这事得影响,销量着实有些普通。”
臭豆腐的气味重,加上这事本就是那老汉一家模仿出来的事儿,即便有官府背书,也架不住食客们的疑虑,售卖至今销量只能算得上平平无奇。
“唔……”苏芷寒闻言,把手里的松子糖丢进嘴里。
这松子糖便是用饴糖与松子做的,随着香甜的饴糖在口齿间化开,独特的松仁香也在口腔中四散而开。甜香和松仁香交汇在一起,甜而不腻,化而不粘,醇香丰腴。
“这松子糖……好吃哎,是谁家的?”
“啊?”陈奶奶被岔开话题,下意识接话道:“这是小红做的。”
“……小红做的?”苏芷寒惊讶道。
“是啊。”陈奶奶瞧着这糖,心都化了,念念叨叨着:“往常过年前,她娘都会给她做上好些,让她每天吃一颗。她今年拿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去年剩下的,后来才晓得,是这孩子自己做的。”
“那味儿,和她娘做的一样。”
“…………”苏芷寒若有所思,取出一颗松仁糖细看。这松仁糖看着简单,做起来却是不简单的,饴糖、砂糖和水混合后,要在适宜的温度下搅拌均匀,再加入烘烤后的松子仁。
即便是后世,在有温度计和烤箱等物的协助下,新手操作时也会状况百出,更何况当下熬煮糖浆的火力需要自行把控,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糖汁变化,初学者能一举成功,堪称是奇迹。
苏芷寒抿着松子糖,脸颊微微鼓起,她撇了一眼正在忙着切豆腐,准备再次出摊的小红,暗暗想道:或许小红在厨艺上的天赋,出乎意料的好呢。
“苏娘子,苏娘子。”
“啊,臭豆腐的事。”苏芷寒回过神来,重新把话题转回到臭豆腐上。她教陈奶奶把往后备的料减少了些:“……有人问起来,便说成本有些高,暂且不能提高数量。”
对于臭豆腐暂不受欢迎的情况,苏芷寒显得很是平淡。要晓得在后世,也有不少人不爱吃臭豆腐,外国人更是要做足心理准备才敢尝试。
想要让臭豆腐销量爆发,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酝酿,或者契机。
……
昨日停了会雪,侯府诸人都以为大雪就此休了。哪晓得只停了半日,到了晚间又重新下了起来,刚刚回家歇了半日的二郎君和三郎君裹上袄子,披上斗篷,匆匆登上马车出了门。
“二嫂嫂,瞧着时间尚早,不如去我那坐坐?我家里刚捎来不少小玩意,甚是有趣。”三娘子周氏脸上带笑,柔声询问二娘子许氏。
许氏长得面皮细净,鹅蛋圆脸,面容姣好,垂髻上斜簪着两朵花儿,另外便只斜插着一只鎏金点翠簪子,腕上戴了个金镶玉镯子,身上披着件缀狐狸毛的雪褂子,整个人甚是朴素。
她笑了笑:“弟妹,今日便罢了,那响思哥儿还在读书呢,我还得回去看着。”
“怎这个时间,思哥儿还在读书?”
“那孩子玩性重,稍不看着一眼,要不捧着玩意耍,要不就想往外头钻。”二娘子只说房中孩子挂心,与三娘子告别后便登上轿子回去了。
待轿子走出片刻,许氏便敛了脸上笑容,与身侧丫鬟抱怨道:“瞧瞧周氏那一身,头上顶的,发间簪的,手腕上挂的,披金戴银的,倒不像是个官家娘子,像是人商户家的,真真是不上台面。”
“周娘子本就是商户女,哪能和姐儿比。”丫鬟是许氏的陪嫁,自是站在许氏这边说话,跟着一道述说三娘子的不是。
另一边,三娘子周氏捻着腕上的孔雀石水晶玛瑙珠串,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瞧瞧我的好二嫂,还不晓得自己的处境呢。”
“她还以为李氏是老太太当家那时候的样儿?不敢到大嫂跟前摆谱,就到我跟前装模作样。”
“还教思哥儿读书……”
“妈妈还记得不,她那时还嫌思哥儿是小娘肚里出来的,不爱带在身边管教。”
周氏瞧妯娌不上,谁家通房妾室生出的孩子不是教给正室养的,偏生许氏嫌弃,人如今都已八九岁才后悔,巴巴带到跟前来管教。
乳母郑妈妈闻言,暗道二娘子当时年轻,总觉得自己能有孩子,自是不愿意便宜了旁人,哪晓得这些年她愣是一次也没怀上过。
郑妈妈心里想想,明白自家娘子也晓得,只是生着气,戳着对方痛处撒气罢了。她不提这事,只笑着哄劝:“姐儿何必与二娘子动气?奴婢说句实话,往后待府里分了家,那位恐是除去年节,怕是连登门的资格都没。”
“她也就这几年功夫能摆摆架子,这不再摆摆,往后也没得机会摆了。”
“你这话,怪损的。”周氏闻言,想了想,不由地笑出声来:“不过大嫂宽厚,想来到时候还是愿意让穷亲戚偶尔登登门,打打秋风的。”
府里的二郎君蒙荫入仕,至今为官十年愣是还在七品官上打转,眼见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啧……七品啊。”
“待往后分了家,连个孺人都没。”三娘子摇摇头,刚刚升起的那点气也消退得干干净净。她叹了口气:“也是,我与她置气什么?我就是可怜二姑娘,那丫头相貌才华都不逊于大姑娘,却是不晓得能寻到个如何的人家。”
老侯爷已去世,二房和三房因老太太尚在,所以才住在侯府里。
可这寻觅亲事起,拿出去便得用亲爹的头衔,饶是有着个忠勇侯爷的伯伯在,也架不住二郎只是个七品官。
为二姑娘说亲的媒人捡来捡去,顶多是六品官的儿子、五品官的侄子或次子幼子,连周氏都看不上,更别提她那心高气傲的妯娌了。
周氏是有女儿的人,不由地为二姑娘伤感片刻。而后她话锋一转,又说起自家女儿的事来:“四姑娘虽然还小,但咱们也得紧着点,屋里人都得备起来了……”
她走下轿子,进了屋,伸手抱住窜上来的猫儿。周氏抚着猫儿蓬松柔软的毛发,又想起蒋珍娘来:“这人倒也没换错,瞧瞧咱们家金珠胖了好些,毛色也比过去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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