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 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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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想走?”

    说完,便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小姑娘身上带着令人贪恋的香甜气息。

    靳濯元吻得极缓,却是每一下都如啮噬一般,□□着她的樱唇。

    “疼。”

    陆芍攥着他的衣襟,好几回哭咽出声都被他堵了回去,只留摄人心魂的余音,漾在他的耳畔。

    最后,陆芍伏在他的肩头,低低喘气,雪中春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是一种宽抚人心的香气。

    靳濯元伸手抹去她唇上的津润,将她勾在下巴上的乌发拨至耳后,动作轻柔,与方才予取予求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手探入寝衣,正要去拢白兔,陆芍瞬间清醒,挣扎着起身。

    “我...我站起来松松神。”

    靳濯元捻着指腹,眼神落在起了头的棋局上。

    “怎么?兴致未尽还想接着下?”

    闻言,陆芍抚着额间,步子故意踉跄了一步,装作虚弱地软回靳濯元的怀里:“厂督,马车好晃,芍芍有些头晕。”

    边说边握着靳濯元的手,生怕他胡乱动作。

    好一个头晕,今岁见过最拙劣的演技都出自陆芍之手。

    靳濯元不禁觉得有趣,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掌管刑讯逼供的人能被她那稚嫩的演技蒙了眼。

    可奇怪的是,他还当真不愿揭穿她。

    并且对这投怀送抱甘之如饴。

    小姑娘一身媚骨,柔软得不像话,抱在怀里,如坠云端。

    云端之后是一线不可多得的天光。

    靳濯元常年行走在黑夜,被这微弱的天光刺了眼。

    他有些眷恋,却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那便先欠着。”

    凛冬时分,天色说暗就暗。马车上的风灯打着旋儿,叩着车檐,时不时发出笃笃的声响。

    陆芍打起轿帘,向外望去,荒野之路,灯火阑珊,只不远处的腾雾中坐落着一家并不热闹的客栈。

    靳濯元叩了叩车壁,吩咐车夫:“今夜便在这儿落脚。”

    说着,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搭在陆芍身上,又从诚顺手里取过皂纱制成的幂篱,不由分说地交在她手里:“戴上。”

    夜色昏暗,瞧不清容貌,带黑纱幂篱也是怪事。然而陆芍不敢辩驳,戴上幂篱后,乖乖地跟着他下马车。

    客栈内,只零星地点着几支烛火,几张乌沉的方桌摆在大堂,落下一层斜斜的黑影。

    陆芍很少出远门,偶尔落脚的客栈都是敞亮热闹的。今日头一回见几乎没有客居的舍馆,觉得这大抵是一家见不得光的黑店。

    思及此,她正欲提醒厂督,却听客栈外,又传来车马粼粼的声音。

    声音愈发逼近,店小二和诚顺对望了一眼,随后轻车熟路地将人引往二楼。

    脚下的木质楼梯嘎吱作响,陆芍伸出指头,悄然勾住前面之人的食指,一直攥到房内阖上屋门,才舍得松开。

    白玉似的指头被她攥得通红。

    “厂督,这家客栈开得这样偏僻,万一是家黑店...”

    近几年,商旅繁盛。汴州附近哪还有不点灯,不招呼人的客栈。加之,靳濯元行事谨慎,下车前特地让她戴上幂篱,种种行径,总像昭告大事将生。

    陆芍捧着幂篱,审慎地打量这间屋子。

    靳濯元无奈地笑了声,伸手去捏了捏她担心受怕的脸颊。

    “倘或这是家黑店,那咱家就是掳走你的那个人。”

    陆芍眨了眨眼,她来回琢磨着靳濯元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客栈里的人是你的手下?”

    东厂番子遍布各地,盘家客栈互通消息确实不是难事。既是东厂的人,陆芍心里也有了着落,平复惊慌后,便要去掌灯。

    “别动。”

    靳濯元先她一步摁住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黑夜中,二人相对而立,鼻尖相触,静得能听清彼此浅浅的呼吸。

    陆芍呼吸一滞,薄薄的吐息让她记起马车上荒唐的棋局,以为厂督向她讨债来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岿然的身子,实在推不动,便又装作虚弱地倚在他的胸口,红着耳根求饶道:“芍芍赶了一日的路,腰也酸头也疼,实在下不动棋了。”

    第32章这双手,颤巍巍地去捻棋……

    身前的人愣了一瞬,猝不及防地扶住她的手臂。

    他一直缄口不言,久到对面的房内亮起烛火,才松开陆芍的身子,不紧不慢地点起屋里的油灯。

    陆芍瞥了一眼紧阖的屋门,又见他端着油灯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小姑娘顿觉自己会错了意,将自己的脑袋抵在靳濯元的胸口上,实在无颜抬首。

    靳濯元勾起她的下巴:“芍芍的记性倒是比咱家好。”

    陆芍装傻充愣地挪开眼,却被那张通红的芙蕖面出卖。

    靳濯元笑了声,放下油灯:“不急。欠下的,总会教你还上。不急于今晚。”

    陆芍被他说得羞恼,立时调转话锋,打岔道:“厂督,为甚么要等对面的屋子亮了,才能点灯呀。”

    不得不说,陆芍在情-事方面一窍不通,在观测旁的事上还算生了个玲珑心。

    靳濯元绕过她,在摆着铜盆的木架前净手:“你以为在城门前说的话是在吓唬你?”

    城门前,陆芍输了一局棋,扭捏半晌不肯解衣,那时靳濯元打起轿帘,向外望了一眼,道了声:还没出城,便有人坐不住了。

    原以为只是拿春晴吓唬她,谁料当真是有人尾随了上来。

    “果真跟上来了吗?”

    靳濯元对此并不觉得奇怪,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净手,边解释说道:“朝中老臣各怀鬼胎,此次只知咱家要出远门,却不知道具体去向。这些人背地里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生怕哪日被咱家揭穿,拿到台面上去。也只有将消息打探清楚,那颗提着的心才好落回肚子里去。”

    所以他们一路尾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其实就算是陆芍,也不知他此去余州的目的。只是瞧见各方势力皆在蓄势以待,便猜测这事大抵不简单。

    “还想问甚么?”

    油灯下,陆芍静静听着,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断了思绪。

    她摇了摇脑袋。

    来汴州一年,内宅的门道学了不少,最要紧的一宗,就是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有些话,厂督愿意同她说,那她听着。不愿说的,她也不会越矩去问。

    净完手,拨水的声音渐止。这时,楼道口又传来楼梯的嘎吱声,交谈间,似乎又引来几个落脚的人。

    陆芍竖起耳朵,提心吊胆地听着屋外的风声,一想到沿途大抵危机四伏,便不由地嘀咕了一声:“这一路恐怕不得安生。”

    靳濯元以帨巾拭手,擦干后,在被褥整洁的榻上落座:“咱家说了,芍芍予我兴致,我护芍芍安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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