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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予取予求》 70-80(第8/14页)
【作者有话说】
宝们,这不是典型的追妻火葬场,不是一来就是动刀子动枪,要死要活的……
两个人的心中都有爱,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渣了谁,而是之前两人身份的不对等以及各自的“立场”带来的伤害。
在这个追妻过程中,小裴主要是要学会怎么尊重小霁,怎么让小霁做自己,给他自由对等的爱,而小霁是要相信小裴对他的是爱不是愧疚也不是习惯和占有,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主要问题。
小裴会有苦头吃的(弱弱的说一句,小霁后面还要走)
第77章 对不起,我错了
“我”
沈霁刚说了个“我”字,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尼拉又从小木屋那边走过来,有些兴奋:“沈医生,白影醒了!它在窝里上蹿下跳的,精神可好了!你快来看!”
他边说,边拽住沈霁的手腕往前拉,沈霁被他带得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他身后的裴泽景见状,眉间下意识地皱起,而就在这一瞬间,尼拉像是想起刚才的失礼,突然转过身,另一只手也抓住裴泽景的衣袖:“你也一起来看!”
裴泽景皱起的眉因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而微微松开甚至有些错愕,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被热情的少年半拉半拽地,带向临时搭建的北极狐观察点。
里面用了柔软的干草和旧毛毯铺成一个小窝,白影通体雪白,毛茸茸的尾巴像一朵蓬松的云,正灵活地追着自己的尾巴尖打转,偶尔会用那只受伤初愈的前爪试探性地扒拉一下草茎。
“你们看!”尼拉指着白影:“它现在吃东西可香了,伊娜姐姐早上喂的肉糜全都吃光了,奥拉夫叔叔说照这个恢复速度,再过几天就能把它放回靠近巢穴的安全区域。”
尼拉的父母微笑着走过来,手里端着木制的盘子,上面盛着些当地产的浆果和风干肉,热情地招呼他们。
“谢谢。”沈霁对他们说:“我先去洗个手。”
“那边。”尼拉立刻给他指了个方向:“绕过那个储水桶就是。”
沈霁点头,转身朝那边偏僻的水源走去。
裴泽景故意没跟他一起去,直到确定他走远,才将目光收回,状似随意地问身旁的尼拉:“你是怎么认识沈医生的?”
尼拉想到对方是沈医生的朋友,加上自己刚才的冒犯,便也对他亲近了些:“沈医生之前一个人来山上玩,说是来看雪,结果走错了路,在那边滑下了坡。”
他指着远处一个覆着薄冰的斜坡:“我和爸爸刚好路过。”
裴泽景的心猛地一紧:“他受伤了?”
“嗯。”尼拉点头,随即又宽慰道:“不过不严重,就是腿擦破了点皮,肯定没他胸口上的那道疤严重。”
“那道疤”裴泽景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重复着这三个字,嗓音有些发干。
“对啊,就是这里,和我这里的疤有点像。”尼拉下意识地用手比划自己胸口的位置:他换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肯定知道的吧?”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知道沈医生是怎么受的伤吗?”
裴泽景的胸口骤然收缩,带来一阵尖锐的、窒息的痛楚,那道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因为他,因为他当时的猜疑和未能及时的保护,一股苦涩涌上喉头,堵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僵在原地。
尼拉见他神色骤然阴沉下去,抿着唇不说话,还想再问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沈霁正朝这边走来,他立刻闭上了嘴,有些心虚地往旁边挪开一步,在裴泽景身边空出一个位置,对走来的沈霁说:“沈医生,快坐这里。”
沈霁看着尼拉略显慌张的动作和裴泽景异常沉默冷硬的侧影,有些疑惑,但还是走到那个空位,在裴泽景身边坐下来。
尼拉拿着一根柔软的草茎,起身去逗弄白影,小狐狸警惕又好奇地嗅着草尖,偶尔伸出爪子碰一下,引得少年笑得嘻嘻哈哈,萨米夫妇在稍远处整理着风干的鹿肉,低声用母语交谈着。
在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中,沈霁感觉到身侧的气息骤然靠近。
裴泽景微微倾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一个私密的程度,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沈霁敏感的耳廓。
周围的一切声音,尼拉的笑语、篝火的噼啪都在这一刻被无限推远、模糊,只剩下裴泽景低沉的嗓音:“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道歉,也没有指明是哪一件事,什么都没明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裴泽景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立刻退开,灼人的呼吸依旧萦绕在沈霁耳畔,高山的风掠过苔原,吹动沈霁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在耳边的温热气息,留下一点冰凉的痒意。
“我不要你现在原谅我,但你要给我机会证明你可以原谅我。”他接着说:“可以吗?”
沈霁没有转头,依旧看着前方正与白影玩耍的尼拉,不知何时,雪花突然飘落。
这高山上的雪下得静谧而奇特,天空并非阴霾,反而异常晴朗澄澈,墨蓝色的天幕上,繁星如同被擦拭过的钻石,清晰、冰冷,又璀璨得惊心动魄,雪花就在这漫天星辉中旋落,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纯净之美。
沈霁仰头望着这晴空夜雪,侧脸在星月与雪光的交织中显得有些朦胧,他忽然开口,像是无意识的喟叹:“在这里看雪比北郊天文台的雪,好看多了。”
而这句话像一根最锋利的冰锥,猝不及防地刺穿裴泽景的心脏,那是沈霁曾经向他提出的唯一一次算得上约定的请求,他心里清楚,沈霁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始终在意着那份被轻慢的期待。
“你喜欢看雪,以后我都陪你去。”裴泽景后来做足了功课:“我们去阿尔卑斯山的采迩马特,或者冰岛的杰古沙龙冰河,那里的雪夜有极光”
他列举着那些以雪景和星空闻名的圣地,想用未来的所有可能去填补过去的那个遗憾,而沈霁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两人沉默着,久到雪花在他们肩头覆上薄薄一层,裴泽景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盘旋已久的问题:“你和裴志远见面的那晚,其实……是你故意的?”
沈霁闻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垂下眼睫,看着地上逐渐积起的白色,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随即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走后我去找过裴志远。”裴泽景的眸色在雪夜中显得格外幽深:“他说了很多事,唯独这件事,他不承认。”
沈霁很淡地笑了笑,有些无奈:“不然我当时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裴泽景右手不受控地抬起,指尖在空气中微微蜷缩,他想触碰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疤,可在距沈霁衣领半寸时却突然停下。
他配吗?
那些说了也没用的“对不起”在喉间碎成冰碴,最终只是垂下眼帘,任由阴影覆盖着颤抖的指节。
“我找到当年被裴志远霸凌的转校生,又联系了顾律师做他的代理律师,以他当年被打至重伤的程度,正式起诉裴志远故意伤害罪,让他在原本的刑期上再在里面多待几年。”他说到这停下,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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