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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投喂大理寺少卿日常》 40-50(第11/14页)
编上这么一段。
江砚白正思考之际,有武侯闯入堂前,“大人,采花蜂现身荣亲王府!”
江砚白忙问,“县主可安好?”
武侯禀报道,“荣王府戒备森严,那采花蜂并未得手。”
得知无人出事,江砚白放下心来,继续审问夏艳娘姐弟。
夏艳娘也听到了武侯的话,目眦尽裂,指着江砚白道,“假的,你们骗人,采花蜂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这不可能!”夏艳娘神情有些癫狂,让弟弟双手染血却杀错了人,这让她如何接受?
夏云也不似方才淡然,“江少卿,这怎么可能?”
“你们认为荣王府与本官在做戏吗?还是本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江砚白甩下两声反问。
夏艳娘只觉心头被重重一击,浑身瘫软,再无支撑她站立的气力,受刺激过度竟直接晕了过去。
“阿姐!”
此情此景,江砚白也不忍心再审下去了,命人给夏艳娘请个大夫,特许他们姐弟同住一间牢房。
真凶已明,江砚白自然要遣人去告知安顺侯府,他夤夜去了一趟安顺侯府。
若夏艳娘不曾说谎,那便代表采花蜂与程梓明长了极为相似的一张脸。虽说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但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长得一样的可能性还是太小。
而能为他解惑的,只有一个人——安顺侯夫人。
安顺侯夫人自程三郎被带走那一日起,便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大郎被杀,三郎被关,且三郎还涉嫌谋害大郎,作为一个母亲实在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妇人卧房本外男不便进入,但安顺侯夫人实在是病得起不来,江砚白只得叨扰,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而安顺侯夫人眼中无神,眼下一片乌青,比第一次江砚白初次见她时,更加憔悴。
江砚白也不想她再受打击,但有些事不得不问,只得狠下心肠,他让安顺侯夫人屏退左右,房中只余他们二人。
“敢问夫人,当年您诞下程大郎时,只有一个孩子吗?”
安顺侯夫人浑浊的眼闪过一丝激动,只一瞬,便又暗淡下去,“江少卿都知道了?”
江砚白顺势点头。
安顺侯夫人自嘲一笑,两个儿子的事情已经让她对尘世不再留恋,连命都不想要了,其他事情又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她斜倚在床边,缓缓道出一桩侯府秘辛。
十九年前,安顺侯夫人与宠姬几乎同时怀孕,而安顺侯却只对宠姬的孩子十分关切。她一气之下便回了江临的娘家,又怕宠姬暗害她腹中孩儿,索性在娘家将孩子生下再回府。
不幸的是,就在她诞下儿子三日后,儿子突发疾病夭折了。安顺侯夫人悲痛之余又担忧起自身处境来,那宠姬若是生下一个男孩,岂不成了安顺侯的庶长子,以侯爷对那宠姬的宠爱,袭爵也不是不可能,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联合家人,寻找刚出生的男婴,想来一招狸猫换太子。
程梓明是个好孩子,从小乖巧懂事,安顺侯夫人养了这么些年也将他当作了亲身孩儿,直到再次怀孕生下程三郎。
她的心便不由自主的开始偏颇,安顺侯早有立世子的想法,但都被安顺侯夫人以孩子还未取得功名为由拦了下来。
“您当年从农妇那报来的孩子,是双生子?”
安顺侯夫人闭了闭眼,“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约莫程梓明十岁时,江临的家人来信,说是在江临看见了年幼的程梓明,细查之下才知,原来当年抱养孩子的那家人生下的是双生子。
不过好在江临与盛京相距甚远,安顺侯夫人为保险起见回家省亲时从来都不带上程梓明。
但只要做了亏心事,就有被发现的风险。当年的宠姬能成为安顺侯的心肝肉自然有些手段,还有观察入微的本事。这个宠姬就是程二娘的母亲,她发现了这个秘密。
安顺侯吃不得河鲜,连同他生下的程二娘与程三郎都是如此,偏程梓明毫无顾忌。那宠姬就留了个心眼,偷偷取了父子俩的血滴血验亲,血果然不相容。
但宠姬并未将此事告诉安顺侯,一来即便暴露此事,安顺侯为了家族颜面也不会将安顺侯夫人休弃,二来她自己并没有儿子,而安顺侯夫人还有个侯爷亲生的程三郎。
揭穿此事于她并无实际的好处,反而她捏着安顺侯夫人的这个把柄,可以让女儿嫁得好一些,届时她也跟着享福。
是以安顺侯夫人她们对母女二人多有忍让,造成了如今外人看来不伦不类的情境。
案情终于明了,想来那采花蜂便是双生兄弟中的另一个。夏云对程梓明实为错杀,程梓明代替了他从未谋面的双生兄弟去死。
双生兄弟,一个为世家子弟,一个为采花贼盗,一个端正清雅,一个好色奸邪,真可谓命运弄人。
这个真相,对夏氏姐弟太过残忍,但程梓明又何其无辜,其情可悯,其罪难恕。
49. 肉松罐头 采花蜂在荣亲王府现身的……
采花蜂在荣亲王府现身的事情让沈鱼吓了一跳, 幸好传来端敬县主安然无恙的消息。她答应给端敬的肉松做好了,想借着送肉松去看望端敬,恰逢柳香也在, 沈鱼便邀她一同前去。
柳香有些忐忑,“我与县主并不熟识, 贸然前去是否不妥?”
沈鱼嫣然一笑,“才不会,她见着你这般的大美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柳香兴奋之余也纳罕,这话听上去像说的是个风流郡王, 而不是娇滴滴的县主。
荣亲王府大气巍峨,因着采花蜂一事,府外陈列了不少府兵,进去也没那么容易。
沈鱼递上端敬先前给她的洒金折扇,阍人脸上的轻蔑才收起,谄媚放了人进去, 但将曹宇杰拦住了, 说是荣王府不准陌生男子进入。
曹宇杰轻声道,“小姐随沈娘子进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们。”
县主的贴身女婢等在院门前迎人, 笑着对沈鱼说, “沈娘子来得正好。县主正念叨您呢!”
“她哪里是念叨我,是想这个呢。”沈鱼摇了摇怀中瓷坛。
端敬一身红衣劲装,在院里将手中长鞭舞得烈烈生风, 墙角的那棵老树遭了好大的殃,枝干树叶被连续打落。
她口中还念念有词,“该死的采花贼!”一鞭下去, 又揭下一块树皮来,她打得尽兴,忽听耳边传来清脆的拊掌声。
端敬转身一瞧,沈鱼就在身后,笑着奔过来,“小鱼儿你来看我啦,这几日我都快无趣死了,都怪那该死的采花贼!”
她又看见了柳香,眼睛倏地亮起来,“哪里来的大美人?”还是改不了挑人下巴的坏毛病,极其顺手就碰上了。
柳香哪曾被如此调戏过,不免羞红了脸,总算是想明白了沈鱼出门前那句话是何意,这县主行事确实不羁。
沈鱼故意道,“见着了大美人,眼中便没有我了,真是只闻新人笑,但见旧人哭啊。”
端敬哄人张口就来,揽了沈鱼的腰,“小鱼儿不开心,便是我的过错,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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