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大理寺少卿日常: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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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紧张,手不自觉在桌上摸索起来,只摸到一杯瓜子仁,往嘴里送了一把。嗯,她炒的瓜子就是香!

    沈鱼仔细想了想,不知江砚白与她说起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要她一起痛斥那忘恩负义的?可他字里行间也并未透露那位大人是谁啊。

    再转念一想,她所知道的大人里面,与文丘观有关的也就江砚白一个,其余……

    不,不对——

    还有一个,沈鱼微微睁大眼,蓦地想到了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大人,他似乎与文丘观有些牵扯。

    沈鱼惊讶的神情明显,为自己这个离谱的联想吃惊,迫不及待地想向江砚白求证,那个字都快到嘴边了,手背上覆上一直温热的大手,她的大脑瞬间宕机。

    她目光平视,看见江砚白微微摇头。

    然后听见他说,“沈娘子有何猜测,可以写下。”

    这便是不方便说出口的意思了,不过江砚白这反应,她不用写就已经验证了她的猜测。但既然他说让她写,沈鱼拿食指沾了些茶杯里的水,在木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七笔字。

    江砚白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大手抹去了水渍,食指和中指并拢然后弯曲,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

    清脆的响声,不知道为何,沈鱼觉得这手势便是说她猜对了。

    真的是杜侍郎!这也太巧合了!

    沈鱼压下心中诧异,轻叹一声,“救命之恩,比不上流言蜚语吗?”若非北湘居士将他养大,哪来他今日富贵,他却怕因为被人发现身世,而装作陌路。

    江砚白嗓音低沉,“迷途知返,犹未晚矣。”

    “你是说……”沈鱼惊喜抬眼,江砚白颔首。

    她嘴角漾起一抹笑,“还算他有良心。”

    沈鱼额上碎发乖巧地垂在耳边,眉目舒展,眼睫微翘,笑起来时眼尾下垂,唇角微勾,柔和又恬静。

    江砚白收回视线,喉间滚了滚。

    “怎么手还是这么凉,嫂嫂送你的药可有按时吃?”方才一触即离,也感知到她那不算热的手。他故意不提自己送的手炉,只拿葛涵双说事。

    手背上的温热早已消失,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热了起来,“有在吃的。”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都按时吃完了,虽然中药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喝,但这次似乎有点用了,往日她来癸水时都会吃点苦头,前几日来时没那么疼,有了缓解。

    “麻烦江少卿与葛姐姐说一声,以后不必再送药了。不然将配药的单子给我也是可以的。”食楼开张后紧接着过年,她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

    江砚白却只品出了一点,“那药有效?”

    “嗯。”

    江砚白接着道,“嫂嫂的事情我向来不过问,沈娘子还是与她亲自说吧。”

    沈鱼开始怀疑这药的来源了,这普通的补药就能对症?沈鱼本来没有思考过这件事,江砚白的反应,让她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想起那日丰敬给她看诊时说的话,他可是都在场听见了,莫不是他担忧我的身子让丰敬开了药,然后药葛姐姐送来?

    这心思也太绕了吧?

    但确实是他能干出了的事情。

    沈鱼探究的目光看向他,江砚白见她一脸狐疑,便知自己可能露了底,赶紧转移话题,点了几道菜让她去做。

    沈鱼带着疑惑进了厨房,还不忘瞄他两眼,可惜那张如玉的面庞并无什么异样。

    江砚白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了,她这敏锐程度,来大理寺当个官倒是极好。

    这天夜里又下起大雪,是入年后的第一场雪,大雪覆盖满山,到处都银装素裹,院中的大槐树都被压断了好几根枝条。

    文丘观中,杜侍郎跪在北湘居士床前,老泪纵横,“阿嬷,不孝儿来见你啦……”

    北湘居士勉力睁开眼,眼中一片浑浊,只看得见一个依稀人影,虽已经几十年未听到他的声音,但北湘居士知道,是她的阳儿回来了。

    “阳儿,是你吗?”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想去触碰眼前的人影。

    杜侍郎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嬷,是我,我回来了。”

    北湘居士感受到手掌上的湿润,她眼睛已看不清,“阳儿,别哭,都是阿嬷的乖孩子。”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每说一句话也很累,但她是笑着的,真心实意的笑着的。

    北湘居士与杜侍郎说了很多话,即便大多数时候,她说什么,杜侍郎根本听不清,杜侍郎还是握着她的手,时不时应两声。

    直到床上的人再无声息,杜侍郎仍没有放开北湘居士的手,然后那只手逐渐失温。

    他心头怅然,爆发出一声猛烈的喊叫,“阿嬷!”又是两行清泪流下。

    门外的梁间听到声音冲进来,只觉心头被重重一击,床上的阿嬷带着笑颜,安静而祥和的躺着。

    梁间想,阿嬷重病间时刻不忘阳儿,临终前见到了,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梁间也一并跪在床前,对身旁人说了句,“多谢。”

    “是我该谢你。”杜侍郎跪坐着,似没了精气神,眼睛麻木地目视前方。

    梁间第一次来找他时,他第一直觉是害怕,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不堪的身世,他没有承认只是给了他一点银子,面对梁间提出的去见北湘居士的要求也没有答应。

    只是那枚旧桃符时常如梦,他想烧了它,却每每在放入的那一刻后悔。夜里多梦让他几日都没有睡好,良心与虚荣心两方撕扯着他。

    他没有办法,想了个看似是万全之策的法子,自己设计了一场失踪,但中途却出了意外。

    杜侍郎想,这也许就是天意不让他去见阿嬷。

    在江砚白带来北湘居士还好的消息时,他心安理得地不再去见她。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谁也没有想到病情会恶化的这么严重。

    阿嬷要死了,这个消息将杜侍郎所有的伪装全部击碎,儿时的回忆不断喷涌而出,记忆席卷着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虚荣。这些年对文丘观的不管不顾,昭示了他的不孝,他的忘恩负义。

    他不再逃避,他要去见阿嬷最后一面。

    杜引香和杜夫人等在门外,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杜侍郎这么伤心,也不知道杜侍郎与这素来无交集的文丘观有什么牵扯。

    杜侍郎出来时,哭肿了双眼,脚步虚浮,杜引香与杜夫人赶紧去扶。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她们不解,为何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冠哭得这么伤心。

    杜侍郎长吐出一口气,缓慢而又郑重的对家人说,“北湘居士予我有养恩。”未生而养,几世难偿。

    然后杜引香与杜夫人,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陈年故事。

    听罢后,母女俩不免拭泪,杜夫人拉着杜引香的手,“引香,咱们母女也去给北湘居士磕个头吧。”

    杜引香重重点了两下头,母女相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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