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快穿]: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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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人头疼。

    这样的地方,Regina踏进来都是侮辱她的脚,更别提让她住了。

    几经周折,他终于在一处稍显僻静的角落寻到了这家看起来雅致又悠闲的小店。记挂着顾茉莉还在等,他大致看过一遍房间的布置后,扔下足以买下整栋楼的金币,便急匆匆的出了城,倒是没注意到挂在墙侧边的招牌。

    也怪藤曼长得太茂盛,招牌隐在其中,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此时,安布罗斯顺着顾茉莉的注视才发现,面色不由一变,望向老板的眼里浮上丝丝寒意。

    十几年前,陛下就下令移植天香到宫中,不许民间种植,他可不认为一般人有这个胆量拿它当招牌。

    珀西看出了这行人的异样,虽然不解,但还是小心的解释着:“贵客没见过不奇怪,这是一位客人从古书上誊拓而来,小的也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只是见它好看,与门前藤株很搭,便挂上了……”

    他隐晦的睨了眼他们的神色,语气尊敬,透着能听出来却又不过于谄媚的奉承:

    “贵客有所不知,咱们城来往客商较多,像咱们这样的酒馆主要做的就是他们的生意,可是他们基本不识字,只能以图案代替……您如果观察过其它家门牌,就能发现大家都是没有字的。”

    至于图案,那就各花入各眼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他的神情也很真挚,瞧不出撒谎的痕迹,安布罗斯盯了他一会,脸色没有变化,目光却收回了。

    反倒是老板忍不住偷瞄了一下又一下,一会看看他的头发,一会看看他的眼睛。

    银色的发丝可不多见,他知道的就有一位,可……眼睛颜色不对。

    那位是灰金色,全天下独一无二的。

    眼前这几位,各种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灰金。

    顾茉莉看着他从惊疑到徘徊再到逐渐坚定,最后像是卸下了某种负担狠狠松了口气,忍俊不禁。

    看来下回再出门,不仅得让安布罗斯遮掩眸色,连发色也要改变一下。

    太明显的特征了。

    “你的名气不小。”

    他们进了旅店,穿过一楼大堂,迈过二楼,上了三楼。这里本是老板自己家住的地方,被临时重新布置,换上了顾茉莉常用的器皿用具,一行人这才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一路上没吭气的赫利俄斯此时忽地开口:

    “可惜没什么用。”

    “噗……”

    格雷笑出了声,笑完才感觉不对,飞快捂住嘴,尴尬的来回瞄了瞄。

    大家都在看他。

    冷冽的安布罗斯,漠然的赫利俄斯,以及双眸含笑、显得更加清澈水润的顾茉莉……

    他的脸更红了。

    安布罗斯面色更冷,吩咐:“去查查这家店的老板。”

    他说的自然,仿佛理应如此,格雷脑子转得没那么快,下意识就先应了。

    在他的逻辑里,他现在是殿下的侍卫,而安布罗斯从见面起,就一副“大总管”、“侍卫统领”的模样,听他的好像也没错?

    他这么想着,傻不愣登的转身走了。

    别的不说,几乎连最普通的平民都知道,圣子和神子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圣子爱护神子就如亲兄长,这几日跟随左右,格雷也见识到了安布罗斯对待与顾茉莉有关事的细致谨慎程度,此时他特意交代调查店老板,估计是什么地方让他有所疑虑了。

    ——可能对殿下不利——事关重大,必须尽快查清!

    思及此,格雷脚下加快,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还真去了。

    赫利俄斯无语。

    之前还觉得安布罗斯蠢笨得半点不像祂的分身,如今来了个更蠢的格雷——那还是安布罗斯吧。

    不,最好两个都不是。

    祂冷漠的想,厄瑞玻斯那么能搞事,说不准早将真正的分身囚禁起来了,眼前两个不过是为了戏弄祂故意弄出的迷魂阵。

    祂这么想的,便也这么对顾茉莉说。

    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

    “如果这样的话,黑暗神岂不是赢定了?”

    人都在祂手上,还怎么赢。

    顾茉莉看向这个代表正义和光明的神,“输了也没关系?”

    “或者说……”她声音轻浅,飘渺得仿佛找不到着陆点,“您本来就没想赢。”

    永远陷入沉睡也没关系,所以祂象征性的给了分身一点力量,就再未关注他的成长,不在意他在教廷怎么样,也不在意对手如何。

    因为赢不赢的,都无所谓。

    “或许输了更好。”她看向窗外,透过窗户能看到下方街道上来往穿梭的人群,小贩在叫卖,百姓在生活,孩童在跑闹,偶尔交杂着几道争吵或训斥声。

    普通的人间百态,于神而言,也许只剩下了源源不断传递给祂、令祂不适的各种气息。

    神明不愿再忍受了,同样,也不想再眷顾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生活的信仰着祂的民众。

    “阁下。”

    顾茉莉站起身,转过头看祂,皎洁如明月般的容颜背光而立,盈盈生辉,可那双眼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凉。

    “我很庆幸我从未信过神,更庆幸我的父亲也未信过,所以这个国家才有今天。”

    而不是等在原地,一边麻木的劳作着,一边祷告着,祈求不爱世人的神来解救他们。

    “你们——不、配。”

    这几乎是她说过的最“苛刻”的话,她从来都是清朗温和的,柔和得如月光,无论对待谁,哪怕是面对倒夜香的奴仆,她也从未露出一分嫌恶。

    赫利俄斯一直都知道她聪明,却很少见她露出锋芒。即使与祂“谈交易”时,也是带着和煦的笑容,语气不急不徐,温文尔雅。

    唯一一次她毫不掩饰的冷锐,是丽蒂娅失踪,而现在,是第二次。

    她对着神说,你不配。

    没有怒意,脸上表情甚至都没变,却冷得祂骨头缝都在疼。

    祂怔怔的坐着,看着那片衣角从身边滑过,脑海里忽然回t忆起与她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当神不救人,人便只能自救。”

    “我从不信祂,何来责怪之说?”

    “Regina是神的名字,那又如何?”

    “我一般很乖巧,除非碰到让我不乖巧的神。”

    那时候,她以为祂受赌约限制,在决出胜负前不能插手人间事,即使对祂拿人间打赌的事很有微词,但仍是抱有几分敬重的。这些年相处下来,那份敬重多了些岁月加持的厚度以及朝夕相处的情分。

    祂可能比不上查理曼和丽蒂娅,可能连安布罗斯都比不上,但绝不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如今,当蒙在赌约上的薄纱被彻底掀开,露出祂掩藏在光明下的阴暗,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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