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误惹冷郁权臣后》 90-100(第24/26页)
”
资格?
魏璋听到这个词,更生笑意,“我没有资格,难道兄长就有吗?”
“兄长打算拿什么爱她?是拖着一身病痛,拉她一起殉葬?”
“还是让她留在你身边,伺候你这身手无缚鸡之力的残躯败体?”
“魏璋!”
薛兰漪打断了他。
对于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武功尽失,身体羸弱已是致命。
魏璋还偏偏拿此事刺痛魏宣,他到底是救人的,还是来羞辱人的?
薛兰漪看得出魏宣此刻的沉稳是强撑的。
他的身体受不得刺激。
薛兰漪慌了神,依着魏璋方才的要求抱住了他的腰肢,“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漪漪!”魏宣看着在魏璋怀里卑躬屈膝的姑娘,自然知道她此番低头是为了谁。
他双目深锁,一字一句,“漪漪,你忘了我们在桃花谷的约定吗?”
“约定什么?约定和她白首不离,让他看看你后半生毒发时,狗都不如的样子吗?”
薛兰漪还没说话,魏璋先开了口。
他声音盖过了魏宣,甚至声音越来越大:“让她看看你人到中年,毒入肺腑,饮食便溺都要人伺候,一个不慎秽物污于床榻,然后让她伺候你清理污秽?”
“还是让她亲眼看着你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连扭头翻身都要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求人?”
“亦或是看你如何腿脚糜烂,浑身恶臭,旁人见了都要绕道而行?”
“好了!魏璋!别说了!”
薛兰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他们不是来救魏宣的吗?
只要魏宣解了毒,这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他何以突然情绪激动说些有的没的?
薛兰漪甚至看到他的胸腔在喘,眼中漫着血丝。
他不是个情绪容易激动的人,更不是个会感同身受之人。
薛兰漪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
第100章
她只担心他刺激到魏宣,扯了扯他的衣袖,“魏璋,你别说了,让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行吗?”
“不行。”魏璋的情绪还未收拢,语气略厉。
薛兰漪不想跟他争,又转头望向魏宣,“阿宣,你听我说……”
“漪漪,你不用说!”
魏宣也不听她说。
魏宣心里很明白她是为了救他,委身于人。
他如何接受这样的好意?
谢青云说得对,几个大男人怎么能一直做一个小姑娘的包袱?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那般,又怎可让她再陷入深渊。
他隔着木栏,深深望进她眼里,“漪漪,我想你为自己活,便算是将来我……”
“可我也想你活!”
薛兰漪不想听到他口中那个字。
谢青云、陆麟的血还历历在目,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
“我想你活,我自己也想好好的活。”
薛兰漪眼底露出疲惫,亦或者说是认命吧,“我不想再被你们兄弟二人拉来扯去,我累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以吗?”
她用请求的语气问魏宣。
从小到大,魏宣不曾拒绝过她任何请求。
魏宣不想答“可以”,但看着她泠泠水眸,好像答“不可以”也不对。
他静默下来。
薛兰漪又转头问魏璋:“可以吗?”
这句话像是在对魏璋表忠心,更像是在请示她可不可以跟魏宣说话了?
离别之前,说两句话总是可以的吧?
“可以吗?”她那样t可怜兮兮地望他。
魏璋面上凌厉之色稍缓,默了须臾,终究抬手示意狱卒解开了牢门的铁锁。
狱卒们尽数退下,薛兰漪深深吐纳,缓了下情绪,提起裙裾进了牢房。
“阿宣。”
她走到他身边,扯了个尽量得体的笑,而后将一叠文书递给了魏宣。
魏宣不知道文书里写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劝他接受现状的措辞。
他的目光越过文书,看向近在咫尺的姑娘,那样笃定摇了摇头。
他不接受任何措辞。
薛兰漪并不敢看他的眼神,她怕自己一脚陷进那份缱绻,会迟疑会反悔。
好不容易做了抉择,不该再摇摆不定,让彼此都受苦的。
她将文书展开,刻意挡住了彼此交汇的视线,一字一句地读:“十月初五,北境饮马滩之战,主将投敌,受俘士兵皆被坑杀于饮马滩,共计二万七千余人。”
“十月十五,战后大疫,石堡、安岭等三城瘟疫大面积蔓延,已致九万百姓伤亡……”
这是薛兰漪午间在魏璋书桌上看到的折子。
眼下大庸北境正遭强敌侵袭,那是比西境更凶悍野蛮的蛮族。
仅仅开战半月,北境已山河飘零。
薛兰漪知道寻常事劝不住魏宣,但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可以。
他爱她,也爱大庸百姓。
薛兰漪吸了吸鼻子,继续开口。
“漪漪……”魏宣摁住了折子,“别念了。”
他不想听。
不想听自是因为心有所动。
他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应该知道这一个个血腥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怎样惨烈的人间炼狱。
薛兰漪索性就不念了,将折子递到了他手上,话音柔而韧,“阿宣去北境吧!北境需要你,北境的百姓都在翘首以盼他们战无不胜的渡辽将军,所以,我们……”
她喉头微微哽咽,终究还是要说出那就锥心之痛的话,“我们分开吧。”
“漪漪!”
魏宣瞳孔放大。
眼前发生的一切,每一句都像一场噩梦。
明明半月前,在桃花谷他们还曾山盟海誓,许愿白首不离。
他们相知相许十年,等了彼此一载又一载,怎么能是这样的结局呢?
怎么甘心?
那样脊骨如松的他,此刻眼眶洇湿,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她。
薛兰漪退了一步,恰好站在了天窗投下的圆形光晕里。
周围一切皆黑暗,唯她身上笼着光。
她的身前是她深爱了十年的少年,身后……或许是她要共度后半生的男人。
而她身着黄裙,周身泛着金黄的光华,真像梦里的人似的。
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没有人能抓得住。
抓住了她的人便抓不住她的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