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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错把暴君攻略后》 70-80(第14/26页)
“什么?”青青本能回头,路人形形色色,哪来的窥视?
手下袖子倒是在这时一紧,不好!
燕玓白已然背身。他目光倾向处,正是那盏高挂引客的悬灯。
夜风吹拂,铜链击响,三色罩纱飘摇,一如宫中模样。
青青骤生一股扶额的冲动。
第75章
“就这?”
预想中的怒意t没有到来,燕玓白仅短暂静默了下,不气反嗤。
青青讶异,燕玓白已向彩灯摊行去,“拿两盏。”
青青:“……”真的不像生气的样子。
也不是面对陆熹等的笑里藏刀。
但,他说两盏灯??
那可是三两!
青青倒吸一口凉气,慌忙隔着衣裳摸了下荷包——只有一两不到了!
今天为封店伙计的口下了血本,就指望在溪春堂打工的一月九百文工钱填上。买灯也是冲着几文的价位,买个乐呵的同时还能照明,孰料燕玓白一张口就是两盏高仿。
燕玓白身上钱够吗?不是,他哪有钱买东西?这顶冪篱就要好几个铜板!
摊主见衣着寻常的少年如此爽利亦是一惊。忙热情将灯点递去,也不看神色复杂的青青了,自来熟地和燕玓白调笑:
“我道女郎怎么半途跑了,原是去寻郎君来了!郎君夜佩冪篱不想叫人发现,莫非是与女郎夜奔?我也要收摊了,就算你们二两半,下回也来光顾啊。”
燕玓白一哂,接了灯,在青青一瞬间发紧的注视中,不紧不慢地拍了一大粒银子在案上。
青青眼里的不可思议几乎要跳出来。
颇具质问性的眼神中,燕玓白熟稔往地收了找钱,手腕一翻。
青青抱着灯狐疑接过,沉甸甸一串,约莫二十个钱。
…找回这么多,她剪碎的银子里都没几块这么大的。
不会就是她包袱里的吧……她眼神当即惊恐。
青青还不知道看着老神在在的燕玓白干的和她怕的完美重合。
本以为凭杨柳青的性子,一定会将钱财时时刻刻拴在身上。但转念一想,她这般在外头走动反而容易丢落。杨柳青最怕漏财,应是带一部分应急,再留一部分备用。
燕玓白到处摸了遍,果真在青青榻下掏出一个包袱。
苇席一掀开,满天陈年蒲草屑扑地人连声咳嗽,也不知她是怎样忍下的。包袱一打开,最先入手的竟是条同胸布缠在一起的褌裤。
饶燕玓白混在女人堆里长大,对着这等私密衣物也不由迟滞片刻,好会儿才勉力解了个角,倒出几粒银子一粒珍珠拿走花用。
思及此事,燕玓白心中不大自在。恍若没有感知到那抹视线,他随口应付不断推销花灯的摊主,一面抬首,作端详悬灯状。
“阁下这灯制式尚可,但观其做工灯面,不过是寻常宫灯,至多值五十两。若索百两,须得是帝王宠妃宫中之物。某有心购入,奈何阁下心不诚。”
本眼含期待的摊主顿时拉下脸来:“郎君衣着简朴却言谈斯文,我原以礼相待,不料竟是个装相的。这灯上连枝纹巧夺天工,三层罩纱皆内廷织室所出的菱花纱,天下除皇宫外谁敢用,谁能有?郎君怕是见识不足,认不得真货!”
燕玓白分毫不让步:“菱花纱几年前便已流传宫外,上京用者不下万人。连枝纹亦非独门技艺,手艺人多费些时日皆可雕出。”不待摊主辩驳,他语锋一转,“某只是不解,若真是宫中之物,何以如此完整流入江左?上京近才陷落,宫城火海,多少人携宝难逃,岂会独存此灯?更何况江左刺史王度受燕晋皇室敕封在此,阁下公然贩售宫灯仿品,官衙竟不追究?”
摊主咂嘴,脸上浮抹意味深长的笑:“大江行船繁多,运些货物岂非易事?郎君既知行情,我也不兜圈子。十两银,我便将货源告知于你。”
十两银买一个追根溯源的消息,倒不算得什么。
燕玓白习以为常,一时忽略了如今窘境。只颔首,刚要应下“可”,顺势摸袖袋的左臂突然被抱住,肘节兀地压过一片不甚明显的柔软。
他一愣,一旁静立的青青已放下手,绷地硬邦邦的小脸直直看着摊主,暗暗吸口气,声量刻意扬高几分:
“十两?阁下莫非欺我们不是本地人坐地起价?这消息是真是假尚不可知,岂能空口白话便索要十两天价?”
燕玓白顿感意外,侧头看去,青青握花灯的手指用力地泛白,暴露了心中紧张。她黑白分明的眼扫过摊主,又飞快地瞟了一眼被幂篱微垂的燕玓白,内心再度咆哮。
十两!
燕玓白是不是皇帝病发了,忘了他们现在还是朝不保夕的难民?!她要是不豁出脸拦下就得背债了!
女孩作势将那一小锭银子攥在手心,非但不递出,反而收了回去,这举动把摊主气得瞪眼:“女郎这是何意?方才可是郎君自己要应下的!”
青青心跳如鼓,却强自镇定向前踏了一小步,语速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郎君信你,我却不放心!你若真有稳妥路子,岂需在这街角售卖仿品骗人?怎知这不是你编造的说辞?银钱何等珍贵,怎可能轻易拿出许多?除非——”
她目光扫过摊主错愕的脸,倏忽伸出五根手指:
“五两。”
“什么?!”
摊主语气有点凶。青青虚张声势地心一横,索性豁出仅剩的脸皮:“我们一路来花销不菲,身上已无多余的钱财。方才在你这处买了两盏灯打照面,你好歹打个对折。”
“我们立下字据,抵一盏花灯在此。一月之内若门路属实,付余下五两。我与郎君就落脚在前头的逆旅,主家是对夫妻俩,想你也听过那位厉害的掌家娘子。若不信可寻来证实。否则我们此刻便走。”说着就去拽燕玓白袖子。
一直静立的燕玓白目光轻轻落在青青紧绷的侧脸上,又扫过她紧攥着银锭的手,倏而明白了什么。
少年身上的从容悄然隐去,并未出声阻拦。
没想到被这两个一看就不谙世事的少年人摆了一通,摊主气得发笑:“好厉害的一张嘴!分明是你们要买消息,倒怀疑起我来了?我还不卖了呢!”
“反正十两没有!五两,立契画押,你爱要不要!我们这就走也行!”说着就作势拉燕玓白离开。
“罢了罢了!”摊主烦她的难缠,又见一旁燕玓白施施然立着不动作,俨然是默许,只得烦躁摆手,“五两就五两!现在立契,再写张欠条!一月不付清,我定上门追讨!”
青青松口气。燕玓白自行上前,腰间红布上金芒一闪,那摊主正臭着脸等待,见状忽地推回彩灯,指着他腰间马帴道:“我不要劳什子灯做押,你将这封布放在我这。若到时不付账这布就是我的!”
“那不行!”
马帴怎么说也是祖坟里带出来的东西,未来说不准有用。青青想也没想就拒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当你是王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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