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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八十年代锦鲤运》 90-100(第9/21页)
照的人在做什么了他就在边上一直看着吗。
“这个人跟赵公子赌钱,输了,拿我抵押跳黑光舞。姓赵的糟蹋了我,然后拿这些照片强迫我继续被他侮辱。你们要不信的话,现在去他家搜,赵家还有底片。”
别说是偷听的林蕊了,此刻跟大女儿说起这件事的郑大夫都觉得自己迷糊了。
就跟那个日本电影罗生门里头一样,每个人嘴里头关于这件事都有个说辞。
春妮的一鼓作气还没完,她冲着跟随省里领导下来的记者拼命磕头“记者老爷,请你们用相机记清楚了。我不会上吊,也不会跳河,更加不可能喝农药。要是我死了,肯定不是自杀,而是有人不想让我再张嘴讲话。”
少女的举动震惊了在场的男女老少,也让门帘子后头的林蕊瞠目结舌。
她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芬妮的这个姐姐。
如果说这个十八岁的农家姑娘蠢,她却知道用最原始的拦轿告状方式,将这些捅到高位者面前。
能够有如此智慧跟魄力,林蕊觉得不该是纯粹的瞎猫逮到死耗子。
向县里头告状,这件事有可能会被捂住。官场也是个场,赵镇长能掌权港镇数十载,上头要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谁信啊。
可是这场的辐射范围也有限,也许是县里头的,也许是市里头的,真正再往省里头走,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挪个窝。
况且就算赵镇长有省里关系,春妮也不怕,因为她还找到了一个对付权势的最好武器舆论。
1988年的港镇没有微博没有网络,春妮在记者面前磕得头破血流。
这个林蕊不知道应该怎样描述的姑娘,以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绝凄厉施展了她的报复。
她自己就是最大的炮弹,毫不迟疑地拉开了引线。
无论她自己以及她的家人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桂芬嫂嫂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支持女儿告下去。
旁人怎么讲不要紧,春妮是她女儿,她绝对不放过糟蹋了她女儿的畜生。
林鑫从最终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理智地指出其中存在的疑点“赵家的肯定不是东西,但春妮的话也未必都是事实。”
人人都有自保的本能,会下意识将事情描述成对自己有利的模样。
林母叹了口气“你桂芬婶婶说了,春妮是她女儿,就算全世界都不信春妮,她这个当妈的也要信她。不然就是把孩子往死路上逼。”
林鑫犹豫着“也不是没可能。”
被糟蹋的少女同强奸犯成婚,从来都不罕见。社会甚至乐见其成,认为是丑事变喜事。
春妮在遭到男友欺骗并被抛弃之后,想要嫁给强奸犯也没有多不可思议。毕竟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女人应该从一而终的思想依然占据社会的主流。
林母心头喟叹,压低嗓音叮嘱大女儿“妈跟你说这个是想让你心里头有个底,免得”
母亲说话的声音实在太低了,林蕊脑袋都伸出去,还依然听不清楚。
她偷听得太过认真,连苏木被尿憋醒了爬下床都没注意到。
少年当然不会半夜开灯打扰到别人,他打着呵欠揉眼睛,迷迷糊糊往外屋走。
结果熟悉的路上多了个障碍,他脚上一绊,连着林蕊一块儿摔倒在地上,带翻了墙边的桌子,发出“砰砰乓乓”的声响。
郑大夫赶紧拉亮了床头灯,看着小女儿抱着脑袋“哎哟哟”的直叫唤,她撞着桌子角了。
苏木被这么一绊,整个人都飞到门边,撞到了门板上,也捂着脑袋。
刹那间,少年的额头鼓出个鹌鹑蛋大小的包。
郑大夫连忙披衣服下床,赶紧把孩子扶起来看他的脑袋,紧张询问“怎么样,头晕不晕”
林蕊被她姐拉起来,委屈得不行“妈,你偏心,你都不问我。”
郑大夫又急又气“你还好意思说,你身上裹着个被子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林蕊委委屈屈“我渴啊,我想过来倒水喝来着。我怕再受凉,这才裹着被子的。”
郑大夫将信将疑,又怕冻到了孩子,只得暂且掀过这一页。
她跟大女儿赶紧将两个小的安置好,又重新收拾家里。
扶桌子起来的时候,郑大夫叫桌角磕到了脚趾头,痛得她几乎要倒在地上。
她咬牙强撑着,暗自叹了口气。
丈夫说的没错,蕊蕊的想头也不过分。
他们家的确应该有套宽敞明亮的房子了,起码不应当转个身,家里人就撞到一块儿。
正文 偷听的代价
林蕊为她的偷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当天夜里头她就觉得头痛, 等到早上郑大夫喊她起床的时候, 她才发现自己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话也闷在嗓子里头发不出来。
林鑫赶紧摸了温度计过来给妹妹量体温, 其实不用等水银的结果,她光用手感受都知道, 妹妹又发起烧来。
“妈,我今天请假在家看着蕊蕊。”她安慰母亲, “不碍事, 没到385c, 后面应该能降下来。”
苏木也眼巴巴地看着嬢嬢表态“我跟姐姐一块儿照顾蕊蕊。”
蕊蕊烧成这样,肯定难受死了。要不, 他讲故事给她听。
郑大夫摇摇头, 催促大女儿跟小苏木“你俩吃过饭赶紧上学去。我带蕊蕊去医务室, 真烧厉害了也好处理。”
林鑫还是不放心妹妹,想要看着她烧退下来再去学校。
对门的王奶奶一早做了苹果派端来要让几个孩子尝尝。
她看到林蕊脸蛋红红的, 吓得不轻“喔唷, 我的乖乖,这是又烧起来啦。不怕不怕, 发了汗就好。”
老人板起脸撵林鑫跟苏木下楼, “赶紧上学去, 有你妈跟奶奶我在呢, 不碍事的。”
老太太说到做到,立刻将三轮车拾掇干净,往上头先铺了油毡布, 又垫上被子,跟林母两个人将林蕊放到车上坐好。
孩子病得歪歪倒倒了,哪里还坐得稳自行车,当然得她这个当人奶奶地给骑到厂里医务室去。
林母不好意思的很,可是她从学会了骑自行车后,只要一骑上三轮车就要翻。
她只能慢慢骑着车在边上护着,连连跟王奶奶道谢。
“就你见外。”王奶奶嗔道,“你看你就不如蕊蕊,蕊蕊啥时候跟我客气来着。”
林蕊喉咙痒痒,想说话就先咳嗽,又灌了好大一口冷风。
林母既心疼女儿,又觉得脸都没地方搁“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养了个这么厚脸皮的丫头。”
王奶奶笑了起来“这样好啊,吃得开。”
她停下车,帮着林母又将小脸红红的丫头送进医务室。
早到一步的护士赶紧掀开被子,让小姑娘躺进去,给她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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