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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60-70(第17/19页)
沉入水底,四月的天,水寒彻骨,而沈筠曦在冬日被沉入福池。
彼时,京都城刚下过一场大雪,福池上覆了一层冰,水里一直积着冰凌,沈筠曦落水时定是彻骨的寒冷,况她被灌了落子汤,身下的殷红止不住染红了整个福池。
他却不在身边,他在与孙霞薇举行典礼。
萧钧煜每想一个细节,心就更痛一分,英眉一点一点隆在眉心,他抚上心脏,慢慢闭上了眼睛。
撕心裂肺的痛,痛得萧钧煜蓦地,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他弯腰侧脸,一口血色呛出。
福明白着脸,去扶萧钧煜,凝着萧钧煜无一丝血色的面容,颤抖着声音道:“太子殿下您吐血了!”
萧钧煜避开了福明的手,他看着地上一摊殷红的鲜血,咽下喉间的腥甜,他摸着心脏低低轻笑一声,眼眸满是讥讽和懊悔。
他痛得摧心剖肝又如何,不及沈筠曦上世痛的十分之一,不会上沈筠曦有一丝一毫的回心转意。
想起沈筠曦今日同他说得话,萧钧煜攥紧手心:他的爱意对沈筠曦是一种负担,是不是他该放手,让沈筠曦快乐?
萧钧煜闭着眼睛,细雨斜斜打在面颊,他眼角滑下一抹水痕,混在雨幕中在地上的溅起一个水花。
……
紫禁城,淑妃殿中。
一阵噼里啪啦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淑妃摔了手里的茶盏。
她坐在红檀木圈椅上,秾丽娇艳的容颜冷若寒铁,显出一种高不可攀的冷艳。
二皇子萧和泽坐在她对面的一张福纹圈椅上,低垂着眼睑,唇角抿成一抹直线,周身弥漫着一种落寞。
“沈筠曦,沈府真是不识好歹。”淑妃手抓在桌案一角,雪白莹润的手背青筋显现,指尖金色展翅欲飞的凤凰愈发耀眼。
“母妃莫要这样说沈姑娘。”萧和泽蹙了下眉,抬眸轻声道。
淑妃睨了眼萧和泽失魂落魄的样子,水眸掠过一丝不喜,勾唇嗤笑一声,低斥一声:“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痴情种。”
天下首富嫡女沈筠曦还真是好手段,惑了太子殿下,还让他的皇儿和顾丞相嫡子对她情根深种。
淑妃桃花眼里冷泠泠,眸子深不见底,咬着后槽牙,慢慢眯起了眸子,眸光锋利如淬了毒。
倏得,淑妃晦涩的眸子突然一亮,睨了眼萧和泽拉长嗓音曼声道:“这也是一件好事。”
萧和泽拧眉看向淑妃。
淑妃翘起兰花指,慢悠悠吹了一下尾指活灵活现的凤凰,越看越喜欢。凤凰百鸟之首,真美,与她相称。
唇角翘起浅浅的弧度,淑妃嗓音轻柔悠悠道:“杀人诛心,而击溃一个人就是直击他的软肋。”
她可能听说太子殿下爱慕沈家嫡女,金尊玉贵、平日里女子看都不看一眼的堂堂太子殿下任沈筠曦对他吆五喝六,那痴情的劲头,像极了他的父亲,大盛的皇上。
呵,不愧是皇上和武氏的儿子,够痴情。
“母妃,沈姑娘的母亲曾救过您的性命,您不能伤害沈筠曦。”
萧和泽见淑妃眸光晦涩,几番辗转,忙急声阻止。
“不过费了些银子,算哪门子的救命恩人,怎么本宫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本宫嘴上谦逊一句,你们竟都当了真。”
淑妃冷声斥道,显然对沈筠曦母亲不以为意。
萧和泽眉心高高隆起,不认同得凝住淑妃。
他听说,当年不是这样,若没有沈筠曦的娘亲慷慨解囊,淑妃与顾丞相夫人定不能毫发无损。
瞥见萧和泽的目光,淑妃嗤了一声,端起桌边新沏的茉莉花香茶,她翘起兰花指揭开茶盖,呵气如兰,慢慢吹了吹袅袅腾空的水雾。
沁香扑鼻,淑妃眯着眼睛,小口嘬了一口茶:
“你不必担忧,现在何须本宫出手。”
沈筠曦嫁给太子授业恩师的嫡子,够克己复礼的太子难受的了。
她转了转眸子,翘着唇角:她到要瞧瞧太子如何恩义两全。
淑妃慢慢又品了一口茶,点了点头,沈筠曦上次来拜访她时送的茉莉花茶果真一觉,比皇上赐她的香味更馥郁几分。
不愧是天下首富沈家。
70、高热昏迷
清晨, 天刚蒙蒙亮,东宫灯火通明,亮了一宿的灯烛已经摇摇晃晃。
一个宫妆的奴婢小心翼翼挑了挑灯芯,此时听见沉稳有力的脚步, 一回头, 她一颤, 当时跪在地上:
“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没抬眼没看宫女, 将身上的披风单手撂给一旁的身后的?监,大步流星走到室内塌前,睨了一眼守在萧钧煜床榻前的?医院院首李院首沉声问:
“?子怎么样了?”
李院首忙跪在地上,不敢直视皇上的容颜,余光瞥到皇上俊颜霜凛,他咽了咽喉结压低声音回禀:“回皇上, ?子殿下的高热还没有退。”
皇上坐在床榻前。
皇上想伸手去摸萧钧煜的额头,却突然想起什么。
将要落在萧钧煜额头上的手收了回来,皇上双手相互搓了搓。
十指碾了一下, 感受掌心的温度已经没有外面春雨湿冷的寒气。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萧钧煜的额头, 皇上英俊的眉峰, 倏得蹙起,高高拢在眉心。
萧钧煜额头滚烫,滚烫烫,比三九天谨身殿放着的火盆还热。
“朕让你们照顾好?子。就是这样给朕照顾的!”
皇上紧盯着萧钧煜紧闭的双目, 眉头紧锁,面颊惨白无血色,转身, 冷声训斥。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
“求皇上处罚。”福明连着东宫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刷的一下, 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磕头请罪。
昨天萧钧煜下了玉带河去寻红珊瑚玉佩,又淋了雨,在水里里里外外浸泡了三个时辰。寒气入体,他胸前本就新伤旧伤还没好。
回了东宫,萧钧煜没有用膳,他泡了汤浴,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雨一直在下,天黑沉的不见底,雷声阵阵。
福明一直守在书房外,没听到萧钧煜唤他起初不以为意。
?子萧钧煜虽自幼天之骄子,一点都不骄纵,他在书房时也甚少唤侍从侍奉,他性子沉稳看书甚是专注,一坐都是一两个时辰。
日过三更,福明还没听到里面萧钧唤他,犹豫再三,担忧萧钧煜的身体,敲了敲书房的门,大些声音请示:
“?子殿下,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休息吧。”
敲了两三声,里面一直没有声,福明察觉不对,推门进去了,却见萧钧煜倒在书案上。
萧钧煜手中一直握着笔,另一手压着一张宣纸,笔尖却是朝外,墨一点都没有滴在宣纸上,由此可见昏迷时,萧钧煜亦是非常重视手中的话画。
对,那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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