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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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衣共浴时,虽刻意保持镇定,魏璋又怎会看不出她全程身体僵硬,保持防备。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时而浓时而薄的热雾中,魏璋脑海里浮现出她第一次与他共浴。

    那时,她刚成为他的人,尚且青涩,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双臂环胸蜷缩在浴桶一角,湿漉漉的眼防备着他。

    “怕我?”魏璋一边给自己擦身,一边好笑,“怕我,又何必招惹?”

    “不是怕!是……”

    薛兰漪咬着粉唇,柳眉紧蹙,似是在下很大的决心。

    魏璋与平日无异,清洗着臂膀。

    姑娘香软的身子忽而鱼儿似地钻进他臂弯间。

    她坐在他了腿上,脊背贴着他胸口。

    “躲是因为害羞,害羞是因为……”

    她长睫低垂轻颤着,水润的唇上咬出了齿痕,“是因为喜欢,喜欢云谏。”

    魏璋自上而下正能看到她绯红的小脸,还有嘴角有些期待有些忐忑的笑容。

    水下,她的手悄然抓住他的臂弯,将他僵硬的手臂带到细腰间,让他环着她。

    她柔软的指轻覆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云谏抱着我,我就不怕了。”

    她从前是那般可人,羞怯但热烈。

    而今……

    水雾腾腾里,她娇俏上扬的嘴角渐渐垂落下去,容颜变得憔悴、怨恨、倔强。

    面目可憎!

    魏璋蓦地睁开双眼,太阳穴漫出青筋,“添热汤!”

    沉郁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无人应答。

    无人从屏风另一侧迈着莲步而来。

    魏璋怔怔看着屏风良久,脸上浮现一瞬错愕。

    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眸中微波。

    屋外风雨呼啸,却是青阳的声音传来,“爷,沈大人请爷入宫一趟,说是御膳房新得一批鲥鱼,国公爷既无心在府上摆宴,何不去尝尝宫中御厨的手艺?”

    魏璋思绪纷乱,挤了挤眉心,“你说什么?”

    “……”青阳一怔。

    没见过国公爷在朝堂大事上如此分神过。

    他躬身又报,“圣上想请国公爷入宫,商议草拟擢升首辅之圣旨,爷要入宫吗?”

    朝中近日诸事纷乱,了无头绪。

    圣上和沈惊澜比魏璋更着急他回去。

    魏璋在这离首辅一步之遥的位置待得太久。

    此等紧要时刻,他不该为一个女人分神的。

    何况还是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想到那张不知悔改的脸,魏璋胸口又冒出闷火来。

    “取朝服来。”

    魏璋起了身,掬冷水洗了好几把脸。

    一盏茶的功夫后,魏璋着红衣补服,披着玄色披风,推开寝房的门。

    彼时暴雨渐歇,雨后的风潮湿黏腻,入骨寒凉。

    他负手站在回廊下,远眺良久,目色渐渐如天边乌云阴冷下来。

    “咳!咳!”

    斜对面的偏房,传来几声羸弱的咳嗽。

    靠院落最右侧的偏房与院外锦鲤池相接。

    这样的阴雨天,湿气更重,墙面和木门上爬满水珠,浸湿了半堵墙。

    角落处,光线也昏暗,看不清屋里情形。

    只隐约看到湿透的窗纸上映出一瘦弱剪影,歪倒在榻上。

    轻咳几声,肩膀颤动不已,骨架都快散了似的。

    他面色微凝,深邃而无表情的五官让人望而生畏。

    在后候着的小厮婆子们面面相觑。

    这崇安堂虽大,但人丁稀少,好多房间都闲置着。

    姨娘骤然晕倒,他们也只能择一间还能过得去的房间,暂时安置。

    众人不知国公爷这表情是怒他们安排的房间太差,还是怒他们不该把姨娘捡回来。

    最后还是青阳猫着腰上前,“要不要属下令人把姨娘挪回爷房里,好歹暖和些。”

    “不必。”

    她现在心里装着旁的人旁的事,哪有心思侍他?

    他也懒得看她那副死鸭子嘴硬的嘴脸。

    魏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刚走到垂花门处,身后又传来病恹恹的咳嗽声。

    真的很聒噪。

    魏璋侧目,斥青阳,“此为正院,她是姨娘,姨娘当住在何处你不知晓吗?”

    “属下……”

    青阳未来得及解释,魏璋疾步而去。

    按道理说,姨娘是不该和主君住在一间院子的。

    崇安堂后院还连着这个略小的四合院,霜花斋,正是给姨娘准备的。

    但姨娘自从来了国公府,一直和爷同住。

    他瞧爷也挺乐在其中的,就没想着给薛兰漪另外安排院子。

    怎的都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此时反倒忌讳起来了?

    不过去霜花斋也好,那里安静,暖和,不潮湿,正是养病的绝佳之所。

    “把姨娘送去霜花斋吧。”青阳吩咐影七,便疾步跟上了魏璋。

    霜花斋的确不是什么冷院枯宅,院子里花繁叶茂,小桥流水,很是惬意。

    但因国公府没什么女眷,院子空得久了,少了人气儿,比寻常院子要冷很多。

    入夜,整个宅子里就薛兰漪一人,四方院落显得空落落的。

    屋外风声呼啸,吹得草木簌簌作响。

    后半夜,被冰冷雨水浸透晕过去的薛兰漪又因为寒风彻骨,被惊醒了。

    睁开眼眸,尚且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正见窗户上纵横交错的树枝阴翳,仿佛鬼魅趴在窗边上。

    “啊!”

    薛兰漪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去抓床榻另一边。

    三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害怕的时候就去抱身侧的男人。

    可明明就是这个男人让她陷入更深的苦海。

    她颤抖的指尖蜷起,徐徐缩回,将自己紧裹进被窝里。

    周围静得没有任何声响,哪怕是当初燕春那般骂街的声音也没有,只有她的呼吸。

    她缩着脖子,抖如筛糠。

    这般自个儿在漆黑的屋子里睁大眼睛煎熬着。

    天将明时,苏茵提着药箱入门。

    此时,姑娘已面如死灰,嘴唇干涸地起了皮,双目盯着窗户动也不动。

    “姨娘,你没事吧?”苏茵上前抓住薛兰漪的手。

    手也如冰棱子。

    死了?

    苏茵脑海中一瞬间冒出这样的念头,“嗡”的一声,连忙给她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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