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不做人了!变成猫后吸遍全枫丹: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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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石块硌得人发痛, 趴在地上, 花纹陌生到让人想哭,看到上面沾的血就更想哭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也真的在悄悄掉眼泪了。

    [我是要努力被人恨不错,可是、可是——]

    [这不代表我要再成为人的首领啊!我根本做不好首领,做不好的,如果他们死了怎么办?而且、好、好恐怖, 异国的,许多的, 陌生的,人……不要不要不要!都离我远点啊!]

    猫直接被现状吓哭。

    他躺在地上缩成一团,从耳朵尖到尾巴尖都在发颤。

    如果没人管, 他能一个人哭很久。

    但是纳西妲从地上坐起,她捂着被捏痛的臉,驚疑不定地看着泪眼汪汪的残酷暴君。

    “你……”

    “好像和刚才有点不一样?”

    [!]

    [不、不能露怯,忍住!想想哥哥, 想想预言,拿出威严来!]

    梅因庫恩忍住泪, 给了纳西妲一个超凶的眼神:

    “哼。”

    纳西妲看了一眼他眼角的泪痕,又看了一眼他抖得快要起飞的小臂:

    “?”

    好像哪里,都不对?

    疑惑, 想搞明白,但比起求知,纳西妲更看重自己的子民,就先问:

    “虽然大家都不见了,但我没有闻到多余的血腥味,你把大家放了吗?”

    “……”

    纳西妲是神,不是人,梅因庫恩不怕她,也有和她交流的能力。

    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須弥的泪水与你有何益處呢?”

    孩童相貌的神明头上沾着灰尘,臉上带着被指甲捏出来的红痕。

    “……”

    对不起啊!!

    一开口,梅因库恩就只想驚恐地道歉!所以他死死咬紧尖牙,瞪圆眼睛,拼命虛张声势了起来。

    “谁绑了你的喙吗,啄人的贼鹰?”

    纳西妲没被吓到,但半妖的沉默让她有些不高兴,就叉着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就连无舌的种子在萌发时都会向世界发出輕微的礼赞,你这有口有唇的人,就这么吝啬你的言语吗?”

    “呃、我…”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梅因库恩终于试图开口,但比解释更先到来的是毁灭的光束。

    “轰——”

    纳西妲什么也没反应过来,她只记得半躺在地上的少年突然暴起,虎兽般锋利的黑爪猛地按住自己的后脑,压进怀里……一个標准的保护姿势?

    ‘好奇怪。’

    雷与火的碎屑在空中散开时,纳西妲依在梅因库恩冰冷狭窄的怀抱里。

    我的子民想杀我,我的仇敌要救我?

    “你的子民,想把我与你一同杀掉?”

    是这样没错。

    ……你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

    *

    [这都什么事,好想死……]

    “啊?什么?什么王?等等?啊?政变了?不对!这不对劲吧!”

    卡維一臉蒙圈大踏步上前,要拍梅因库恩的肩膀询问:

    “请问你——啊!别拦我!”

    他的同学一把抱住他,拼命后拖拦阻:

    “想死啊!你们院的院长还在歪脖树上挂着呢!”

    “等等!放下我!我必須要问明白——喂!”

    [……]

    梅因库恩劫后余生地放松了肩膀。

    他还记得卡維,一个热心指路的好人。

    缺点就是太热情了,梅因怕自己被对方吓死。

    [拦得好,卡維不知名的同学!救我命了!]

    “王…”

    一回神,纳菲斯已经把提纳里拍走,现在正在他面前低着头滿脸苍白,试图讨好新王。

    “你、您接下来想做什么,巡视您的新国土?”

    巡视?

    梅因库恩迅速而輕微地抬眼扫了一遍周围……无数道视线,或惊恐、或好奇、或探究、或怨毒,如同实质的针尖,四面八方地扎在他敏感的心脏上。

    [……这是报复吗QAQ]

    纳菲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滿,就更加惊恐,生怕下一秒就被暴起打飞:

    “那、那请允许我为你披上华服,戴上王冠…”

    [不!!]

    梅因库恩面上沉默,心里慌乱地攥紧义兄的宽大风衣。

    [我已经要被吓死了,别再夺去我的心理安慰了!]

    “那、那——”

    纳菲斯是个标准的学者,高颅顶厚镜片死板发型,和实验室接触的时间要比人多得多,别说讨好王了他连阿扎尔都没讨好过,迅速地败下阵来滿脸绝望:

    “请您指示…”

    [……]

    我指示啥!我指示啥!

    梅因库恩只感觉汗都要从眼角流出来了。

    我只想在地上安静瘫一会,或者找个角落哭一场!

    纳菲斯是个標准的学者,梅因库恩是个标准的哑巴。

    惊恐与绝望在双方身上溢出,落在纳西妲宁静的眼里。

    终于,神明打破了沉默,她提醒:

    “大賢者的办公室被毁了,无處安放尊贵之身。”

    “我、我立刻安排人修建宮殿,王,在那之前请你先……”

    “先来我的净善宮歇脚吧。”

    纳西妲适时接话。

    “啊?”

    纳菲斯浑身一冷,又愧又恐地看向神明。

    “那、那不是您的囚…”

    “嘘。”

    纳西妲竖起手指打断他。

    “鹿困囹圄,狼嬉笑难止。”

    “鹿困囹圄,羊感同哀自。”

    “鹿困囹圄,象长鸣毁之。”

    “无名的王啊。”

    纳西妲将要第一次试探他:

    “你是狼,是羊,还是象呢。”

    “?”

    梅因库恩听不明白隐喻。

    但和神交流总比和人交流要自在得多。

    于是就点头答应,矜持又迫不及待:

    “走。”

    [这破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想待了呜呜呜!]

    纳菲斯战战兢兢地看着少年和孩童进入了囚神五百年的监牢。

    里面无光,无窗,无窗,也没有任何用品,被刻意遗忘的花盆,怎能保持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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