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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京城有位名作家》 100-110(第14/16页)
想最后看着看着,仍是觉得内心澎湃壮阔,难以平静。
国之伟大,大抵就在于它拥有能够让人凝聚集结、与荣有焉的力量吧。
随着日头上移,军事力量一览完,便到了文化力量展现的时候。
为了贴近民心,此番所选曲目多是民歌民乐,但在花样上打造的无一重复,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沈宴秋越到正午,越显得几分中气不足。这种大典不会布置主食,左右都是些酒水点心,而她因为用药的关系,不能多食,到了午膳的点,早已饥肠辘辘,只能一个劲的灌水。
就在她一手拄着脑袋,一手捂着肚子昏昏欲睡时,傅朝抱着碗面条,从高台后侧绕了过来,小心将面碗放到她面前,道:“姑娘,吃面。”
沈宴秋嗅到扑鼻的香气,眼睛一睁,眸底瞬时亮了亮。
但注意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又感到些许退缩,指尖动了两下,终是没好意思搭到筷子上。
压低音量道:“端走吧,我不饿。”
面条的香味那么浓郁,大半个高台都飘荡满了,当着皇帝老子的面搞特殊,她感觉自己连吃下去的命都没有。
傅朝犹豫地看了眼自家殿下,不知如何是好。
姜九黎适时淡淡出声道:“吃吧,没人敢说你。吃完记得用药。”
他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侧眸看了眼后头的心儿和莲巧,道:“你们家姑娘要用的药带了吗?”
心儿连忙点头,从袖口掏出个药瓶来:“带了带了。”
姜九黎不温不凉地“嗯”了一声,便继续看歌舞去了,没再做声。
沈宴秋盯着眼前的面,天人交战好几回合,琢磨着反正大伙儿都看到了,这时候再把面端下去,也改变不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还不如直接把罪名证实了。
这么想着,还是带着一丝顾虑地朝皇位望去,即便大启掌事的是她身边这位,但倘若台上那位看她的行为不惯眼,要她小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抬眼过去,正巧皇帝也往她这个方向望来。
沈宴秋一下子像被人点了穴道,脊背僵硬,如临大敌。
谁想皇帝下秒笑眯眯地咧了下嘴角,憨态可掬,比了个“没事儿孩子,吃吧别害怕”的手势,便恍若无事地和身旁的芸贵妃继续说话。
沈宴秋:“……”
沈宴秋摸摸前胸贴后背的肚皮,终是没能抵挡美食的诱惑,拿筷子时记起自己还忘了点什么,转头冲边上的人小声补上一句“谢谢”,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应答,自顾埋头吃起面来。
姜九黎无动于衷半晌,抬手给自己的茶盏添水时,顺势给她倒了一杯,就当做是收下那句道谢了。
————
到了申时,大典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皇宫中的晚宴。
皇帝坐上御驾先一步离开后,场上其余人也没了那么多拘谨,女眷们纷纷围在一起,商量如何打发接下来的一个时辰。
沈宴秋来时是坐着姜九黎的马车一道来的,是以走的时候,也习惯性地跟在他后头。
等傅朝将马车牵来,姜九黎先上了马车,沈宴秋正欲踩着矮凳往上爬,被姜寻安和芸贵妃远远叫住了,于是回身乖乖叫人:“寻安姐,芸姐姐。”
姜寻安起先没注意到站在后方的马车,走近了才惊疑发现点不对劲:“哟,这不是……”
她说着笑得暧昧,将车帘往边上掀了掀,果不其然对上里头自家弟弟面无表情的脸,眼梢轻弯道:“皇弟啊,你这是打算带宴秋去哪儿?”
姜九黎看白痴似的道:“宫里不是有宴?”
姜寻安:“……”
果然还是记忆里那个没情趣的老弟。
调整了下心态,重新堆笑道:“皇姐向你借下宴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姜九黎修眉轻蹙,借着窗案的空隙,只能看到沈宴秋的一隅侧影,已然有些不赞许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芸贵妃解释道:“我们看今日夕阳不错,打算邀宴秋一起徒步行回皇宫,顺便聊些体己话。”
皇宫步程算不上远,沿着朱雀大街走到底便是了。但姜九黎脸上还是浮现了一种“真是闲的无事干了”的无语表情。
他还记着自己要保护沈宴秋的事,虽然嫌麻烦,但还不至于强硬到不问人意见,略显不耐烦地看着沈宴秋道:“你呢,怎么想。”
“呃……”沈宴秋对上姜寻安和芸贵妃一同投来的视线,倍感压力,果断对姜九黎道,“我跟两位姐姐一起好了。”
沈宴秋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句话的后果会是——
她与宫中女眷走在一处,姜九黎的马车则一道在路旁慢吞吞跟着,无形的压迫导致在场众人都不太敢大声说话。
姜寻安也对此消化了片刻,调笑道:“宴秋啊,我这弟弟是何时一颗心扎在你身上爬不出来的,怎都不曾跟姐姐说过,姐姐可是巴不得你能做我的弟媳呢。”
她还以为宴秋是喜欢虞少主那挂,毕竟寻芳宴时主动与人配对,现今的话剧舞台也是与他合作。
沈宴秋被惊得呛了呛,连忙解释道:“姐姐误会了。”
事情说来复杂,她便挑拣着将辛小芝的事提了提,严肃声明,摄政王殿下正直无比,除了心怀保护她的大义,别无其他情愫。
姜寻安笑着摇摇头,凭她对弟弟的了解,即便开始时真是出于道义,但以他现在对宴秋的纵容宽宥,怕是其中早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只是这小子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姜寻安没点破,两个孩子的感情,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好过多插足,三言两语间,也让她回想起了自己与驸马年轻时的时光,慨叹不已。
后方的朝臣家眷们与芸贵妃几人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听到她们那番对话,此刻还在喁喁私语地八卦着沈宴秋与姜九黎的关系。
臣妇中有一部分早在进宫看戏时就与沈宴秋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只知长公主与贵妃两人与她关系极好,似乎有意撮合她与摄政王,但并无实质性结果。可今日亲眼瞧见她与摄政王突飞猛进的亲密关系,实在惊叹对方的好命,充满艳羡。
沈大夫人鲜少与丈夫同僚的妻室走近,与女儿、婆婆走在后头,还是其他人过来主动搭话:“沈夫人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都出落的那么水灵,日后二女嫁入宫中,也别忘了跟我们这些姐妹多走动走动啊。”
沈大夫人笑了笑,语气平淡地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二女非我所出,是罪妇于晚之女。”
周围果不其然响起一片唏嘘,若非她提起,大伙儿差点忘了几年前于府那桩旧案,也忘了于晚膝下还有一女。
一届罪女的身份,如今却是攀上枝头做凤凰,估计沈大夫人这个大娘心中都很是意难平。
其他妇人心知说错了话,面面相觑几眼,捻了其他话题,不动声色离她们远了些。
老太太见了这幕,苍老长满皱纹的唇抿得更紧了些,挽过沈南卿的手拍了拍:“卿儿别怕,有奶奶在,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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