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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予取予求》 10-20(第5/12页)
两人分别后,他坐上迈巴赫的后排,车窗降下,初秋的夜风裹挟着梧桐叶的气息灌进来,男人松开领带,让夜风吹散身上沾染着对方浓郁的香味,还是沈霁身上的味道好闻,一股清冽的茶香。
车子驶入东榆街十字路口等红灯时,裴泽景的目光突然落到街边一家排着长队的粤式糕点店,里面的干蒸蟹黄酥很好吃,沈霁总说那酥皮像是初雪落在舌尖的感觉。
那时,他在书房熬夜,沈霁端着一盘酥点站在门外:“饿了吧?这是东榆街那家老字号,排了四十分钟队买的,很好吃。”
他起初只是随意尝了几口,没当回事,可后来沈霁有时下班会特地绕道去这家店买。
有一次赶上暴雨,他先回了麓云,没想到那人依旧撑伞去买,等人进屋时裤脚都湿透了,外套内侧却还小心地护着点心,连一滴雨都没沾上。
沈霁有时候是真的乖。
“在边上停一下。”裴泽景侧头看着排队的人:“你去买几份干蒸蟹黄酥。”
等了半个小时,司机提着几盒点心回到驾驶位,裴泽景把点心放在一旁的位置,仰头靠在车垫上,阖眼小憩。
车子快要到麓云时,裴泽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摸出来,是江思旭打来的。
“泽景,你可藏着掖着呢,在零点玩为什么不叫我?”
“嗯?”裴泽景换了个姿势,不明所以地问:“我没有。”
“呵。”电话那头传来江思旭的轻笑:“我在走廊看到你小情人儿了,那个沈医生啊,你还说你不在?”
第15章 要我等着你?
路灯的光晕透过半开的车窗斜斜地切进来,在裴泽景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界的线,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缓慢地揉按着眉心:“我真的没有在那里。”
江思旭在电话那头“嘶”了一口气:“那我看错了,你来不来零点?我们几个也才过来。”
“不来,你别玩过头了。”
裴泽景利落地掐断通话,手机被随意扔在一旁的座位上。
车开到麓云后,他的目光扫过那几盒糕点时眉眼间划过一瞬的不耐,仿佛那又咸又甜的味道能隔着空气黏到他的喉口,让他连再多看一眼都嫌脏了视线。
“后面的糕点你想吃就拿回去吃。”男人打开门,直接下了车:“不想吃就替我扔掉。”
司机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只连声说了个“好”。
沈霁在裴志远的朋友到之前离开了会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了麓云,推开门换鞋时在鞋柜里看到裴泽景今天穿的那双Berluti皮鞋,顿时松了口气。
他回来了,没有和赵又言在外面。
可沈霁盯着那双沾了点雨水泥尘的皮鞋皱了皱眉,随即从玄关台上取下擦鞋布,蹲下身,一点一点地擦拭鞋面上的污渍,直到鞋面恢复光洁如新,才满意地放回原处。
在他心里,裴泽景的任何东西必须干干净净的,不能染一点纤尘。
上楼时,沈霁尽量放轻脚步,因为裴泽景的睡眠较浅,可刚走到对方的卧室门口,门却突然被打开,瞬间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睛里。
裴泽景倚在门框边,双臂交叠,视线从他泛红的眼尾扫到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定格在那截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沈霁身上还沾着零点会馆里特有的熏香,让他不悦地眯起眼睛。
“你没睡?还是”沈霁不自觉地捏了捏发烫的耳垂:“把你吵醒了?”
裴泽景没回,故意问:“你们医生明天不上班吗?玩这么迟?”
沈霁下颌线轻微抖了一下,裴泽景知道,那是他准备撒谎的小动作:“嗯,今天正好一个同事过生日。”
裴泽景没有拆穿,突然倾身逼近,高挺的鼻梁几乎擦过他的脸颊,在他颈侧轻嗅的动作像极了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喝了很多酒。”
“其实”沈霁因他温热的呼吸,浑身一僵:“其实也没喝多少。”
窗外突然刮起大风,未关严的露台门被吹开一条缝,树影如鬼魅般掠过落地窗,裴泽景半边脸隐在黑影里。
零点会馆是什么地方,他不是不知道。
“转过去。”他面无表情地说。
“嗯?”沈霁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但还是照男人说的转了过去。
裴泽景凝着沈霁被白色衬衫收束出的腰线,脑海里一直在想裴志远碰过吗?
他突然走近,将沈霁抵在雕花栏杆上,黄铜装饰硌在沈霁的腰间,凉意透过衬衫渗入皮肤,裴泽景双臂从后方环绕过来,挑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珍珠母贝制成的纽扣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上格外刺耳。
一颗、两颗、三颗
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沈霁打了个寒颤。
裴泽景的指腹带着薄茧,从肩胛骨一路滑到尾椎,像是在检查一件东西,沈霁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背部肌肉,蝴蝶骨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转过来。”裴泽景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沈霁转身时,后背擦过裴泽景的胸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同样紧绷的肌肉线条。
裴泽景的目光扫过沈霁的前胸,确认每一寸皮肤光洁无瑕才满意地眯起眼,伸手抚上他的脸,拇指精准地压住那片薄唇,指腹带着温柔的恶意碾着。
“嗯”
沈霁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能感觉到一股电流窜向四肢百骸,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
“沈霁。”裴泽景的拇指突然撬开他的齿关,沈霁的舌*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还是任由对方玩弄:“想我吻你?”
沈霁的瞳孔微微扩大,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诚实地点头,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可裴泽景却挑了挑眉,突然抽出手指,转而掐住沈霁的脸颊:“我觉得恶心。”
冷淡的声音里已无刚才的暧昧。
沈霁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下来,但他早已习惯这种反复无常。
窗外的枯叶被风撕扯的声响突然清晰,他转身时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墙面上,像窗外被暴雨摧折的枯树。
栏杆上的雕花图案深深印进掌心。
“沈霁,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裴泽景低哑的声音砸在沈霁的耳膜上:“要我等着你?”
“下次不会了。”
沈霁不知道裴泽景为什么突然在意他几点回,但他知道自己这样是犯了错的,哪有金主等小情人的说法?不,是连小情人都不算。
这三个字不过是外人看在裴泽景面上不说得那么难听罢了,真要说起来,对于裴泽景他只是一件合手的物件,用完了便收起。
“沈霁。”裴泽景哑着嗓子,突然问:“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这个问题他早就问过,却又要再一次确认,沈霁知道对方要的不是一个答案,是一种扭曲的安全感,是干净。
“是”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尾音化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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