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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予取予求》 20-30(第11/14页)
身回:“沈医生在卧室休息了,他说有些困,就没等你。”
“嗯。”裴泽景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去休息吧。”
上了二楼,他先回卧室洗了澡换上睡衣,再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处理完后抬眼的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朝书房门口看,半晌,他收回视线,“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关上,这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穿过走廊回卧室时,裴泽景突然停在沈霁的房门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敲门。
门声响后,里面的人问:“谁?”
“除了我还能是谁?”裴泽景挑了下眉:“你还没睡?”
“我以为是刘姨。”里面的人声音隔着门板,有些闷:“有什么事?”
裴泽景伸手握住门把,犹豫了几秒又放下手:“你晚上不是都会问我要不要吗?”
房间里静了片刻,沈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比刚才低了几分:“要吗?”
“把门打开。”裴泽景道。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传来拖鞋踩在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门打开。
沈霁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头发有些软塌塌地垂着,左脸有意偏向阴影处:“我今天不舒服,可能”
话未说完,裴泽景抬手扣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转了过来,走廊的光清晰地照亮了他左脸略显突兀的大号创可贴:“这怎么了?”
“就是”沈霁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下午去书店不小心被店里的猫抓了一下。”
裴泽景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应该是下午去裴志远的公司弄的,但他只是问:“打疫苗了没?”
“是家猫。”沈霁回:“不用打。”
“我倒忘了你自己就是医生。”裴泽景的指尖在创口贴边缘极轻地碰了碰:“消毒了没有?”
“没有。”
裴泽景没再说话,转身就朝楼下走,沈霁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下楼后去电视柜取出医药箱。
没过多久,裴泽景拿着酒精瓶和消炎药膏走回来,在沈霁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他拉进房间按到床边坐下。
“这么大人了,还能被猫抓?”裴泽景揭开他脸上的创可贴,底下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周围依旧有些红:“你这么喜欢小动物,当初怎么没去当兽医?”
“嘶”酒精棉签碰到伤口时,刺激得沈霁的脸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裴泽景另一只手固定住下巴,他缓了几秒才说:“动物不需要我,它们生病受伤只需要判断伤势能不能救,很简单,可人生病受伤,还要分三六九等。”
裴泽景擦酒精的手滞了一瞬,又继续擦:“你的意思是你要当那个维持公平的人?所以才不去当兽医?”
沈霁抿紧嘴唇,没有再说话。
裴泽景也没继续这个话题,用酒精清理了伤口周围,等挥发后又挤了点透明的药膏,涂在伤口上:“你这张脸,得保护好。”
“这张脸”
沈霁下意识地重复,裴志远当初因为这张脸替他还了养父欠下的高利贷,江思旭见他时总是打量着这张脸,他几乎脱口而出:“这张脸就这么重要吗?”
裴泽景将药膏盖子拧好:“是啊。”
沈霁的心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了一下,低下头,扯了下嘴角,又抬头问:“是因为像林希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面地,清晰地提起这个名字。
裴泽景直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转过身把药膏放在桌上,装作不知情地问:“你怎么知道林希?”
沈霁找了个借口:“听你们圈子里的传闻。”
裴泽景看着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让人看不透情绪:“下次注意点。”
“嗯?”
沈霁不知道他指的是注意别再受伤,还是注意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望着对方朝门口走的身影。
就在那个身影越走越远时,沈霁被冲动驱使再次开口:“那天晚上你吻我”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是不是因为想起了林希,所以才想吻我?”
裴泽景刚把门打开,他转过身,走廊的光线从他身后漫入,将男人的面容笼罩在晦暗的阴影里,那双锐利的眼睛复杂难辨,像是在仔细审视沈霁,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久到空气几乎凝滞。
最终,他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就早点休息,别再看书了。”
房门合上,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距离,也将沈霁所有的试探,酸楚以及对方未曾言明的答案,都关在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里。
出了房间后,裴泽景并没有立刻离开,刚才沈霁那句带着颤音的询问,依旧萦绕在耳畔,他抬手用力按了几下眉心,试图驱散那点不该有的波动。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显示着“许岑”的名字。
裴泽景迅速敛起外泄的情绪,划开接听键:“说。”
“裴总。”电话那头,许岑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给你,是关于瑛国那边有消息。”
裴泽景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几步走到栏杆边,单手撑在上面:“林希?”
“是。”许岑继续说:“在瑛国发现了林希的行踪。”
第29章 他的生日
走廊昏黄的光线在裴泽景的眼底投下浓重的阴影:“确定吗?”
许岑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是看到一个侧面身影和一段比较模糊的监控,体型和走路姿态有六七分相似,但很快消失在监控盲区,我们的人没能及时正面确认。”
“嗯。”裴泽景搭在栏杆上的手敲了两下,发出极轻的“叩叩”声:“根据这线索继续找,确定了再告诉我。”
“是。”
许岑立刻应下,等着裴泽景先挂断,可他已经打了一个哈欠对面还迟迟没挂,他又问:“裴总还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裴泽景依旧撑在栏杆边上,手机贴在耳侧,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处。
沈霁那张带着伤痕的脸如同循环播放的影像,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一种极其陌生而微妙的感觉像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他的心绪,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似乎存在着某种认知上的盲区。
听到许岑的询问,才突然从思虑中抽离:“我是不是还没查过沈霁的身份?”
许岑明显愣了几秒:“裴总,你查过的啊。”他语气里甚至有点怀疑老板是不是忙昏了头:“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他是裴志远安排过来的人。”
是啊,查过。
可当时确认沈霁是裴志远投过来的一枚棋子后就没继续查,一枚棋子背后的细枝末节对他而言没有深究的价值和兴趣,他只需要知道这枚棋子目的为何,便足以将其纳入棋局,反向利用。
可此刻,那种想要更深地,更彻底地了解这个人的冲动,却来得突兀而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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