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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期盼一场雨》 70-80(第9/24页)
说完,周霁禾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下移动。
男人半个身子浸在水里,露出精壮的胸膛,若干滴水珠停滞在硬朗的腹肌上。极为养眼的景致。
许是被她盯得有些久了,郁谨南看她的眸光渐渐灼热,喉结上下滚了滚,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下来。”
周霁禾自然不肯,“不要,我看你游就行。”
“诺诺,临阵脱逃不是好习惯。”他耐心哄着。
“比起出糗,我更愿意选择临阵脱逃。”她说,“所以我觉得还是不上战场比较保险些。”
郁谨南直直注视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倏地伸手,牢牢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她已经被他生生拽下水。
周霁禾下意识在水里扑腾了几下。
出于本能,她紧紧攀附住他的肩膀。
此时此刻,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自始至终都不会离开他。
她剧烈咳嗽了一会,团团柔软随着呼吸不断起伏,严丝合缝地与之紧密相贴。
郁谨南表情隐晦,反手握住她的腰肢将人贴得更紧。
“好些了吗?”他问。
周霁禾瞪他,“我怀疑你是在公报私仇。”
何止是怀疑,她大致可以肯定,他就是在公报私仇。
之前在她家小区内的水池旁边,寂静无人的雨夜,她也是这样将他拉下水的。
他察觉出了她的想法,不疾不徐地开口:“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记仇?”
“那你拉我下水干嘛。”周霁禾抗议出声。
似乎是咳得太久的缘故,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极为耐看的粉嫩,水滴顺着下颌线渐渐滑落到锁骨处。
“这只是给你上的第一节课。”
“什么课?”
“脱敏教学。”
“……”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在他的指导下,她竟真的跌跌撞撞地掌握了憋气和吐气的实际要领。
只是偶尔遇到几次失败的尝试,还要靠他亲口渡气给她才得以续命。
周霁禾忽然觉得,自己学游泳这件事的本质慢慢有了微妙的变化。
对于这项课程的教学过程,男人似乎格外乐此不疲。
直到傍晚,他终于宣布下课。
她累得不行,不知是因为克服呛水阴影的疲惫心理所致,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反观面前的男人,早已经是饱食餍足的精神状态。
也是在此时这个节骨眼上,她突然领悟到了早晨他说的那句“游泳比较耗费体力”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他所言,果真是特别耗费体力。她满目倦怠地想。
周霁禾瘫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浴室。
温热的洗澡水从花洒里喷散而出,简单清洗过后,她被他抱到客卧。
郁谨南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嗓音带着莫名的惑意,“还回去吗?”
她点头又摇头,呢喃开口:“没力气了,不想动。”
“那就在这里睡一晚,明天下午再回去。”
他缓声补充,“明天教你俯漂练习。”
“……”
周霁禾小声嘟囔了一句,意识很快开始涣散,不知不觉沉睡了过去。
即便声音很小,郁谨南还是听见了她的话。
她说:“……才不要你教,你只会欺负人。”
*
在郊区过了两天假期,两人打道回府。
星期一早上,郁谨南因为临时有事,很早就出门了。
周霁禾被生物钟叫醒。
醒来时头昏脑涨,嗓子干涩得厉害。
知道自己已经感冒,她踉跄着起床吞了片感冒药。原本想再回卧室睡个回笼觉,发现已经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洗漱,准备去店里待着。
大概是这两天在水里泡久了的缘故,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受。
到了店里,简单理了理近期门店的收支情况。
周霁禾起身,正打算去茶水间接些热水喝,余光瞟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正由远及近走向这边。
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孟以书,周霁禾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没等她开口,孟以书便主动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
“我正好到这附近逛逛……想着我和你之间到底不是过家门而不入的关系,所以还是决定进来看看你。”
周霁禾没多说什么,“随便坐吧,我去给你倒水。”
一分钟后,两人面对面落座。沉默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孟以书率先找了个话题,“和郁谨南还好吗?”
“挺好的,我们快结婚了。”
听她讲完,孟以书微微发怔,随即笑了笑,“自从那次同学聚会之后,你们两个在一起的事在咱们这届的同学圈子里迅速传开了,好多人都不信你们会成为一对。”
周霁禾随口回:“毕竟世事无常,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他们不信倒也正常。”
“郁谨南前些年给咱们学校捐了栋教学楼,前段时间不知道被哪个好事者扒了出来,说那栋楼的名字是以你的小名命名的。”
顿了顿,孟以书问:“禾禾,你知道这栋楼的存在吗?”
“我知道。”
简短的三个字,一语双关。
她知道这栋教学楼名字的由来,也知道郁谨南当年对她的感情。
孟以书由衷感叹:“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虽然这声祝福可能来得迟了些,不过我还是想当面跟你道声恭喜。”
周霁禾微微一笑,无声接受了她的祝福。
“那你呢,和潘岩怎么样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孟以书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好像……有些变了。”
从前的周霁禾爱与憎都无比分明,如今仿佛恬淡了不少,她的各种情绪不再如以往一般轰轰烈烈。
当初因为潘岩的关系惹得两人不欢而散,孟以书明显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冷漠与决绝。
可是眼下,她对她随和依旧,她与她照常寒暄闲聊。
如果换作过往,两人之间的芥蒂绝不可能就此随风消散,周霁禾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
而孟以书心里再清楚不过,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她,所以也从没指望过可以得到她的原谅。
“以书,你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周霁禾说,“很多事无论对错,我都不想再去做没有意义的判断。换句话说,不去判断,很多事自然也就想开了。”
“禾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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