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 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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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瞧着一身着寝衣的小丫头从湢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他挪眼过去,双手抵在桌沿,撑起身子:“行了退下吧,今晚用不着你伺候。”

    诚顺垂首嗳了声,连同流夏和云竹一道退了出去。

    屋门紧阖,地面只剩两道细长的身影。

    陆芍原想着先伺候他洗漱,从湢室出来,才知他已收拾妥当。

    省去这项,那便直接到了安置这一步。

    她伺候祖母时,会事先将床褥铺好,再取汤婆子将褥子捂暖,转头一瞧,架子床上的被褥也是整齐的。

    底下的人将她要做的事都做了!那她还做些什么?

    靳濯元环胸倚着桌案,见她呆头呆脑寻不着事做,只觉得这丫头笨手笨脚,很稚嫩,没受过调-教。

    陆芍干杵着,实在觉得无事可做,便斟了盏茶递至他面前:“厂督,你渴吗?”

    茶水斟了七分,不算不满,茶面晃了几回,没有溢出的迹象。

    只是这茶无端让他记起陆芍捧着药碗,喷他满脸的场面。他心里记仇,一时气得牙痒,哪来喝茶的心思。

    见他不接,陆芍便自顾自抿了一口,搁下茶盏,指着床榻道:“那...安置了?”

    靳濯元“嗯”了一声,绕过她,径直走至榻前。银狐滚边的斗篷扫过陆芍细腻的脚脖子,细细痒痒的,她瑟缩了一下,紧紧跟了上去。

    二人坐在榻上,陆芍习惯性地掀开褥子想往里头钻,靳濯元面色一沉,提住她衣领:“替我解斗篷。”

    斗篷不过衣襟前一根系带,他顺手解开总比陆芍去解来得快,好在陆芍不计较这些,也没觉得甚么不妥,伸手正要去解,两只手腕却被靳濯元齐齐握住,拉至膝上动弹不得。

    她就这么跪坐在褥子上,乌溜溜的杏眸充满疑惑。油灯照出她楚楚可人的脸,一惊一乍的神情皆被靳濯元纳入眼中。

    床帐上投落出靳濯元一笔一划都分明的面廓,他的神情沉在暗黑的阴影里,陆芍悄然窥探,也没瞧清他的喜怒。

    自己方才没有手脚利索,应当没有触怒他才是。

    她放开胆问道:“厂督,你抓着我的手做甚么呀?”

    “用舌头。”

    清朗的声音如早春消雪,一滴滴落在陆芍的心口,激得她浑身颤栗。

    “舌...舌头?”

    下一瞬又如临大暑,羞得她满面红热。

    靳濯元握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含不住汤药,如若连咱家的衣带都解不开的话,芍芍的小舌头还留着做甚么呢?”

    又吓唬她。

    怪不得那日三言两语就将喂药之事轻飘飘地揭过,原来是耐着性子在这儿等她。

    陆芍轻咬下唇,慢慢凑身过去。厂督身上散着清冽的雪中春信,加之银狐的皮毛痒痒地戳着小脸,她气息加重,温温热热倾吐在靳濯元衣襟半敞的锁骨上。

    确有几分春景旖旎的况味。

    带子不能用手解,也不能用咬牙,她只得俯下身,含在嘴里,用舌尖缓缓去勾。

    室内悄寂,一丁点儿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陆芍已经勉力放轻动作,仍不免在口中发出些湿濡的声响。

    一张小脸像沸煮的明虾,偶有触及靳濯元的肌肤,传来细微的滚烫。

    靳濯元“啧”了一声,眼神微微眯起。

    陆芍动作一滞,生怕他说出令人羞愤的话来,打断道:“很快!很快便好!”

    好不容易将衣带勾散了,舌根处又酸又疼,她盯着自己被紧握的手,说话有些含糊:“我解开了。”

    靳濯元敛起眸子,两根带子分开搭在身前,确实是解开了。他松开陆芍的手腕,拍了拍里侧的褥子:“睡进来。”

    “我睡里头吗?”

    照料的人话自是睡外头方便些,况且她也听人说过,成婚以后,妻妾大多是睡外边,纵使夜里起身,也不会惊扰身侧的郎君。

    她小声嘀咕着:“我睡外头就成,万一夜里厂督渴了...”

    话未说完,腰腹一紧,整个人突然凌空,一晃眼的功夫,自己就被靳濯元从外侧翻抱至了里侧。

    他的手撑在两侧:“再多说一句话,你就别睡了。咱家花样多着,芍芍还想试吗?”

    第19章这箱子礼果真是稀奇的

    陆芍双手交替,捂住自己喋喋不休的嘴,掀开褥子一角,灵活地钻了进去。

    被褥里头捂着汤婆子,暖暖的,床榻够大,她同厂督睡在一块儿,就像是分榻而眠,谁也没有触及谁。

    靳濯元的半边褥子冰凉一片,捂了许久还是觉得冷,他侧首去瞧陆芍,这丫头却是枕着软枕,美滋滋酣睡过去。

    那双小脚时不时晃动几下,巴不得将“舒坦”二字写在面上。

    翌日清早,晨光熹微,床帐层层挡住微弱的天光,榻里的小姑娘睡得香甜,没有意识到身侧的人早早起身,在院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大约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屋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冷风呼啦啦地直往屋子里钻,陆芍紧紧裹着褥子翻了个身。

    手掌触及外侧的床榻,上下摸了一通,这才发现靳濯元早已起身,不见了踪影。

    她瞬间清醒,拨开床帐:“流夏云竹!甚么时辰了?”

    流夏和云竹都未吱声,屏风后传来强忍的怒气:“伺候夫人起身!”

    陆芍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屏风后头的人等了她许久。

    流夏和云竹这才端着帨巾、牙木、铜盆、木齿丹走了走了进来。

    陆芍性子温吞,做事不紧不慢的,今日倒是出奇地快,不消一会儿便穿戴整齐。说好的伺候厂督,厂督未睡她先睡,厂督醒了她还在睡,大话说得早,不免觉得有些窘迫。

    靳濯元坐在食案前,他肤色瓷白,愈发衬出眼底的两片乌青。

    眼瞧着他耐性将要耗尽,福来给陆芍使了眼色,陆芍记起他上回用膳时,多喝了几口白糖粥,心里了然,立时伸手盛了一碗,摆在他眼前。

    “夫人是个有福气的。”

    能吃能睡就是福气。陆芍知道,这并非当真夸她。

    “我平日睡得浅,半夜总是惊醒。想必是昨日睡在厂督身边,万分觉得安心,这才睡得沉了些。”

    站在一侧的流夏抿了抿嘴,她家姑娘从来好睡,睡下后除非天摇地动,寻常很难吵醒。

    平日睡得浅这等胡话,也就诓诓厂督这样不知情的人。

    靳濯元嗤笑了一声,觉得有趣,同他相处一室,多少人都觉得提心吊胆,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说有他在能安稳心神的。

    “好大一顶高帽,咱家可戴不住。”

    “戴得住戴得住!”陆芍又夹了个灌汤包放在他的小碟子前。

    这汤包卖相极好,同她先前做的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可她的那双手分明是灵巧的,能做上好的绣品,也做捻精巧的点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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