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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陛下他又争又抢》 70-80(第16/17页)
,个个身手不凡,即便南启嘉武功不错,也未能全部躲过,最后她连中四箭,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那为首的人才喊了“停”。
最深的一支箭,扎她在左胸,离她心脏的距离不足一寸;其余的,有一支在她左臂上,有两支在她后背上。
这是南启嘉一生所经历过的最勇敢的搏斗。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扛住如此巨大的创伤。她几度疼得快要晕厥,尤其是在马背上的每一次颠簸,都使她痛不欲生。
但她全凭一股信念死撑着——一定要活着赶到前方的虞军驻地去。
她的夫君还在那里。
直至看见了紧密挨靠在一起的营帐,而那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大大的“虞”字,她才彻底晕死过去,从马背上重重摔落到地上。
殷昭听闻帐外有喧哗之声,眉心一拧,正要让人出去查看,马上就有个哨兵进来禀报:“陛下,外头捡到个重伤昏迷的女人,唯恐是敌军使诈,安插进来的细作,卑职不敢轻举妄动,还请陛下定夺!”
殷昭和蒙责皆以为是肃军想用美女作饵,更让她身负重伤,好令人心生怜爱,从而将她留下,替肃军传出消息。
殷昭冷冷地道:“即刻绞杀,不留活口。”
这哨兵倒是有勇有谋,没有马上回允殷昭,反而提出心中疑问:“卑职明白陛下的意思。可既然要以美人作诱饵,为何又将她打扮作男子模样呢?”
“那女子是作的男子装扮?”
殷昭和蒙责都已猜到了来者何人。
他们疾步随哨兵出去,果真在虞国的军旗下看见一个身材娇小、满脸血污的玄衣女子。
围在她身旁的虞军还在你一言我一语揣测这女人的来历。
“马也死了吗?”
“是死了。她一摔下来马就跟着倒下了,不知连着跑了多远的路,竟把这样一匹绝世宝马都给活生生累死了!”
“你说她是不是傻?你看她身上还插着箭,骑马颠簸,她不怕失血过多而死吗?”
“谁知道呢?忙着逃命吧?还是为了要去见什么很重要的人?”
……
殷昭僵在原地,呼吸一滞。
“陛下?”蒙责提醒道,“先确认她的身份,她身上还在流血。”
殷昭颤抖着跪坐在地,抬手过去拨开那女子侧脸上凌乱的碎发,翻看她的脸庞。
再熟悉不过的容颜映入帘中,殷昭如受重击,整张脸上的肌肉纠结扭曲,凝结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他抱起南启嘉失了声地大喊:“军医!军医!”
蒙责走近,也一眼认出那就是南启嘉——虽然她脸上全是泥污和血渍。
整个虞军阵营登时炸开了锅。
所有随军的大夫提着药箱奔走往返,一名年轻的军医从营帐内递出一盆血水给了看守的士兵:“去换盆干净的来!”
蒙责连忙问那大夫:“娘娘怎么样?她会死吗?她要是死了陛下怎么办?”
年轻的军医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心说不愧是名震中原的蒙家人,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将军莫要多言,娘娘所受箭伤虽重,但均未伤及要害,并无性命之虞。”军医往侧边挪了几步,“将军能否别在门口堵着,怪耽搁事的。”
“哦。”蒙责迈开腿给这小大夫让了路。
后半夜,大夫们收了家伙事儿从帐中出来。
刚才那小军医踢醒了坐在门外打瞌睡的蒙责:“可以进去了,小蒙将军。”
蒙责拍拍屁股起身,取下了佩剑交给守门的士兵,快步走向帐内。
整个夜晚,殷昭都不敢离开南启嘉半步,他只怕自己一眨眼,就再触不到她的温度。
直到军医替她拔出箭,处理好伤口,再对他说:“娘娘伤得虽然重了些,却不致命,只是失血过多才会无力晕厥。陛下无须太过担忧,娘娘休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他才稍稍松缓下来,紧绷的身形轻颤了颤。
殷昭眼里布满了细小的血丝,用最凶的语气说了最怯懦的话:“阿责,他们是不是在骗我?他们都知道我怕她死,他们知道我害怕,所以合起来骗我,是不是?”
蒙责从心底里觉得不能排除此种可能,但还是劝说殷昭:“陛下,军令如山,军中的大夫断然不敢有所欺瞒。他们说娘娘无事,想来确无大碍,您不要太过担忧。”
他自己也有些后怕,倘若南启嘉真的命丧于此,他又该如何向云素交代?
很久之后,殷昭才平复了些,对蒙责说:“你出去,这里有我。”
因清创上药的缘故,南启嘉的胳膊被缠上了很厚的绷带,裸露在外。
蒙责不便多留,朝殷昭颔了颔首,端了桌面上那一盆淡红的血水退了出去。
殷昭用鼻尖轻轻蹭着南启嘉的额头,虔诚地恳求道:“姣姣啊,你不要吓我,天亮了就醒过来,好不好?”
床上的人面色惨白,呼吸微弱,任他万般焦急,仍是没有睁眼。
他便战战兢兢地,一直守着她,从夜半到天明。
南启嘉浑然不知这一觉睡了有多久,她醒来就看见殷昭在t她身边趴着,一双疲惫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她。
她想问殷昭关于雪崩被困的事,他有没有受伤,他是怎样带着军队成功脱险的,虞肃双方死伤如何……
可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搂住。
殷昭声音倦怠,更添欣喜:“姣姣,你吓死我了!”
久违的安全感使南启嘉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她顾不得伤口撕扯的疼痛,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我听子卿说……说你遇了雪崩,生死不明……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殷昭眸光一沉,抚按着她的后脑勺,不停地安慰:“别听他胡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南启嘉捧起他的脸,好好端详一番,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还真是好好的,这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心理的紧张感散去,身体的伤痛便愈加明显,她干坐在榻上什么都不做,也会疼得死去活来。
殷昭对于她正在遭受的痛苦无能为力,恨不得能把她身上的伤痕全部都移给自己。
关于那场雪崩,无论南启嘉如何追问,殷昭和蒙责都不愿细说,只道:“不必担心,都过去了。”
南启嘉唯恐自己成为殷昭的负累,想着他不肯说,定是虞军在雪山上伤亡惨重,那便不要多问。
知道是在军营里,每晚换药就算再疼,她也绝不会叫唤一声。
殷昭不言,目光中毫无欣慰之色,他宁愿她一辈子像个不懂事孩子。
夜半时分,南启嘉听得似有人在帐外哭泣,起身发现殷昭不在,想他应当是还在和几位将军商讨战事。
再细一听,那哭声像是来自于女子。
南启嘉穿上衣服,提着灯笼出了营帐,四下去寻找那哭声的源头。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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