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快穿]: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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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它曾是“天香”的原产地。

    她想起宫里那大片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花圃,想起查理曼霸道的将渭国所有的天香都移植到国都,让原产地一株不剩,嗯……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过去了。

    打劫的强盗上门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砰的一声,面前的湖里蓦地砸下一物,噗通,水花四溅。

    在水花要砸到顾茉莉身上前,安布罗斯飞快出手,一边拉着顾茉莉后退,一边挥起衣袖,一面肉眼不可察的墙挡在了两人前面。

    分散在四周或警戒或正处理食材的随从也训练有素的围拢过来,警惕的注视着河面。

    不等众人看清落入河里的东西,一道眼熟的身影倒是先出现了。

    正是无故消失又忽然回来的赫利俄斯。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在后面探头探脑,估计要对你不利。”

    祂抱臂而站,头上戴着围帽,遮住了面容,与和顾茉莉初见时一样的装扮。

    此行低调,面容模糊,如同蒙着一层薄雾的容颜,到哪都会引起轰动,乃至恐慌,那不是顾茉莉想要见到的。

    可若是再像之前那样,幻化成安布罗斯的相貌,祂又忽然不愿意了。

    哪有正主去学分身的道理?

    然而,神的容颜不能被人看见,祂干脆戴起了围帽,正好也遮住了祂所有的神思。

    赫利俄斯垂垂眼,指尖微动,还在水里挣扎的某人转瞬被扔到了岸边。

    瘦削的身体湿漉漉的趴着,卷曲的发丝耷拉下来,犹如一只落汤的小狗,别提多可怜了。

    安布罗斯却沉了脸。

    一个讨厌的家伙还没走,又来一个。

    他无意识攥了攥掌心,眼底划过一丝森冷,果然应该在感受到讨厌的情绪后,尽快除掉这人的……

    只是丽蒂娅失踪的太突然,竟然让他忽略了他。

    地上稍显狼狈的吐出一口水的男孩抬起头,蜜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荡,轻轻拂过他精致俊秀的脸庞,苍白的神色、紧张不安的双眼,望过来时,脆弱而美丽。

    雌雄莫辨的美,仿若深渊的魅魔,还未长成,却已拥有致命的诱惑。

    这下不仅安布罗斯浑身冷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就连赫利俄斯都凉了眼,寒了眸,心头泛起无法言喻的烦躁。

    比被人间负面情绪惊扰得从睡梦中苏醒时还要躁郁,有一种很想摧毁些什么的冲动。

    人间一趟,让祂体会了许多从前未曾体会过的心绪,愉快的、不悦的、好笑的、无奈的,还有——

    嫉妒的。

    祂锁了眉心,再抬起手时,可怜的落水美少年身上重新恢复了干爽,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脸上沾了些“沙土”,变得灰扑扑的。

    安布罗斯瞥了祂一眼,可能因为是分身的缘故吧,尽管他十分厌恶,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天生对祂情绪的感知力要强于他人。譬如此时,无需看到脸,他便能从祂看似漫不经心的举止中窥见那丝丝的不豫。

    不知对着谁。

    他扯了扯唇,没说出来。神被“供奉”在高位久了,不但在民众心中遥不可及,只怕连祂自己都忘了要如何“下来”了。

    下不来,内心那点子隐秘就很难察觉,有时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步慢,便会步步慢。

    安布罗斯上前一步,挡在顾茉莉身前,盯着仍跌坐在地、似是还没回过神的少年:

    “谁派你来的?”

    没问他为什么出现在附近,还行踪鬼祟,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而是率先给他定下了“背后有人”的结论,就差明着说他居心不良、欲图不轨。

    赫利俄斯挑眉。

    提问也是有技巧的,有个原理叫羊群效应,个体在决策时会倾向于观察他人的选择并跟随模仿,特别在信息不足或缺乏自信时尤其明显,群体压力也会驱动个体认知调整。

    安布罗斯这一问,无疑先在众人心中打下了来人受别人驱使而来、背后肯定有阴谋的印记。

    这次他们为什么出门,又是往哪去?

    ——去深渊之地救王后。

    那谁会知道,且还能神通广大的派人跟着他们?

    ——抓王后的人,黑暗神的信徒。

    好嘛,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于是,随着安布罗斯的话音落下,其他人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姿态也由防备变成了随时可以攻击的架势。

    格雷感受到了敌意,表情茫然,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安布罗斯话里的意思。

    谁派他来?

    “没、没人派我来……不是别人派我来……不是,是、是我自己……”他偷瞄了眼处在众人保护区的顾茉莉,声音越说越小,脸色却越来越红。

    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又强自努力镇定着,眼神却控制不住的漂移,任谁都能看出他眸底的羞怯。

    众人不由开始犹疑,难道不是有阴谋,只是恰巧捉到了一个殿下的爱慕者?

    爱慕殿下的人很多,硬要算,从都城一路排到边城,人都站不够。殿下温和仁爱,上能定国安邦,下能体恤百姓疾苦,还受上天眷念,从出生起就被神光照拂,爱她,如同饮水般自然,可……

    这份爱里掺杂着敬畏和仰望,犹如对待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只是靠近都会觉得自惭形秽,更遑论付诸行动去追逐。

    那是亵渎,是蔑神。

    如今亲眼见到一个敢上前的勇士,还是个看起来除了相貌、没有半分优势的少年,众人惊讶之余颇感好奇。

    他凭的什么?

    这份疑惑甚至一时压过了方才被挑起的敌对,凝滞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赫利俄斯压了压嘴角,有点想笑。

    精心引导的局面被一句话破解,祂敢说,破解的那个人此时对此仍然一无所知,可能连其中的机锋都没听出来,两相比较之下,反倒显得处心积虑的那个人愚蠢又可笑了。

    祂轻咳一声,心情忽地好了些。果然,不管是神还是人,见到不喜欢的人倒霉总是令人愉悦的。

    一高兴,看人也顺眼了——当然,这是相比更讨厌的人而言。

    赫利俄斯轻描淡写的替格雷“解围”:

    “你想做Regina的侍卫?”

    该说不说,祂与安布罗斯确实一脉相承,后者将追随定性为阴谋窥视,前者则将年少慕艾之情一下子变成了对待主君的敬仰——

    格雷曾在赛马会上一举夺魁,当时正拜见国王和王储时,宫人来报王后失踪,无意中打断了他的“高光”,他不甘于再做个小小的骑手,听命于贵族差遣,偷偷跟在殿下身后,期望获得机会加官受爵,仿佛很能说得通啊。

    谁不知道殿下是未来的王,能入她的眼,日后前程定然t不可限量,就问如今在场其他人,谁没有点对未来的期许?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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