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 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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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督教她敞开来吃,她却不敢当真吃足,先前有过果腹后晕车马的经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纵使今日胃口再好,她长了记性,只吃了七八分便撂下筷箸,余下的空隙,待到晚间再填也是无碍。

    这一路并非走得官道,而是抄了林间的近路。

    颠簸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亏得她今日没有随着性子进食,又在午后含了酸梅子,难受归难受,却也不是那么难耐。否则呕吐时弄脏马车,厂督一定将她从马车上丢下去。

    日暮时分,马车停在一家阔面的客栈前,相较于昨夜的落脚之处,这家客栈的来往行客多了不少。

    因着抄近路的缘故,马车一路疾驰,足足比原定时间早了一个时辰。

    这一时辰,陆芍也未闲着。昨日没能沐身,今日又赶了一日的路,虽未出甚么汗,到底浑身都不舒坦。

    流夏和云竹二人都被留在府中掩人耳目,此行余州,身侧未带一个侍婢,她想沐身,只好自己去讨热水。

    甫要出屋子,便瞧见靳濯元从廊道上走来,问了声去哪儿。

    陆芍如实同他明说。

    “不是昨夜蹬被褥染了风寒?”

    陆芍扭捏着说道:“拿热水泡泡,也能祛寒。”

    他转身吩咐诚顺,诚顺去了趟大堂,店小二动作利索,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将沐身的热水摆在屋门口。

    热水以木桶盛装,足足一桶,约莫四十斤重。

    陆芍推门去提,提了好几回,都只能趔趄地走上几步路。后来实在没法,只好将主意打到厂督身上。

    她撒娇时惯有自己的章法,小手一勾,乌溜的眸子一眨,靳濯元便咬牙替她去兑热水。

    兑完后,陆芍拘谨地站在屏风前,只等他出去,舒舒服服地卸了一身倦累。可他却是拿起搭在浴桶边缘的帨巾,伸手扬了扬:“还有甚么事,咱家一并伺候芍芍洗了吧?”

    热气蒸腾,扑在通红的面上。陆芍只穿着寝衣,就因这句话,浑身都泛起热意。

    “我自己可以。”

    二人差些身量,陆芍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去够那方帨巾。

    靳濯元趁势托起她的腰,教她挂在自己身上。又趁她不注意,托着她的臋向浴桶走去。

    平静的水面漾起波痕,浮浮沉沉地温水浸湿寝衣,顺着她的衣襟,流入山峦深处。

    那方帨巾仍在靳濯元的手里,她羞恼地站起身子,宽松的寝衣紧贴肌肤,半透着,勾出玲珑身线。

    靳濯元笑着走上前,趁着陆芍扑上来时,冷不防地扣住她的腰肢。

    那身玲珑滴着香气四溢的温热,严实地贴在他身上。

    第34章自己喝,还是我喂?……

    屋外是萧瑟的冬夜,干枯疏落的枝叶,力不从心地依附在枝头,时而发出簌簌的声响。

    屋内软玉生香,一只白玉镂雕石榴香囊悬挂在金色的帐钩上,轻悠悠地晃着。

    榻上,陆芍紧紧裹着被褥,上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双交蜷的小脚。

    靳濯元去捏她白嫩柔软的脚趾,惹得她浑身酥痒,顶着透红的雪腮往被褥里去钻。

    “厂督,我的衣裳...”她低低出声,那圆滚的脚趾去勾靳濯元的衣摆:“一会儿都该用膳了。”

    靳濯元未掀锦被,只是在她脚心轻轻挠了一下:“衣裳都湿了,如何能穿。至于晚膳,吩咐诚顺送来便是。”

    陆芍抢过话头:“身上的衣裳湿了,总有干净的。我从汴州来时,分明着流夏置备了好几身,厂督随意递我一身便有衣裳了。”

    靳濯元仍是捏着她的小脚:“在马车上,没拿。”

    他的语气并不像玩笑话,陆芍不可置信地抬眼,对上他坦荡的眼神后,竟又有种想踹他下榻的冲动。

    可惜她没那个胆量。

    二人僵持了一段时辰,有人叩响屋门,是诚顺端着托盘,来呈晚膳。他没说几句话,只心领神会地将托盘搁置在屋外的杌子上,未有过多停留。

    靳濯元拉门,将晚膳端了进来,一边替她布菜,一边回身问她:“这个牛骨炖得软烂,吸满了汤汁,料想不会比府里做得差,芍芍当真不吃?”

    陆芍探出脑袋,瞥见牛骨的焖红的色泽,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然而靳濯元的询问也只是走过场,不论陆芍吃与不吃,他都作势去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是自己走过来,还是咱家抱你过来?”

    陆芍咬了咬下唇,斟酌再三,红着脸回道:“厂督抱。”

    被褥下是未着寸缕的软香,上面还遍布方才作乱留下的痕迹。她想着,倘或厂督抱她,好歹还能贴着厂督的襕袍,埋一半的身子,遮些春色。

    靳濯元拿帨巾拭手,擦拭干净,径直走至榻前。

    褥子一掀,二话不说地将人扛在肩上。

    陆芍只觉浑身一凉,反应过来时,除了小腹抵在他的肩上,最该遮的地方,几乎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外。

    这姿势并未比自己走去来得好。

    甚至更令人羞怩慌乱。

    靳濯元一手箍在她的膝窝处,一手轻拍她的软翘。

    陆芍热气上涌,挣扎着起身:“厂督!我自己走!”

    这时说话,已经没有多少用处。靳濯元任由她起身,下一瞬便扶直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1]

    她一会儿遮自己的眼,一会儿又去遮靳濯元的眼,仿佛谁也瞧不见谁才好。

    短短几步路,心里煎熬,漫长地仿佛走不到尽头。

    不消一会儿,掌心下漏出一道轻笑:“你这样,不是耽搁时间吗?”

    陆芍懊恼地松手:“没有衣裳,那厂督借我可好?”

    说着,她便壮着胆子去拨靳濯元的领口。

    回回都是厂督欺负她。

    欺负她时,也只有她一人未着寸缕,纵使夜里同榻而眠,他的寝衣,也是穿得齐楚整洁。

    靳濯元肤色极白,白到陆芍的指甲一划,他的锁骨处便落下一条细红,加上他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一时不知是谁轻薄了谁。

    还未等她得逞,靳濯元就已经抱着她在六足圆凳上落座,一碗褐色的药汁摆在她眼前:“我特地着诚顺抓得方子。”

    出汴州后,他换了身份,一直以“我”自称,原先疏冷的人突然有了常人的温度,加之他的声音如山间清泉,不动怒时,是说不出的平静柔和,陆芍一时忘了白日作谎一事,攀在他衣襟上的手,缓缓上挪,指尖触及他喉间凸起的软骨。

    听闻幼时净身的宦官,身子尚未发育长成,大都没有喉结。唯有那些年纪大些才净身的,大抵还会留有性征的痕迹。

    可这样一来,遭受的屈辱和痛楚自然也比幼儿要多些。

    靳濯元不太舒服的侧了侧身,握住她的手,去拿汤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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