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 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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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情绪,只是眼前影影绰绰,晃的厉害。

    刚伸出脚尖半步,两人就听到了玄关处窸窸窣窣的声响。

    云昭身形一僵,刚伸出半分的脚尖又给缩回来了。

    这种情况,不是家里进贼了就是于蔷提前回来了

    按计划,在她去大理的这段时间里,于蔷要去外地慰问一些战士的遗孀,说是归期未定。

    “昭昭,还没睡吧?起来吃蛋糕。”

    精致的蛋糕是在机场附近的蛋糕店买的,经典款巧克力慕斯。

    蛋糕上点缀着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云昭的心更乱了,与其说是公开两人的关系,不如说怎么样才能让于蔷接受这件事。

    她内心有个无底洞,在迈出这个房间前,本就是数种可能和亿万猜测。

    于蔷算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她对褚澜川的情感更多是作为伯母的怜爱,十四岁就失去双亲,无依无靠,能把少年抚养长大才能不愧对褚恒在天之灵。

    云昭则不一样,女孩填补了她失去挚亲女儿的痛苦,她一股脑把没来得及给予小雅的爱全给了云昭。

    手心手背全是肉。

    可手心手背没法儿相连

    褚澜川定了定神,朝她走近,主动伸出手;“走吧,去见见伯母。”

    他不像云昭如临大敌,态度很坦荡,两人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维持地下恋,纸包不住火,总要一天要跟于蔷坦诚。

    对于蔷,云昭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在外人眼里也说过于蔷好福气,收养的孩子很孝顺。

    就连高考前几个月,于蔷生病,都是她一边忙学业一边给于蔷去医院拿药。

    但孝顺不等于依赖。

    从一开始,云昭就知道小雅姐的存在,也见过每年到了固定的某个日子,于蔷会吃斋念佛,一个人出门扫墓。

    时至今日,她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于蔷痛苦地抱着她哭,问窗外的蝴蝶是不是小雅姐的化身,专门飞回来看她的。

    这当然是很可笑的推测。

    但在当时的状况下,这种推测对于蔷而言是最有用的安慰药剂。

    她必须有信念,才能抵消内心的那点儿负罪感。

    在亲生女儿得胃癌去世前,于蔷的性格一直比较强势,她从孩子打小就给规划好了未来。

    小雅在她的规划下按部就班,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根本逃不出原生家庭的阴影。

    她学芭蕾舞,成绩优异,完完全全是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没有人问她过的快不快乐,这一切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直到小雅被病魔带走,于蔷才从这种所谓的完美假象中晃过神。

    她一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一直不是。

    说不定小雅去世前,也是带着对她的恨意走的。

    十八年为人父母,她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那之后,于蔷辞掉了工作,身体也在负罪感中越来越差。

    瞧着云昭一天天长大,于蔷的状态才慢慢缓和,她四处旅游,平稳心境,在相处中也从来不给云昭什么限制,只要小姑娘喜欢就好

    云昭从回忆里抽神,慢吞吞把手交付于他,轻声应道:“走吧。”

    于蔷一直保养的很好,可近一两年大病了一场,眼尾纹路丛生,头发也一段时间不打理就会变白。

    终究是岁月不饶人了啊。

    她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空落落的客厅。

    沙发旁边还有几个啤酒易拉罐,于蔷拿起来其中一个,随意一晃,就发现这啤酒没喝完,捏着也是冰的,很显然是今晚才开的罐。

    她蹙眉,见门打开了,正准备质问云昭从哪儿学会的喝酒,上回生日宴喝了几口就倒是不是没长记性。

    褚澜川先她一步出的房间,衣衫袖口有些发皱,但眉目轮廊清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芝兰玉树”这种词儿。

    来到于蔷面前的过程中,自始至终,两人的手都是紧紧握在一起,一看就是热恋期,煞是亲密。

    于蔷先是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又用试探的口吻问道:“昭昭,澜川,你们两都是大孩子了,关系再好,也不是小孩子间可以随随便便牵手的。”

    褚澜川交待的言简意赅:“伯母,我和昭昭在一起了。”

    “你们两认真的?”于蔷切蛋糕的动作一顿,似是在考量和思忖。

    “认真的。”褚澜川拢着眉骨,万分郑重:“我爱昭昭,也想跟她有一个完整的家。”

    这话的份量有多重简直是昭然若揭。

    在老一辈的观念里,年轻人谈恋爱大可不必太急,反正谈着再说,不合适就分手,一张口就是“一个家一辈子”的,倒是杀的人措手不及。

    于蔷咳嗽了几声,目光在两人中逡巡。

    很早之前,她就发现过云昭暗藏起来的少女心思,一直没当回事儿,以为等长大了进了大学,小姑娘也许只会当段往事儿把一切抛掉。

    可事态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两人不但没有渐行越远,还在她眼皮子底下谈起恋爱了。

    “澜川,我有话要单独跟昭昭讲,你避一避。”于蔷端坐着,情绪晦暗不明。

    褚澜川礼貌地进行回避,重新进了云昭的卧室。

    小姑娘的卧室布局一直没怎么变,衣柜放在床的左侧,书桌靠窗,飘荡的窗帘似乎能将漫天星星送入她的梦境。

    少女粉的墙纸一点儿都没有老旧,灯光下看格外温馨。

    书桌上累了一大摞习题,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她字体工整且秀气,怎么看都不显乱。

    再驻足在床尾,床单平整地铺着,就是在顶端少了个枕头。

    褚澜川拉开衣柜门,发现衣柜里还堆了很多小熊娃娃,应该是小姑娘十三四岁时抱着一起睡的小玩偶。

    她那时候缺乏依赖感,晚上非要抱着东西才能睡着。

    他二话没说,跑到商场问导购,提了好多个娃娃回来。

    云昭问他是不是花了很多钱买的。

    他那时候说,没有,是从娃娃机里抓的。

    小姑娘便不依不饶扯着他衣摆,说想跟着他学抓娃娃的技术。

    褚澜川不觉温柔了眉眼,无声地笑了笑。

    枕头就压在小熊娃娃下面,他人高腿长,不费吹飞之力就把娃娃从顶端拿下。

    可映入眼帘的,是枕头上一本封面印着月亮图案的日记本。

    褚澜川愣了愣神,最后还是还是把日记本一并给拿下来了。

    但日记本就像烫手山芋,他翻开也不是,不翻开也不是。

    纠结犹豫的时候,里面掉出来了一张信封。

    【写给十年后的褚澜川:

    哥哥,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这么叫你。

    如果十年后,我还是很喜欢你,那我也希望你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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