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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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花十四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夫人面容平静,布满沟壑的脸上是看透一切后的安然。

    “他知道了。”陈述句,而非疑问句,对于答案她显然早已明了。

    “是。”齐国公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冯雄怎会投井自尽,冯音真又岂会当众请罪?

    而且,“只怕是很久前就知道了。”

    若真是这样,对于“杀父之仇”他都能忍耐不发,任他们蹦跶这么多年,足可见他的城府之深和心肠之冷。

    那可是他的生父。

    以他的权势,假如真想处置,随便安个理由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可他愣是毫无动静,他甚至都想不通他是什么时候产生怀疑的,根本没有一点迹象。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胆寒。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现在又动了?”老夫人睁开眼,转过头看他,“因为时机成熟了,还是仅仅是因为你的外孙女被欺负了?”

    老国公沉默着没说话,他不知道,可他不敢赌。国公府上下那么多条性命,齐忱、灏儿……尤其是灏儿。

    他刚重振旗鼓,刚要大展拳脚一番,他还未成家。

    他不敢,也不能,拿他们去赌那一半的可能性。

    “其实你想轴了。”老夫人叹息,“你我见过这么多人,朝堂几次起伏都看在眼里,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是否是真心喜欢?”

    他的喜欢不作假,在意不作假,所以可以为了一次小小的“为难”,将尘封多年的恩怨再翻出来,即使那可能打破他原本的计划。

    这还不足以表明他的在乎程度吗?

    只要他在意,就会有所顾忌,就像他对顾家一样。顾家祖孙三人对别人来说,是一团乱麻,轻不得重不得。但对他,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

    可他没动,一直看着齐婉婉自己处理,只暗中派人保护着她的安全——

    她一介女子身怀巨富单独居住,在夫家没有大过错、她自身没生育男丁的情况下,主动提出和离,京中不仅没有任何流言蜚语,大臣、御史们更是无一人对此提出异议,指责其不守妇道,看的难不成是国公府的面子吗?

    “你我心里都清楚,国公府表面风光,其实早就在走下坡路。”

    从他退出朝堂开始,败落便是早晚的事。哪怕齐灏真能高中,可文臣武将天生两个阵营,他以前的功绩非但帮不了他半分,反而会成为他的阻碍。

    武将认为齐家背叛了他们,文臣觉得他们不是耕读起家,靠着匹夫之勇才有了恩泽后辈,他自己的路且有的走。

    这些稍微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又岂会顾忌他们的面子。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成了身后有老虎的狐狸罢了。

    “可是你害怕了,你怕狐狸欺骗老虎的事被揭穿,身后的老虎会一口把狐狸吃掉。”老夫人扯了扯嘴角。

    他这人一贯如此,偶尔比谁都胆大,想做旁人都不敢做的事,但等做完,他又会后悔,担心这担心那,最后半途而废。

    譬如他帮冯雄。

    他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暗中帮冯音真进了宫,帮她清除了谋害先帝的证据,推她做了太后。然而当势头不对,他又果断撤退。

    虽然事实证明,他那一退是对的,不然他们也会沦为和其他几家一样的下场,但何尝不是也说明了他骨子里的优柔寡断。

    他总说齐灏天资够、锐意不足,其实他也是一样。

    要么狠到底,拼命博一把,即便一败涂地也不后悔;要么缩到底,只求安稳度日。偏偏他两样都做不到,造成了如今进退维谷的局面。

    退,担心旧账被翻起,进……

    老夫人默然片刻,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

    “不管你们怎么约定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保婉婉和茉儿平安。”

    否则——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落井而亡’。”

    “……”齐国公望着老妻的背影,无语凝噎。这么狠心的吗?

    “她们也是我的心肝好吧!”说的像他虎毒要食子一般。

    老夫人没管他,径直走了出去,佛堂里只剩下孤零零跪着的他,仿佛刚才没人来过。

    “真是的,你当我是为了谁……”他嘟哝着,转过身面对佛像时,又忍不住面露颓然。

    生在京城这个风云场,于孩子们而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们可以见到最繁华的街道,享受到全国最顶级的资源,可也随时可能被卷入风波争斗之中。

    一步天,一步地,接下来到底会怎么走,谁也无法预知,他能做的只有尽量不让她们受到伤害。

    其它的,只能交给天意。

    *

    “天意……天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宽袍老道站在路边,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一行人,准确来说,是盯着被围在中间的两男一女。

    男的龙章凤姿、气度非凡,一人清隽雅致如秀竹,气质清冷似高山皑雪;一人虽貌不惊人,但身材颀长,魁梧壮硕,似有头狼之相。

    女的……

    他仔细打量又打量,先是惊艳,而后眉头慢慢皱起。姿容绝丽自不必说,可他为何堪不透她的面相?

    五官分明是体弱早夭之相,眉宇间却又有几分隐隐踊跃的凤鸣之兆,福禄极厚。

    很奇怪、很矛盾。

    他定睛想看得再清楚些,眼前却感觉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迷雾,连方才的浅薄面相也瞧不清了。

    “奇哉怪哉。”他喃喃自语着,也不管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古怪,兀自苦思纠结着。

    到底什么原因,为什么会有这种面相?而且那两个男子……

    居然都有帝王相!

    “他怎么了?”顾茉莉站在府门前,疑惑的歪歪脑袋。

    面白无须的老头身材胖胖的,动一动,身上的肉似乎也跟着晃了晃,瞧着格外喜庆。此刻白白的脸上皱成一团,不时摇头晃脑,好像有什么事极为困扰。

    他身着一袭宽大的青色道袍,宽到比他整个身形还要大到一倍,远远望去,不注意还以为是一片巨大的绿植。

    “游历方士吧,不用管。”萧彧瞥了一眼,微不可见的蹙眉。

    他不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人和事。

    收回视线,他牵着她步下台阶,又问了一遍,“真不让我送吗?只把你们送到山脚下……”

    “不用啦,你都派了这么多人,还有甘露和上珠贴身保护,放心吧。”顾茉莉指了指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架势堪比皇帝出宫。

    她有些无奈,“也太高调了。”

    萧彧笑着抚了抚她的发丝,他想给她最好的,不管是哪方面的。

    他眼睑微垂,赖虎恭敬的站在他身后,紧握手里刀剑。不远处,王府内外,戒备森严,相同着装的人不计其数。

    风雨欲来。

    顾茉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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