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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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

    沈霁起身先到前台服务员那里要了一壶狮峰龙井,等待煮茶的间隙,他转向刚才的更衣室区域,走到詹威的柜门前,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任何脚步声后,在密码锁上快速地输入刚才记下的数字。

    “咔哒”一声轻响,柜门应声而开。

    他迅速从裤兜里取出一个仅有指甲盖大小的微型信号转换器插入詹威手机的接口,屏幕亮起,他把早上拿到的密匙输入进去,几分钟后,一个极其隐蔽的窃取程序便植入后台,然后他把信号转换器取出,将手机放回原处,关上柜门。

    沈霁回到前台,恰好茶已经煮好,他端起紫檀木托盘,往回走。

    就在经过第三个以梅兰竹菊屏风隔开的独立汤池区时,忽然被左侧一道亮丽的反光刺了一下眼,他侧头望去,落日余晖正好照射在一块放在池边矮几上的怀表。

    这块怀表复古优雅,金质表链蜿蜒其间,看起来很独特,让他下意识地想看表的主人,视线微转,落在汤池中倚在池壁的人,虽然只能看到一个侧影,但那张俊秀得过分的脸,沈霁不会认错,正是昨夜坐在裴泽景身旁的那个男孩。

    俊秀的男孩与复古的怀表,画面看似和谐,却总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违和,仿佛一件本该属于博物馆的珍品,被错误地放置在了喧闹的集市。

    沈霁心下微哂,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时,屏风后却隐约传来几个年轻人嬉笑的打趣。

    “白晗,你那块表什么来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看你今天一下午都戴着,连泡汤都舍不得摘下来放柜子里?”

    池中的白晗撩了下额前被打湿的碎发:“你们网上随便查查就知道,这表算是个老古董,而且”他故意停顿了几秒,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才说:“你们知道是谁送的吗?”

    沈霁端着托盘的手无意识地收紧,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心跳。

    屏风后,白晗在众人好奇的起哄声中,笑着说:“是裴先生,嗯,就是你们经常能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到的那位。”

    “卧槽?!”有人立刻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你行啊!你不是想进娱乐圈吗?这还没进就搭上这种级别的金主了?”

    在一片附和与吹捧声中,沈霁僵在原地,听着屏风后面那些关于“裴先生如何大方,如何有品位,对你真好”的议论,不知站了多久,他才回过神,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端着那壶已经凉了的龙井朝原本的汤池区走,将茶壶放在池边的矮几上。

    几位医生正在讨论一种罕见的心脏传导系统疾病,见沈霁回来,Jack问他的看法:“沈医生,你认为这种异常电位在介入治疗中的定位难点主要在哪里?”

    沈霁张了张嘴,脑中却不受控地反复闪现着那块怀表,以及白晗炫耀的那句“裴先生送的”。

    “沈医生?”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另一位医生忍不住出声提醒。

    “嗯?”沈霁回过神,试图组织语言:“嗯难点在于异常灶点的精确定位,特别是在非缺血性心肌病导致的异常基质中。”

    “确实,心内膜与心外膜的联合标测有时能发现更深层的折返环路”

    其他医生继续讨论,然而沈霁的思绪飘忽不定,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挤出一个的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晚上还有一个重要的病例需要讨论,恐怕得先失陪了。”

    众人挽留,但他匆忙起身,礼节性地寒暄了几句便快步离开让他感到窒息闷热的汤池区,走出温泉会所大门,才重新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沈霁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陆予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我根据你提供的暗网买了程序,已经安装进詹威的手机了,然后怎么操作?”

    电话那头的陆予说:“明天去半岛咖啡,当面帮你弄。”

    半岛咖啡厅内放着低缓的爵士乐,陆予早已坐在角落的卡座,当穿着米色风衣的身影推门而入时,他立刻抬手示意:“沈霁,这里。”

    沈霁穿过大堂,在他对面坐下,面前已经摆好了一杯精心拉花的咖啡。

    “给你点了莫卡琳琅,奶量加倍。”陆予手肘撑着脑袋:“说真的,你这么嗜奶,上辈子是不是头奶牛啊?”

    沈霁对他无厘头的调侃已经免疫,握住温热的杯耳抿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和咖啡的微苦恰到好处地融合,让他满足地微微眯起了眼睛,上唇边缘不经意沾上一小圈奶泡,却浑然不觉。

    “等等!别动!”

    陆予迅速抓起桌上的手机,对准还没反应过来的沈霁“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你自己看。”他把屏幕转向沈霁:“像不像奶牛?”

    照片里,一缕阳光恰好透过玻璃窗罩在沈霁身上,将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白,黑发也显得愈发柔亮,被镜头弄得懵了一瞬,温润的眉眼显得有些无辜。

    沈霁无奈地瞥了陆予一眼,随即用纸巾把嘴巴擦干净,从风衣兜里取出信号转换器递到他面前:“接下来,该怎么操作?”

    陆予接过信号转换器插入带来的电脑里,同时拿沈霁的手机连接操作:“我说,你这么冒险侵入詹威的手机,到底想抓他什么把柄?这可不像是你一个心外科医生该干的事。”

    “詹家对那批医疗器械表现出异常地有兴趣,这本身就很蹊跷。”沈霁身体微微前倾:“而且,我从詹威带来的医生了解到,他最近和一家背景复杂的跨境医疗公司往来甚密,詹家的产业根本与医疗无关,这背后绝对有问题。”

    “是挺奇怪的。”陆予同意地点头,但立刻丢给沈霁一个白眼:“不过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吧?裴泽景和裴志远之间斗那是他们家族的事,裴泽景什么时候把你当自己人?你还要帮他不让裴志远把货脱手。”

    他并不知道沈霁与裴志远之间真正的关系,更不清楚沈霁周旋于裴家兄弟之间的复杂处境和目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陆予盯着他:“上次在香洲,你让我联系去东汶走私的船,说之后会告诉我原因,结果到现在也没说,快说,不然我不弄了。”

    沈霁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手指摩挲着咖啡杯壁,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陆予,我能相信你吗?”

    “靠!你说什么屁话!”陆予猛地瞪大眼睛,身体瞬间坐直:“你凭什么不能相信我?当初要不是你主刀替我做了手术,换成我哥安排的那些人,我现在都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坐在这里,你救了我,你知道吗?所以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做。”

    沈霁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发红的脸以及那双写满“你居然怀疑我”的眼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陆予那份毫无保留的赤诚和热血让他选择了坦诚,将香洲发生的事,将自己的身世,将自己深埋于底无法宣之于口的那份爱意一一告诉了陆予。

    陆予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眶竟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哪儿说起,缓了好久才说:“所以裴志远就是当时为首霸凌的人?孙岩武坐轮椅是你弄的?”

    “嗯。”沈霁垂下眼睑,应了一声,又抬眸:“你还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又说什么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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