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暴君攻略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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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横在二人之间,强笑道:

    “赵参军,房郎君乃我陆氏客卿,昨夜受惊,身心俱疲,正需好生休养。不若由我先接他回府安置,待他缓过神来,再亲至参军府陈情,如何?”

    “客卿?”赵胥眉峰微挑,瞧陆熹的目光意味深长,“陆三公子方才似乎并未提及。”

    陆熹喉头一噎,当即要辩解,一苍老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定力,自人群后方沉沉穿过:

    “赵参军,老夫来迟,见笑。”

    人群如同潮水般分开,竟是福满搀扶着陆珛缓步而来。陆熹心下一缓,“祖父。”

    老泰山亲临,赵胥眉头一皱,只好施礼。

    陆老爷子身着深色常服,面上看不出异样。先是看眼施礼的崔王二家的小辈,再对赵胥微微拱手。

    未看停了步伐的燕玓白和青青,又对围观百姓客气道了几句。

    陆珛目视赵胥,目光深沉如古井:

    “游之年轻,处事不周惊动官衙,又扰了崔娘子清净,是老夫管教无方。”他先定了陆熹的错处,话锋才转向燕玓白。陆珛语气放缓,是长者特有温和,却又兼带不容拒绝的暗示,“这位,想必就是房白小友了。让你受此无妄之灾,是陆氏待客不周。”

    青青和燕玓白无意间靠近几分,静待陆珛决策。

    虽是第一面见,但掌权多年,陆珛气势斐然,须得提上心思对付。

    陆珛略作停顿,正要将“随老夫回府安置”的话说出口,一直静观事态发展的赵胥却忽然上前一步,清晰而坚定地插了进来:

    “陆公,且慢。”

    陆珛白眉下的眼眸微微一眯,看向赵胥:“赵参军还有何见教?”语气虽平稳,却带上了家主的威压。

    赵胥守着礼节,言辞却不容置疑:“陆公恕罪。下官并非有意阻挠陆公待客,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秉公行事。”

    他目光扫过燕玓白与青青,直视陆珛:“方才陆三公子言,这房郎君乃陆氏客卿。如今逆旅焚毁,主事者失踪,房郎君恰是从前寓居之人,其行踪、其身份,皆与流言、火情有千丝万缕之关联。”

    他语气加重:“此等巧合已非寻常。按律,此人乃关键人证,必须由官府详细问询记录在案,以查明真相。若其果为陆氏客卿,陆公更应避嫌,主动请官府查明。下官必须即刻将房郎君及其女眷带回问话!此乃公务,望陆公以大局为重,莫使下官为难。”

    赵胥这番话紧扣公务,合情合理无法反驳。即便是陆珛这时也不好强来。

    陆珛眼底寒意凝聚。人一旦被带入官府,再想完全掌控便难如登天。可赵胥抬出公务律法,众目睽睽下,若强行阻拦,无异于不打自招,坐实了陆氏心中有鬼。

    “游之。”陆珛喝止犹自不服的陆熹,面上看不出喜怒,只对赵胥淡道:“赵参军依法办事,老夫自然无话可说。只望参军府能早日查明真相。”

    左不过杀人纵火,又叫王度捏个把柄在手。若要闹,也翻不得天。

    “下官自当秉公处理。告辞。”不再多言,赵胥对身后兵丁一挥手。几名兵丁上前,虽未动手拉扯,但站位已隐t隐形成包围之势,沉声道:“二位,请随我等走一趟吧。”

    白纱微动,燕玓白坦然举步。青青紧跟在他身侧,经过陆熹面前时,甚至还对他这方向露出了一个清正浅笑,丁点不像之前在船上表现出来的温善。

    一男一女,竟都错看了!陆熹气得几乎呕血。被叫了声才不甘不愿随祖父离开。

    王淑与崔神秀将这场交锋尽收眼底。

    “陆家老爷子倒是能屈能伸。”王淑轻笑,眼神却亮,“只是这般紧张一个客卿,倒显得欲盖弥彰了。这事儿,我得好好跟父亲说道说道。”

    她打定主意,稍后便去寻赵胥,总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

    这般计划着,“神秀,你接下来如何?”

    崔神秀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燕玓白腰间马帴,直到那抹红色消失在街角,才不疾不徐:

    “这纹样……当真眼熟。”

    不明何故,崔神秀愈瞧那马帴,便愈想起少时宫宴。自家那位才情卓绝风度翩翩的叔父自踏入宫门起便心神不宁,落座咸宁殿后几次不曾听到她的呼唤,反频频……往小太子那处瞟。

    “女郎。”看车的玉钏不知何时悄然来到身侧,语气带着几分古怪,“婢子瞧得真切。那被带走的二人前些时日曾来过我们溪春堂。女子急缺钱,为此做过半日工。男子那还问过黄岑与胡椒。这二人当时装作不识,骗了我与玉珩。”

    崔神秀眸子一动:“哦?”-

    参军府衙署并不阔大,青砖灰瓦,透着一股冷硬务实的气息。

    放飞灰鸽,赵胥回来摒退左右,他不曾升堂,只在一间值房内问话。

    此时目光如炬,定在刚刚取下冪篱的燕玓白脸上。

    少年瘦削苍白的容貌让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很快便恢复如常。

    “房郎君,”赵胥开门见山,“你昨日当真在码头看了一夜星星?”

    “不敢欺瞒参军。”燕玓白声音微哑,语气平静,“江风甚大,星河璀璨,我与青娘一时贪看忘了时辰。若非见市坊方向火光冲天,还不知逆旅遭此大难。”他言辞恳切,看不出作伪。

    青青在一旁用力点头:“是,吓得我们赶紧跑回来,就怕摊主以为我们被烧死了,急着讨债。”

    赵胥笔尖一顿,抬眼看向青青,这女使说话携有些市井的跳脱,与她身边少年那份近乎诡异的沉静截然不同。

    “据闻,陆三公子称你为陆氏客卿?”

    “承蒙陆公子抬爱,”燕玓白答得滴水不漏,“房某北上投亲不遇,流落至此,蒙陆公子赐一碗饭吃,暂居逆旅,谈不上客卿。”

    “那你可知,昨夜码头有流言传播,关乎‘北来贵人’?”

    “流言?”燕玓白略显茫然地摇头,“房某昨夜只在码头看星,并未留意旁人言语。不知是何流言,竟劳动参军亲自查问?”

    他应对得太过自然,太过完美,反而让赵胥心中的疑窦更深。种种突然之间爆发的巧合间,赵胥几可笃定先前的猜疑——这少年绝非常人。

    还有他身边那看似天真灿漫的女使,也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赵胥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

    “房郎君,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何身份?”

    值房内空气凝滞。燕玓白尚未回答,门外忽传来一道沉稳威严,略带吴语口音的男声:

    “问得正好。”

    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着靛蓝常服中年男子缓步而入。他面容清癯目光深邃,乍看寻常。但别具股久居上位的雍容气度。此人一来,这间简陋的值房瞬间显得逼仄。

    赵胥骤然变色,立刻起身一揖:“刺史大人!您……您何时到的仓前?!”

    来人正是扬州刺史,王度。

    王度目光先是拂过赵胥,微微颔首。随即如同最精准的尺,落在了燕玓白面颊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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