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手冢君适配度100%: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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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草戒

    和奏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帐篷里很黑,透着夜的凉意,但她被完全笼罩在手冢的体温里。

    他的手臂稳稳地环着她的腰,鼻息均匀地拂过她的发梢。

    听着身后规律的呼吸声,和奏连日来的焦虑和疲惫消散,只留下熨帖安心。

    又静静躺了一会儿,帐篷外传来早起鸟儿的鸣叫,提醒着和奏该起床了。

    她动了动被他握在腰腹间的手,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将他惊醒了。

    手冢闭着眼,手臂却下意识地收紧,将她更牢固地拥入怀中。

    “要起床吗?”他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

    “嗯。”和奏轻声应着,在他怀中转过身,按下他想一同起身的动作,“国光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法网本来已经很消耗精力了,他连休息都不曾,就和父亲一起来到这里。

    她自己来得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想到他们风尘仆仆几经辗转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有些心疼。

    “好。”手冢顺着她的力道躺下,像是知道她的心疼,黑暗中他抬手摸索着找到她的脸颊,指背轻轻抚过她的眼尾,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和奏闭上眼睛,感受这个安静而缠绵的吻。他的唇温暖,带着晨起的干燥。

    “再陪我躺五分钟。”他还有些困意的低哑声音贴在和奏耳畔,带着不为外人所知的依恋。

    和奏噙着笑着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抱入怀中,手掌在他后背轻柔地拍着:“只有五分钟哦。”

    得到她的同意,手冢埋在她肩窝深处,嗅着她的甜薄荷气息,喉间发出极轻的满足的喟叹。

    “国光……”和奏侧脸亲亲他的耳根,笑意根本藏不住,“你在撒娇吗?”

    回答她的,是腰间收得更紧的手臂和轻蹭着她侧颈的鼻尖。

    微痒的触感,惹得和奏轻笑一声,接着她就感受到他温热的唇在她肩胛骨的位置轻轻贴了一下。

    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欲望的吻,更像是一个安静的印记,透着全然的放松。

    和奏便生不出任何调侃的心思了。

    五分钟后,手冢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似是重新睡去。

    和奏在他唇边轻吻一下,起身继续新一天的工作。

    在医疗资源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柳生英士的到来是马萨比特医院的意外之喜。

    一个顶级心外医生的价值已经是不可估量,他还凭借经验带来了大批由柳生医院捐赠的紧缺药品,正解了燃眉之急。

    所以昨天奥卢卡院长激动地邀请他一定要去家里做客。

    医院现在收治了大量重症病人,但当地医护人员对应危重病人的经验根本无法应对,奥卢卡院长想要请他帮助建立起一套简单高效的危重病人监护流程。

    看着远去的车队和留下的大批物资,和奏揉了揉眼睛,转身朝重症病房区域走去。

    那里,柳生英士正在对着一群围在他身边的医护人员教授着经验。

    父亲曾告诉她,心外科医生是ICU的“国王”。

    和奏站在帐篷边,看着父亲专注的侧影,忽然想起来高二那年她高烧不退,父亲刚从手术台下来,白大褂都没脱就守在她床边。

    那时母亲刚去世不久,父女俩都很沉默。但那个夜晚,父亲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天亮。

    和奏认真听着父亲的经验讲解,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许多往事。

    直到结束后,看着父亲皱眉,她安静地递上一瓶水。

    柳生英士接过喝了一口,等喉咙的不适得到缓解,他的目光在女儿脸上停留片刻道:“瘦了。”

    因为担忧而横跨欧亚过来看她一眼,却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生硬的语气。

    和奏今天面对这样的父亲,收起了往常的针锋相对,非常平和地笑了笑说:“这里每个人都瘦。”

    见她这样,柳生英士原本设想的争吵都被按下,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父女俩就这样沉默着,并肩走出病房。

    “你妈妈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柳生英士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一定会很骄傲。”

    和奏停下脚步,看着父亲。

    夕阳给他的鬓角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竟让像是斑驳的白发。

    “爸爸。”和奏忍下心中酸涩,轻声说:“我并不是想要成为你和妈妈的骄傲,才要这样做的。”

    柳生英士一愣,也停下脚步转过头疑惑地看她,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和奏笑着说:“不是为了谁的期待,只是因为我想这样活着。”

    她会像母亲一样,成为一名穿越贫困、疾病,甚至是战火中的无国界医生,但她不是母亲悲剧的延伸,也不是父亲失败的证明,她是她自己。

    “是我主动选择了这条自己喜欢的路,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伸手挽住父亲的手臂,笑着坚定地对他说,“所以爸爸不用担心我,更不必自责。”

    看着女儿柔和舒展,甚至透出一种包容慈悲的眉眼,柳生英士那双常年握着手术刀的手颤了一下,他眼前恍惚闪过一个画面——

    结束一天工作的他迫不及待推开家门,Mero就歪歪扭扭冲过来,一路上不停地摔着跤。终于跑到他跟前,小身子一纵,两只小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腿,整个身子吊在上面,铃铛一样笑得脆生生的。

    那个才到他腿弯的小豆丁,就算失去了妈妈,还有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爸爸,也成长为了这样出色的大人了……

    再一想到这样好的女儿要被手冢国光那小子拐去,他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这样想着,本来被女儿挽着手臂心里还有些高兴的柳生英士,走路的脚步声也沉了些。

    谁知道,刚一拐角,给他添堵的人就出现在了视线里。

    和奏说着父亲的目光一看,就笑了。

    走廊的窗外,手冢正在抱着一个干瘦的孩子摘辣木树上的嫩豆荚。

    那孩子开心地将摘下的绿色嫩豆荚掰断一半塞到他嘴边,他顺从着低下头,就张口将那半截豆荚吃了下去。

    永远挺直的脊背,沉淀在骨子里的端正,让手冢看起来有着和这片喧嚣贫瘠的土地格格不入的清贵。

    但是当他低下头,咽下孩子分享给他的混着泥土和汁液的豆荚时,那份清贵就像是完美的玉器从容盛着一汪清水,获得了另一种质朴和完满。

    和奏忍不住轻笑了声。

    柳生英士则眯了下眼。

    他原本以为手冢国光这个人太过清冷,很他的Mero并不相配。

    倒是他看走了眼。

    余光里,女儿柔和沉静的目光落在庭院,柳生英士心下生出一种不得不放手的怅然。

    他叹了口气,看向女儿:“Mero,你是不是没有看他的赛后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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