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冷郁权臣后: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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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宣脸上颇为难堪,清了清嗓子:“按理说我没有立场毁人姻缘,阿璋他也不是坏人,只是……他还不懂如何爱人。”

    魏宣眼盲心却不盲,他能感受到弟弟对这位姑娘不是全无情义,但弟弟独来独往惯了,言行举止难免伤人。

    魏宣也是不想他们将来造就如他一样的悲剧。

    或许可以缓缓相处一段时间,再决定将来。

    “姑娘还是要慎重些,若是没选对人,于女儿家将万劫不复。”

    魏宣听她无动于衷,默了默,喉头些微发涩:“譬如我于内子……”

    薛兰漪万没料到他会拿自己举例来劝她。

    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满心的悔恨和愧意,甚至尾音些许哽咽。

    他有什么对不起亡妻的地方吗?

    薛兰漪总觉得他不像负心之人,便问:“倘若时光倒回,大公子可还愿重新邂逅昭阳郡主?”

    “自然。”魏宣没有任何犹豫。

    薛兰漪莞尔一笑,“所以,我也有答案了。”

    人总是这样劝别人容易,到了自己就会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魂牵梦绕了许多年的人,不管结局是喜是悲,她都要看到一个结果。

    若是中途退缩了,一定会在余生某个时间后悔当初为何不多走一步,也许墙的另一边不是悬崖,是繁花似锦的盛春呢?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亦甘愿承担一切后果。”薛兰漪话音是清醒的。

    魏宣有些意外,而后释然轻笑:“我明白了。”

    这姑娘和他的性子倒有些相似,都是不听劝的。

    “罢了,若姑娘改变主意,可以随意找我。”魏宣将自己的令牌递给她。

    薛兰漪双手接过。

    令牌上还压着个鼓囊囊的小荷包。

    “这是养百合的肥料。”

    魏宣曾亲手种过一院子的百合,他清楚什么样的肥料能让百合开得最盛,“那就预祝姑娘种出自己想要的花。”

    他颔首示意,杵着盲杖离开了。

    身影明明很高大,又佛风一吹就倒似的。

    他去的方向是镇国公府的后山,据闻昭阳郡主就葬在那儿。

    薛兰漪想起方才接物时,看到大公子袖口有被火苗燎过的痕迹。

    初次见面时,也是这般。

    想来他日日都会祭拜昭阳郡主,也许会靠在她的墓前或是抱着她的灵牌,将每日所见所闻与她细细地道。

    一个人背负着两个人的人生,背影才显得如此沉重吧。

    “他能做什么对不起夫人的事呢?”薛兰漪想不通。

    柳婆婆刚好送帕子过来,搀扶着姑娘道:“姑娘可知道先朝变法之事?传闻昭阳郡主跟这群乱臣贼子关系匪浅,所以变法失败后被判了刑。

    大公子单刀赴会去救呢,听说人都已经救出来了,结果郡主受了伤,大公子不过去取了个水的功夫,回来时郡主已经被不知是野狼还是兵痞给扒了,说是血肉模糊肠穿肚烂躺在湖边,死得那叫一个惨呐。”

    薛兰漪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

    谁能接受爱人这般面目全非惨死在眼前?

    “此事也怪不得大公子。”

    “谁说不是呢?他这样手握重兵的人,忤逆了圣上的决裁,自己也没落得好。”

    柳婆婆唏嘘道:“大公子回来时,自己也受了重伤,圣上授意不许医治。

    大公子拖着伤整整挨了十五日,又是在夏季,皮肉都烂了,府上只敢用清水濯洗,啧啧啧,听说大公子的眼睛就是那时候没的。

    这倒罢了,他后来又执意娶昭阳郡主的尸体过门,引得圣上猜忌更重。

    为了公府其他人不受牵连,他就自请去了边境,说是戍边,其实和流放差不离。”

    “真是重情重义。”薛兰漪感慨。

    柳婆婆不以为然摆了摆手,“但我老婆子嚼一句舌头哈,若真如此情深,当初身子骨不成的时候,何不随昭阳郡主去了?”

    “那必然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需要他撑着。”

    没有人比薛兰漪更清楚活着比一死了之要难千万倍。

    能于万念俱灰时,固守初心才更叫人钦佩。

    薛兰漪望着魏宣磕磕绊绊的背影,不知何来的勇气叫了声“大公子!”

    魏宣摸索着转过身来。

    薛兰漪遥遥朝他招手,“我想郡主得遇大公子,一定此生无悔。”

    这话大不敬,可她还是想说。

    她觉得那个能为天下女子取缔穿耳律法的郡主定非计较尊卑之人,所以她的语调格外轻快。

    “此生无悔”伴着清风吹得很远。

    也吹进了另一个人耳中。

    同一时间,魏璋恰从薛兰漪身后的回廊绕过,听到了她的此生无悔。

    寻声望去,恰见她站在一束日光下,发间银簪熠熠生辉,轻盈的裙裾飞扬似蝶舞。

    与平日里权衡利弊谨小慎微的模样截然不同。

    是张扬的,炙热的。

    魏璋负在身后的手微蜷,须臾,转身离开。

    “世子回来了?”

    薛兰漪总能轻易地察觉到那一丝冷松香。

    她回过头来,本是笑着,可见魏璋面色沉肃,便也敛了笑,颔首垂眸,屈膝以礼。

    一朵乌云遮住阳光,她身上的光晕消散了。

    魏璋侧目略扫了眼黯淡下去的她,没有回应,进了书房。

    生辰宴、纳妾、袭爵诸事缠身,魏璋从老太君那离开后,就没有停下过脚步。

    此时,书桌上又堆了高高一摞公文等着处理。

    他坐在光线昏暗的书桌前,文书遮住了他的脸。

    书页滞涩的翻动声回荡着,速度缓慢而机械。

    他任职的都察院里,事情又繁又杂,偏生下面几个监察御史都是言语啰嗦之辈,公文折子上的字又多又密。

    魏璋半晌也没看到重点,索性合了折子,令随从:“青阳,把明日筵席的菜单送来我过目。”

    公府里,老太君常年只守着崇安堂闭门不出,世子身边又无其他知心人帮衬,常常需得内外兼顾。

    明日宴会皇权贵胄云集,菜单自然马虎不得。

    只是……

    随从青阳窘迫地观察着魏璋的神色,“方才经过后厨,管事已将菜单给世子过目了,世子也已下了对牌。”

    “……”魏璋屈指攥着文书扉页,“那把礼单送来。”

    “世子方才不是已经令人去库房清算了吗?”青阳话一出口,立刻垂下头。

    世子做事向来有条理,最忌讳旁人多嘴置喙。

    “属下知罪。”他紧张地拱手,手心汗涔涔的。

    魏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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