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不干了: 14、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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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驰骏马相距不过半寸,“是我疏忽大意,没有察觉到拉开了身位。”

    苏禾递鞭子给宦官,“说来也奇怪,萧知意她本落后了你好一段距离,等我再抬眼你们俩就扯到一起,她跑的如此快定是刹不住劲儿。”

    崔攸宁嗯了声。

    余光掠过小滩晕开的暗色,她神色微变,赛马场上的一小片沙石凝成了团,黑褐色的痕迹与四下的黄沙形成鲜明对比。

    再往前看去,小滩小滩的凝沙落于地上。

    “你看那是什——”

    “崔姑娘。”

    宫娥唤住嘴角微启的少女,道:“三公主召姑娘挪步端阳阁。”

    看着小跑入赛马场内的两道身影,崔攸宁沉吟不语。

    见少女步履未动,宫娥打算开口催促时睨见快步走来的身影,若是旁人她还能当作没看到,然而来人却是太子身边的江渊,她弯身行礼:“江侍卫。”

    “崔姑娘。”江渊作揖,“太子殿下传召。”

    崔攸宁眼眸微瞪,惊讶。

    她还以为容琛不想再看到自己。

    江渊目光侧向旁边的苏禾,道:“苏姑娘也可一并前去。”

    这下不止是崔攸宁,苏禾都愣住了。

    两人对视了眼,跟在江渊的身后朝着野苑内场走去。

    高台上的容瑶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洋溢起来的喜悦稍稍沉了几分。

    崔攸宁走过墙垣高耸的拱门,踏上湖心亭长廊,就见走在前头的江渊停下步伐。

    江渊回身,道:“在下就送姑娘到这儿。”

    “嗯?”崔攸宁困惑,环过四下半圈都没有掠见容琛的身影,“不是殿下传召吗?”

    -‘寻个由头送她离去,不要由着她的想法行事。’

    耳畔响起自家殿下空荡无垠的嗓音,江渊顿了下,委婉道:“殿下知晓姑娘难以脱身,特命在下前去马场带姑娘离席。”

    “殿下他……”崔攸宁抿唇。

    江渊听明她未尽的言语,犹豫会儿,道:“殿下正在和萧丛大人商议要事。”

    崔攸宁闻言,怔忪住。

    送走江渊,一言不发的苏禾走上前,看着面色微白的好友,终是忍不住道出憋了整整一日的话语:“攸宁,我觉得你还是要再考虑考虑。”

    崔攸宁神思被唤回,“嗯?”

    “不要嫁给他,也不要对他抱有期待。”苏禾眸色渐深,“就算是有这个机会,也不要。”

    崔攸宁闻言顿住,她了解苏禾的性子。

    苏禾不喜与旁人往来,也不会随意出言替他人做出决定,今日倒是一反常态。

    “为何?”崔攸宁问。

    苏禾被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向崔攸宁言说,自己的顾虑都只是源于道叫人心慌的梦境。

    今日的赛马宴,她早以身体不适为由回绝,只是高热期间的梦过于真实,真实的叫她惊醒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恰如走马观花般俯瞰着自己的整段人生,而其中恰恰有一段与崔攸宁相关。

    梦境中,崔攸宁如愿嫁给了太子殿下。

    只是他们面临的不是崔攸宁曾经向往的相濡以沫,而是相看两相厌,苏禾眼睁睁地看着好友满心欢喜地入主东宫,可随着两人的相处,少女俏丽明艳的容貌渐渐暗下,愈发得沉闷。

    此后数十年间,花落花开,她都是独坐宫廷深处,无人问津。

    苏禾认识的崔攸宁鲜活明媚的不像话,可梦境中的她就像是春日里繁花忽遇暴雨,吹落泥地中,失了生气。

    “太子殿下他,”苏禾确定四下无人,方才道:“他不懂得珍惜。”

    她想象不到,得是多么刺骨的寒天才会令鲜艳靓丽的山椿垂下了头,凋零于山谷之中。

    听完她的话,崔攸宁笑了笑。

    笑着笑着,一滴水珠循着眼角滑落,也仅仅是一滴,她道:“他不会选择我。”

    苏禾皱起眉,“你——”

    “诚如他所言,我不是他心目中适合的太子妃人选。”崔攸宁其实很明白也听得很清楚,容琛选择的不是相爱携手的伴侣,而是与他扛起天下重任的战友,“他对太子妃有要求,而我与他的要求恰好相悖。”

    “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手?”苏禾不懂。

    崔攸宁苦笑了声,“我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该如何放手,就不会苦苦挣扎在这儿,思绪通畅时会想着,他不喜欢自己也罢,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等见到他时,还是会忍不住向他靠近。

    明知他对自己无情,却还是没有办法抛开对他的喜欢。

    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苏禾唇瓣张张合合多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没有过喜欢的男子,不懂好友当下的心境,见她郁闷的神色也不免彷徨,但还是神色认真地道:“总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痛苦一时总比痛苦一世好。”

    崔攸宁静静地看着她须臾,颔首嗯了声:“好。”

    两人同行离开野苑。

    崔家马车停靠在苏家门口,目送着苏禾走入宅院,崔攸宁吩咐马夫前往万和堂。

    独自一人回程的路上她思绪万千,品茗宴后事情桩桩件件,接连不断,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在这个时候奔来,想起适才赛马场上的场面,隐隐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

    倘若真的如苏禾所言,萧知意落后自己多个身位,她追赶上来时自己亦没有落缓速度,又是如何在短短片刻之中追上自己。

    眼前闪过沙场上的黑褐色沙土,崔攸宁圈着茶盏的掌心紧了紧,滚烫茶水骤然荡出洒过白皙手背,她‘嘶’了声,精致眉梢微微拧紧。

    摇摇行走的马车俩刻钟后停靠万和堂门口,马车停稳后舆内久久没有动静,听到声响前来的茯苓疑惑地看了眼马夫,马夫点点头。

    确认马车内只有自家姑娘一人后,茯苓踏着矮凳上了车舆,掀开幔帐的同时道:“姑娘,邓忠的事情有新的进展。”

    用清茶清洗掌中伤痕的崔攸宁神色微微凛起,放下茶盏:“怎么说。”

    “姑娘的手怎么了?”茯苓顿住。

    “小伤而已。”崔攸宁掏出帕子,擦干水渍,“说正事。”

    茯苓掀着幔帐的手往上扬了几分,“老爷身边的侍从来禀,昨日下半夜太子殿下将萧家侍从交到公子手中,公子连夜查探,半个时辰前探到了实情。”

    崔攸宁踩着矮凳下舆,道:“萧知意?”

    “姑娘知道?”茯苓惊诧。

    “猜的。”崔攸宁望着医馆门匾上的‘万和堂’,眸色沉了沉,如果今日没有前去野苑,萧知意没有着意下场与她比拼,她也不会有所疑心,“捆了他,随我去报官。”

    “他如今不在我们手中。”茯苓迟疑了会儿,道:“半个时辰前,殿下身边的卫昭又将人带走了。”

    崔攸宁默然。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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