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为己有: 2、绿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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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赵绪亭面色冰冷,耳边再次落下一声克制过的低喘。

    晏烛抢先回答:“不是。”

    赵绪亭不确定咬字最末,有没有一个“了”的音节。

    赵绪亭沉声:“你在我好友的会所做这样的事,我已经很宽容。”

    她一起身,两个高壮的保镖瞬间把蒋肆控制住,捂住了嘴。

    助手正要上前开酒,那名叫eli的服务生偷看了眼赵绪亭,小声说:“不、不劳烦您的人了,我来吧。”

    赵绪亭对这些细节无所谓,并没看他,径直行走,eli面上闪过失望,懊恼地看了眼赵绪亭侧后方的晏烛,目光猛顿,如看见阎王罗刹,瞳孔颤抖不已。

    赵绪亭侧眸,只有晏烛可怜兮兮,肩膀轻颤的身影。

    经理上前,小声说:“赵总,要不要找医生来?”

    “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们苏总影响很不好。”赵绪亭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把人带到顶楼,亲自联系医生,没有下一次。”

    “是、是。”

    晏烛靠在沙发背,嘴唇咬出血痕,手背的青筋浮动绷紧,看上去寸步难行,需要人阻止他失控。

    赵绪亭慢条斯理地走近:“舍不得走了?”

    晏烛透过黑色的网纱看她,眼眶猩红,有一瞬间,赵绪亭在他眼底看见不该属于他的汹涌疯狂。

    “帮我。”

    赵绪亭双手抱臂:“你在和谁说话。”

    晏烛深吸一口气,胸膛鼓动,性感的声音如昔日情人低语时分:“……绪亭。”

    赵绪亭看着他。

    晏烛眼睑开合,低身靠近,哑声似请求又似蛊惑:“帮帮我好不好。”

    赵绪亭挑了下眉,紧盯着他开合的粉唇、起伏的喉结,不动声色地解下腰带把晏烛双手绑死,牵着离开。

    房门一关,灼热的气息贴上来。

    呼吸不是呼吸,是在喘,温柔的声线抛却清醒,只剩下兽性。嘴唇咬肿了,比平时更有肉感,更粉红。全身露出的皮肤都浮着不正常的潮红,肌肉线条漂亮地起伏着。

    赵绪亭却没有趁人之危的喜好,也没有重修旧好的打算。

    更何况,她看他用这个新名字新身份挺得心应手的,要不是在会所的员工入职信息里看过证件照片,她都快忘记那张脸了。

    显然他也不希望她记得。

    赵绪亭压下眉骨,将晏烛推开,抽掉捆绑的腰带,抬起指尖,伸到晏烛面前。

    晏烛仰起脸,追着她的手指,蝴蝶面具因闻嗅小幅起伏。

    赵绪亭淡淡扬唇。

    她越过晏烛,从后面的金属盒内抽出几张纸巾,丢向他,后退一步说:“我现在要去泡澡,你自己解决。”

    纯白而柔软的纸巾翩跹环旋,一晃而过的间隙,赵绪亭撞进一双过于深沉的眼。

    最后一张纸落下,擦过晏烛喝完酒,湿漉漉的唇,稍有粘连。

    晏烛轻轻咬住,神色依旧无辜,含糊不清道:“说好帮我的。”

    “我没有帮你吗?”

    晏烛垂下眼,望着某处闷闷哼了一声。

    赵绪亭气定神闲:“我给你提供了一个好的环境,房间隔音很好,你尽管叫。”

    说完头也不回走向浴室。

    晏烛牢牢盯着纤瘦单薄的背影,直到听见玻璃门关合,纸巾掉落在地,被他踩在脚底。

    水声响起来。

    晏烛闭眼,水肤相触的声音愈发鲜明,在药物作用下一声比一声暧昧。

    坐在浴缸里,赵绪亭阖目,想到那个许久未曾提起的名字。

    drew,邱与昼。

    赵绪亭曾一度以为她不会有恋人这种东西,不是因为与异性绝缘,相反,客观地统计一下,对她明确展开追求的人可以坐满总部的一间多功能厅。

    然而赵绪亭认为,那些好感无一不带有财权赋魅,就算家世旗鼓相当,也难免参杂利益算计。

    赵绪亭对这样的感情没有偏见,但自小在与赵锦书的权力博弈里长大,很难不对身边人每一个举动起疑,如果连枕边人都要研究防备,还不如没有。

    后来,唯一让她卸下防备的人出现了。

    赵绪亭十五岁那年,在一场针对昭誉的报复性绑架中成功出逃,可惜中了一枪,伤口发炎,还发了烧,又为掩人耳目,换了便宜的衣物,身无分文晕在路边。

    接着,邱与昼路过救助了她,一天三顿来送饭换药,其余时间守在不远处,一句话都不多问。

    他总是那样,温柔、沉默、不求回报地守护赵绪亭,对她无所不应,又别无所求。

    赵绪亭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难免抱着怀疑的心态观察,几年后,他们正式确认关系,没多久赵锦书就出手阻挠。

    邱与昼安静地守在与之对抗的赵绪亭身边,在某一日突然消失,之后才托人带信,只有几句话。

    “我们分开吧,你的人生,不值得为我变得艰难。”

    “我接受了你妈妈给的五十万英镑,希望你可以与她和解。要恨就恨我吧。”

    赵绪亭后来查到,那五十万英镑被他匿名打给了当年收养亲生弟弟的德国家庭。

    她偶尔会想,除了所谓的“不值”,邱与昼是不是真的别无所求,包括对她这个人,所以当年才会走得那么坚决。

    现在看来,他很可能用晏烛这个名字,与赵绪亭在同一城市生活了四年,一次都没有靠近。

    或者像今天这样,以兼职身份短暂出现,确认她安全就默默抽身,只是之前赵绪亭没有注意到。

    赵绪亭和他这种别无所求的性格完全相反。

    她擅长将一切心仪占为己有,不管对方意愿如何。

    过去几年,赵绪亭忙于与赵锦书分庭抗礼,偶有空闲也不愿主动低头,舍弃尊严去满世界找一个不告而别的人。

    但这次是他先回到她视野的。

    那就不要怪她做出任何事。

    赵绪亭眯了眯眼,点开套间玄关的监控画面。

    正要欣赏他的失态,却只见一片空荡。

    赵绪亭立刻冷下脸,找到门外保镖的联系方式,按下拨号。

    手指颤了下,没有按到位置。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推开。

    磨砂的玻璃隔断倒映一个朦胧的身影。

    “赵总。”

    晏烛声音很哑,沾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慾望。

    “……我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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