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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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宫中闭门不出,难保百姓猜测,大人三思!”

    心腹之臣皆拱手以拜。

    魏璋掠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还是定格在了青阳身上,“去办。”

    “大人……”

    众人再要说什么

    魏璋回身,走向群臣。

    身姿颀长如松,拉长的影子倾覆过来,众人的话都噎在嘴边。

    各自缄默垂头,躬身退开一条路,候在两侧。

    魏璋未有停留,只路过那护卫时,淡淡撂下一句,“处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护卫的疯了一般尖叫着,被影七捂住了嘴。

    魏璋身后的声音渐渐淡去,至鸦雀无声。

    他走进了那片菊花丛中。

    原本是想从花丛中找到些许薛兰漪的行踪,但小径歪歪斜斜,冷硬的官靴顺着她走过的路而行,跟她的步伐左弯右绕。

    魏璋看到了薛兰漪的视角。

    在她的视角里,前面的路是摇摆不定的,周围的琼宇楼阁不再金碧辉煌,而像一个个巨兽立于两旁,似马上就要倾轧过来。

    她只能往左跑,又往右撞,不断地跌跌撞撞,去抓半空中根本抓不住的希望。

    她的世界一片混乱,随时都要崩塌一般。

    然而,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魑魅魍魉的空间里,她还曾凭借自己单薄的身躯试图给魏璋撑起一个家。

    她像在低空飞行的燕。

    风雨欲来,她扑打着翅膀,一次次叼起枯枝,叼起黄泥,迎着狂风飞向梁上,筑起了一个小小的,摇摇欲坠的家。

    风势越来越大,小小的窝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曾经,魏璋只要一抬手一挥袖,就可以让这个家安稳下来。

    他没有。

    所以他们的家被摔在地上,她摔得遍体鳞伤,她不要这个家了,她要飞。

    魏璋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她飞去了哪?

    他生出茫然,在菊花丛中,迎着飘零的风雨前行。

    到了尽头,却是一堵朱红色宫墙,没有薛兰漪的行踪。

    墙面上,一人高的位置有朱漆被撞碎的痕迹。

    其下,殷红色的血还在蜿蜒而流。

    青阳赶来时,那抹血色也正闯入眼帘。

    显然,有人在此撞过墙,辨不清是主动的,还是无意的,亦或是被人摁着脑袋撞上去的。

    但可以笃定,撞得很重。

    青阳心道不好。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少帝的死讯刚公开,多的是居心叵测的人想趁机作乱。

    会否有人绑了夫人,甚至……害了夫人,以此威胁魏璋,都未可知。

    何况,夫人眼下神志不清,无力自保。

    就算有力自保,她本也没什么活着的意志,此刻失踪,后果不堪设想。

    青阳不敢再耽搁,立刻组织人搜罗起来。

    皇城浩大,犄角旮旯数不胜数,羽林卫加之公府府兵满宫殿搜罗。

    直到夜晚,月上梢头,淅淅沥沥的细雨催折了满园菊花,薛兰漪仍无音讯。

    前朝,停少帝尸体的乾清宫空无一人,无悼念,无诵经,静悄悄的。

    后宫,一串串火把游走在各宫各殿,却热闹非凡。

    众臣何不焦急?

    一个个跟在魏璋身后,慌得直抹汗,“老太师、太傅……已经在宫外候了四个时辰,若再不开宫门只怕、只怕……”

    “绥远将军妄言大人弑君,不敢面对诸臣百官质问才锁了宫门,说是要砸门冲进皇城啊。”

    一旦演变成诸臣武力突破城门,那么事情就变了性质。

    魏国公挟天子之名,很快会在民间坐实。

    群臣怎能不急。

    然则整整四个时辰,魏璋一直负手立在那面染血的红墙前。

    一眼望不到边的城墙上,一点墨影久久定格。

    “阿姐性子坚韧,想来不会像姨母、外祖母一般想不开的。”

    身边,响起怯怯的声音。

    魏璋侧目睇了眼穆清泓,听出他话中有话。

    此刻,魏璋没心思思忖他每句话意欲何为。

    他需要透过旁人了解薛兰漪,他对薛兰漪知道的太有限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又低沉了几分。

    抬了下手,挥退众人,问穆清泓,“你想说什么?”

    潇潇雨歇中,只剩魏璋和穆清泓,以及因为担心而赶来的月娘。

    穆清泓环视t左右无外人,才压低着声音道:“阿姐的癔症乃世代所传之症,不仅阿姐,阿姐的娘亲,阿姐的外祖母,甚至……我母后,都有此病症。”

    魏璋隐在袖口的手蜷进掌心。

    早前,太医是说过薛兰漪的病乃娘胎所带,只因颠沛流离,才引发了隐疾。

    此言,正与穆清泓的话对应上了。

    穆清泓提到自个儿母后,脸上不由露出伤神之色。

    “姐夫应也知道,外祖母四旬而亡,姨母三旬而亡,我母后亦在姨母死后一年郁郁而终,赵家虽未对外言明死因,但怎么各个女子都芳华早逝呢?”

    魏璋眉心轻蹙。

    穆清泓继续道:“不瞒姐夫,赵家为着女眷皆早亡之事,寻遍天下名医,访遍各方术士,然就连钦天监推演赵氏一门命谱后,也断言:赵家气数有亏,寿元递减,十载未纪,一代短于一代。”

    赵家女子每一代都折短十年寿命。

    而薛兰漪就在前不久,逃亡桃花谷时,过了自己二十生辰,正是钦天监所推演的夭亡之年。

    魏璋狐疑的目光打量穆清泓。

    他自不信什么命数之说。

    穆清泓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躬身折腰道:“因着赵家女身患隐疾,所以在家中格外受照顾,外祖、姨夫、我父皇皆是性情温润之人,可纵然照料有加,母后、姨母还是熬不过寿数,更遑论阿姐她……”

    “好了。”

    魏璋打断了他,话音沉稳的,但又隐约听得出几分飘忽。

    赵家其他女子一生顺遂,也逃不过癔症爆发。

    遑论薛兰漪半生坎坷,未受照拂。

    魏璋不想再听这些玄乎其玄的论调,但穆清泓的话提醒了他。

    薛兰漪心中必是厌恶先帝的,所以不可能去先帝有关的场所。

    那么很有可能癔症发作后,想到了娘亲,跑去她娘亲曾经养胎坐月子的地方。

    起码那处,还有些许母女情深的回忆。

    “漪漪娘亲从前住在哪个宫殿?”

    “禧翠宫,不过姨母离世后那处荒芜数十年无人靠近,阿姐她……”

    话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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