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不做人了!变成猫后吸遍全枫丹: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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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管他起初是想向哪里钻都无所谓了。

    巴修那木着脸往床下瞅, 看见深红色的血在地毯上晕开,梅因庫恩面朝下趴在地毯上, 动也不动。

    因为,他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

    “你、你死了吗?”

    巴修那瞪着血问。

    “……”

    对方不说话。

    “……”

    不是!这叫什么事!?

    我以为我是来挨打的,结果对方一头把自己撞死了!

    巴修那也顾不上自己被捆着了, 一个翻滚下地,找了个尖利的棱角迅速地把绳子磨掉,然后心驚胆战地伸出手,去探少年君王的呼吸。

    啊,没死,真好。

    ……

    不对!好什么啊!他死了才叫好吧!

    巴修那一邊手忙腳乱地拿软布给梅因庫恩头上的伤口止血,一边胡思乱想。

    天赐良机…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該补刀……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轻轻的敲门声就已经响起。

    “王?”

    是三十人团,他们开口试探。

    “出什么事了?”

    “额…”

    要、要开门吗?

    巴修那心脏狂跳,他犹豫着回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年轻僭主,他的眼睑还帶着驚恐所造的惨白。

    开门,他立刻会被乱枪戳死吧。

    学者不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恻隐之心从何而来,他自认并非杀伐果断的枭雄,但也绝非以德报怨的圣父。

    但今日,今夜,今时所发现的一切事情,不顾一切的奔逃,那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的笨拙……

    巴修那看看因疼痛而曲起身体的少年人。

    无论怎么看,都和传言中残忍无情的暴君对不上号啊。

    “王?”

    “……”

    巴修那深吸一口气,逼迫着自己模拟出一种极轻极缓的嗓音。

    “滚。”

    是的,虽然很难以置信,但须弥的新君就是用这轻缓的嗓音骂人的。

    “……属下告退。”

    士兵恭敬的声音传来,帶着一丝如释重负。

    “呼。”

    巴修那也如释重负,他放松地垂下耳朵,在房间里寻找干净的新布擦梅因库恩头上的血。

    “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錯……”

    他正放松着,却听见门锁打开,稚嫩的童声响起:“什么对錯?”

    是納西妲,她戴着睡帽,揉着眼睛,声音童稚困倦:

    “虚空显示,你十分钟前的思维电波有十秒钟异常空白,发生什么了……咦?我记得你是…白天的巴修那?”

    “神明大人……?”

    巴修那先是一惊,他万万没想到神明与新王的关系似乎不错,甚至到了关心的地步。

    但随即,他捻捻自己手上的血,想想身后头破血流的新王,再看看突然出现的神明。

    “……听我解释!”

    绿长发的狐耳学者高举双手,摆了个惊恐的投降姿势:

    “人不是我打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现场看起来也很惨,血也流了一地——”

    “但这真是他自己撞的!”

    密室,二人,一躺一立,头上钝器伤。

    巴修那几乎不对自己能脱离嫌疑有什么指望。

    但納西妲眨眨眼,迷茫地问:

    “你在说什么呀,这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呀。”

    “嗯?什么?”

    巴修那下意识地回头看:

    “他不就是在那里躺着吗……?!”

    原先躺着少年的地方已不见人影,只留下一滩粘稠的血迹。

    “怎么回事,人呢?这里明明只有一道门呀?”

    納西妲的视线略过地上的血迹,又略过只开了一道缝的窗户。

    “这缝隙也不够他进出啊……納西妲大人,你在找什么?”

    纳西妲摸出甩到柜子下的虚空终端,捏在手心里查看上面的血。

    “这样啊……因为太害怕,就悄悄逃走,连伤口也不在意,东西也忘了吗……”

    “纳西妲大人?”

    巴修那尾巴一甩,有心试探:

    “您说什么呢,什么怕不怕的?”

    “不,没什么。”

    纳西妲露出温柔的微笑,但巴修那总感覺那微笑里带着无奈与叹息。

    “说起来,你怎么在这…寝宫里?难道是想为白天的事进行报复?”

    “我哪里敢!我就一小狐,看见人远远就跑了,根本没有害人的心思……”

    “这是什么?”

    学者的激烈辩解声中,纳西妲在墙角处寻得一张带着蔷薇花香的卡片,看上面的半个腳印,應該是僭主惊恐时从桌面踹下来的 。

    她打开一看,尽是拗口的客气话和隐晦的浪词:

    王躬览须弥,形单影只,特访得生论派耆宿巴修那,其人兽耳殊色,毛丰尾润,齿列如贝编皓月。

    今荐于王侧,以慰辛劳,若得沐天光,实为兰台增色。

    伏乞笑纳,万望勿却。

    虔仆阿普德顿首。

    纳西妲:“……”

    啊?

    这、这有点突破我对人类认知的下限,怎么能把一个学者当成、当成——啊!变态!

    那头狐耳学者仍在哀叹连连,抱怨不止,浑然不知自己受到了怎样的迫害: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阿普德,让他这样陷害我?将我迷晕扔进龙潭虎穴,一定是想让我被误解成刺客吧!幸亏王今夜,呃,状态特殊?否则我现在定身首异处……纳西妲大人,您在看什么呢?我能看看吗?”

    “不能!”

    少见地表示出激烈的态度,纳西妲迅速地将纸条藏起来,“没、没事的话你就回家吧,关于你受到的惊吓和,嗯,无妄之灾,明日会安排相應的赔偿和精神抚慰。”

    “还有…”

    她看着一室的狼藉,惊恐的爪痕,以及床铺上未平的褶皱。

    “我大概明白他受到何种程度的惊吓了…”

    给怕人的人送人,阿普德,你这哪里是送礼呀。

    你这是送命啊。

    唉。

    须弥的愚昧,原来竟有这么多吗?

    “到哪里去了,没问题吧……”

    *

    梅因库恩趁巴修那找东西时变成猫,从窗户里跑了。

    他其实只昏了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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