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快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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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欺负他就等于是欺负他们。

    “别怕,你说是谁,哥哥们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真没事……”贺霖不是客气,也不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只是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

    说了谁弄的,还得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干,然后又要牵扯出之前的很多事,比如曾经抢劫他的人,怎么抢的,又抢了多少,最后怎么进去的。

    太麻烦了,他不想费这个口舌,况且正是一个院里的,他更不想说,因为他们知道,很可能随后家里也会知道。

    他垂下眼,并不掩饰他的抗拒。

    雷正安毕竟和他不熟,也不好再逼问,只得回头求助和他熟的人。

    “东哥,你看小霖子!”

    这闷葫芦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

    贺权东细细打量这个堂弟,其实他也和他不甚熟悉。

    那几年家里受了牵连,老爷子被下放,父亲和大伯在一些老战友的帮助下勉强得以保全,只当时还在上学的小叔因为年纪小没法安置,又担心老爷子,于是和他一起被下放到了农村,直到前些年老爷子问题解决,平反回了京市,他们才算是终于重聚。

    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小叔在乡下成了亲,孩子都十来岁了。

    半大小子正是叛逆的年纪,他那会忙于其它事也顾不上和他联络感情,只是偶尔会在家中听父亲和母亲念叨“小叔和孩子不亲、父子关系僵硬”“小婶怯懦,没办法融入环境”“小叔今天又打孩子了”等等。

    他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往往过耳即忘。虽然都住在一个大院,但他们不同年,圈子自然不同,除了逢年过节的聚会,他们也很难凑到一起。

    后来更是听说贺霖被小叔送到了离大院很远的地方上学,而且要求强制住宿舍,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见面的机会更少。

    这次若不是朋友提起在医院见到了疑似受伤的贺霖,他都还以为他仍然待在学校。

    “你请假了吗?”他不愿意说,贺权东也不愿勉强,对他们这些人而言,想知道自有能知道的途径。

    况且照他这情况,也不一定能瞒多久。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学校管理很严格,几次未出勤就会联系家长?”

    贺霖神色一变,这两日过得太轻松,竟是忘了这一茬!

    “哥,你帮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再次被推开,一身军装、挺拔巍峨的男人走了进来。

    脚步铿锵,神态冷峻,不知是不是经常皱眉,他的眉心有道明显的沟壑,加上锐利如鹰般的视线,打一眼便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出现,让屋里气氛骤然紧绷,贺权东等人也端正了神色,纷纷叫人。

    “小叔。”“贺叔。”

    贺璋看了看他们,没作声,寒眸扫向坐在床上的贺霖。

    “老师说你私自出了学校,连续旷课三天。”他的声音低沉冷冽,透着明显的怒意。

    “解释。”

    自他出现,贺霖便收敛了所有表情,低着头默不作声,对于他的问话仿若未闻。

    贺璋神情愈发严厉,“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确实旷课了。”贺霖昂起头,一脸无所谓,“怎么着吧?”

    贺权东皱眉,哪能这么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贺璋面色更冷,一个健步上前,扬起手就要挥过去。贺霖梗着脖子,不躲不闪,眼里满是倔强。

    “小叔!”贺权东赶忙去拦,他这会才算是明白了父亲说的“小叔和孩子关系僵硬”这话的意思。

    这何止是僵硬啊,简直快要成了仇。

    一个一言不合就要上手,一个明知对方在气头上偏不好好解释,还故意顶撞,哪里像父子!

    “您消消气,小霖子这样肯定有原因……”

    “没有原因。”贺霖打断他,“哥,你不用为我辩解,我就是故意不想去上课,我不仅不上课,我还打架……”

    “你闭嘴!”贺权东简直能被他气死,从没见过上赶着讨打的。

    小叔在军中多年,那手劲、力道是一般人能比的吗?

    贺霖却还没完,“正好您在,我直接和您说了吧,这学我不想上了,不止今天,以后都不想上!”

    贺璋越听神色越沉,直接拂开侄子的手。

    “小叔!”

    “这位叔叔。”

    突然而起的女声令屋中又静了静,贺璋动作一滞,转眸望去。

    淡蓝色的围帘被拉开,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脸庞。乌黑的长发被随意扎成一股麻花辫垂在肩侧,她微微歪着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过来时,让人恍然以为见到了漫天的繁星,璀璨而夺目。

    似是小憩刚醒,她双颊泛着粉,瞧着无比惹人心怜。

    众人皆是一呆,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

    顾茉莉朝贺霖眨眨眼,不等他反应便转过头,对着贺璋礼貌又可爱的笑了笑,“请问他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贺璋被她注视着,不知为何心弦一紧,竟是莫名有些紧张。

    他有些错愕,又有些不可思议,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位置,即便面见首长也是淡定自若,怎么会对着一个小姑娘却紧张起来?

    他怔了怔t,仍是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点了点头,“是。”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后爹……”顾茉莉嘟囔着,声音却所有人都能听见。

    雷正安险些笑出声,这是在指责贺叔不配为人父?

    贺璋眉间沟壑愈深,心头涌起一股不悦,但并不是对着女孩,而是一种他也无法言喻的情绪。

    顾茉莉没管其他人的神色变化,一边下床穿鞋一边继续“礼貌发问”:

    “您近视多少度?”

    “……我不近视。”

    “那您怎么没看到他头上这么大纱布?”顾茉莉走到贺霖身边,虚虚扶着他的头给贺璋看。

    “亲生父亲,又不近视,能准确找到儿子病房,应当知道他受了伤,进来第一句话却不是询问伤情、关心他的感受,而是指责?”

    她抬眼注视着他,任谁都能看清她眼里的认真。

    “逃学比儿子的命重要?”

    贺霖垂下头,掩住通红的眼眶,听着轻柔悠扬的声音在耳边一句句发问。

    “您知道他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吗,您知道他曾遭遇抢劫吗?”

    “您知道他怎么化解的吗,他又是为什么被人砸破脑袋吗?”

    顾茉莉看着沉默的贺璋,轻笑:“您什么都不知道,您只知道指责。”

    “哦,还有打人。”她似有所指的瞥了眼他的手。

    贺璋手指抽了抽,慢慢放回身侧,“这位小同志……”

    话刚出口,他又顿住了,想起之前她称呼他的那声“这位叔叔”,忽然便说不下去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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