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手冢君适配度100%: 8、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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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评估、报告。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医学不应该是傲慢的。”

    此刻,坐在餐厅的和奏如是说。

    她想,她先前对手冢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大意、莽撞、失败”什么的,不止不妥,还有自认为专业的傲慢。

    于是,她即将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但是,你再这么一直盯着手冢君看,不用等晚餐结束,八卦就会传遍整个集训中心。”

    坐在她对面的柳生比吕士,一边优雅地用着餐,一边还能抽空吐槽自己在那儿犯傻的妹妹。

    “比吕,”和奏立刻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问,“这就是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比吕士坐在她对面,和她对视一眼,然后——

    “嗤。”

    这一声嘲笑,让本来就懊悔的和奏瞬时眯了眼,她的餐叉隐蔽地平指向堂兄,灿笑着磨着后牙槽:“好好说话。”

    柳生比吕士镜片下的眼皮掀了一下,他放下餐叉,用餐巾轻拭了下唇,不紧不慢道:“我以为,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

    这话太有指向性了,和奏握餐叉的手不由一顿,语调却平静:“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是对手冢君感兴趣?”

    “你眼镜度数又高了吗?”

    “是不是,我自有分辨。手冢君非常不错,接下来这些天,祝你们相处得愉快。”

    “闭嘴啊你!”

    和奏听到这句话,是真想把手中的叉子扔过去,她从来没觉得自家这位模范生堂兄这么欠揍!

    事情还要从下午的一场评估会议说起。

    一开会,会议室里最忙的人,那一定是和奏。

    出于文化和理念的不同,在第一天合作时,不免出现需要不断沟通磨合的地方,和奏就是那座桥梁。

    两校跨国合作,目标是为运动员建立一个可以自动成长更新的智能健康数据库。

    根据最初的设想,这个数据库一旦建立,便可以伴随运动员的整个职业生涯。要数据自己“成长”,这不仅需要繁复庞大的运动员个体数据支持,还需要医疗团队了解到运动员的阈值,以这个阈值为基准来进行数据更新。

    海德堡大学和东京大学两位教授的争论点就在这里。

    运动员身体的各项阈值究竟是一个客观的数据,还是会根据运动员的精神上下波动?

    德式严谨和日式精神在这场争论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海德堡大学坚持以数据说话,认为阈值是一个根据运动员当下的体能上限可以得出的具体数值,而东京大学则认为运动员阈值也是可以凭借“毅力”不断突破极限的。

    “忍耐是美德,突破极限才能够真正实现成长!”

    “嗤,无视身体抗议是不负责任的体现,这种蛮干的训练只会让运动员自毁。”

    两遍团队争论得面红耳赤,偏偏手中还都有实验数据做支撑,和奏在翻译的同时,饶有兴趣地思考着、吸收着双方的观点。

    “柳生你觉得呢?”/“melodia,你的观点是?”

    突然,两边统一将冒头对准了和奏。

    因为她是在场唯一兼具了两国教育的人,在争论不下的时候,他们都想看看,两方的观点是否能够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坐在两位教授身后一排的和奏,冷不丁被提问,瞬间一室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余光已经看到了自家堂兄推眼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温文尔雅人设不倒的同时,还能露出一副期待看好戏的神情的。

    和奏自然不会让他如愿。

    事实上,她从上午失言和手冢说了那番后话,就在思考类似的问题。

    沉默片刻,和奏组织好语言后神色认真地在众人的视线中开口:“运动员靠毅力突破自身上限,在比赛中创造一个又一个记录是竞技的魅力所在,我不否认精神对身体的支配,但我也认为,真正成熟的运动员是不能无视身体发出的抗议的,他们要为自己得职业生涯负责,需要科学的建议。”

    在东大学生不以为然就要反驳她的时候,和奏又继续道:“当然,科学客观的训练数值也并不能完全消除训练带给身体的痛苦,我想我们医疗人员对于运动员的意义正在于此——让数据说话,使他们每一次艰苦都物有所值,让他们朝着真正能够带来提升的方向努力,减少无意义的损耗和伤病,尽可能地延长他们的运动生涯。”

    现代医学还有无数不确定性,无论是数据决定论,还是精神决定论,是否都将医学凌驾于人之上,无视了运动员自身呢?

    原本她的话更多是在进行自我反省,谁知道安特伯格教授听完,严肃刻板的脸上漏出些许讶异来,接着和奏就看到他与东大那位内田教授对视一眼,刚还在对峙的两人,这时候生出莫名的默契来。

    和奏原本以为两位教授是认为她这样一个学生的思考有些浅显可笑。

    如果是这样,本来也没有什么,和奏向来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也没有什么班门弄斧的内耗想法。

    现在好了,他们竟然是觉得她的理念跟手冢的训练方式非常契合,让她一对一负责执行对手冢的日常训练数据监测。

    和奏本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到这里的,对工作内容没有什么挑剔,但……好像哪里不太对?

    白天监测,晚上检查。

    嗯,她从安特伯格教授的助手变成了手冢国光的专属医疗师。

    可她原本想要接近的目标是安特伯格教授,而不是手冢国光。

    其实,从和奏对立海大网球部敬而远之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她对网球并不算感兴趣。看网球比赛是从奥地利回来才开始的,而且她目前也只看过手冢的比赛。

    在看比赛时,和奏习惯性地站在医疗的角度去观察他。站在赛场上的手冢国光所带来的压迫感,来自于他高度开发的小肌肉群所带来的精准到可怕的控球能力,以及赛末点时总能超越身体极限的精神力。

    但他的伤病也来源于此。

    时间越长,他的身体因为承载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导致的行为拉扯,从而崩坏掉的可能性就越大。

    和奏偶尔会看着比赛画面会想,像手冢那样的人,本该更理智才对,怎么清冷的表象下会燃烧着如此纯粹的热爱呢?

    直到坐在食堂,她还在想这个问题,于是视线不由自主就落在了斜前方坐着的手冢身上……

    “意外地活泼呢,柳生桑。”不二咽下一块儿芥末寿司,看着乾贞治打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他微笑着提出满桌都好奇却不敢问的问题,“说起来,手冢和柳生桑是大学同学呢。你们之前在大学里已经认识了?”

    果然,这桌的视线都因为他的问题而集中到了手冢身上。

    手冢神色不动:“没有。”

    这是实话,他和她从未在海德堡相遇过。

    不二敏锐的目光在好友冷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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