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她变心了: 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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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经春着实被吓得不轻,连忙转过身去。

    想着晏池昀如何突然回来了,又要怎么周全遮掩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蒲矜玉的脸没有上妆,又是青天白日,一旦对上眼,必然会被看出破绽。

    可当她转过去的时候,后面哪有什么人啊?分明就是蒲矜玉故意为之。

    经春没想到她居然这样骗人,“小姐您——”

    话没有说完,方才欺骗她的女郎,又一次钻入被褥当中捂着脑袋接着睡了,甚至还把幔帐给放了下来,直接将她隔绝在外,让她碰了一鼻子的冷待。

    蒲矜玉这场气闹得实在太久了,而且她越来越无所顾忌,三番五次不肯遮掩。

    即便是经春不想这么做,但为了大局考虑,也不得不去找了吴妈妈,将此事告知她。

    吴妈妈听罢,叉腰生气,“怎么不早点来禀报?”

    经春说她也不知道蒲矜玉这一次居然如此任性。

    吴妈妈冷笑,“往日我就告知你不能跟这个小蹄子走得太近,你还给她做什么冰镇的汤水,哄得她蹬鼻子上脸,真的以为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吗?”

    难怪昨日夜里一直缠着大人不肯休息,敢情她还真的耍起横来了?

    经春被骂得不敢过多还嘴,只是弱弱申诉道都是听从夫人的吩咐。

    况且,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拉近与蒲矜玉的关系,探听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安抚她。

    可谁知道这一次,她这般火大任性,就好像再也演不下去,不想玩了的样子。

    说到底,难道吴妈妈就没有一点责任么?指不定都是因为那一日她训斥蒲矜玉,把话说得太难听了,这才激起了蒲矜玉的反骨。

    当然了,吴妈妈在蒲家熬了这么多年,资历很高,经春就算是一等婢女也不敢跟她顶嘴造次。

    不过就是在心中腹诽了两句,连忙应下,说都是她的错,她应该一直盯着蒲矜玉的,下次再也不敢给蒲矜玉开小灶了,反正昨日蒲矜玉也说了,那冰镇雪元子往后也不必再做。

    “知道就好。”吴妈妈冷呵,“夫人说得对,这贱人生的小贱人就是抬举不得,高门大户的好日子过了三年,现如今说她几句,都敢摆上主人的款儿了,也不看看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吴妈妈一直在骂骂咧咧,经春就在旁边听着,连连应是。

    可很快,她的视线在不经意抬起时定格在远处,对上女郎的视线,心虚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低下头,扯着吴妈妈的袖子,让她别说了。

    吴妈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见了不远处伫立的青衣女郎。

    红柱旁,蒲矜玉不知何时来的,静静的一言不发看着两人,那眼神十分幽幽然,瞧得人莫名心惊。

    别说是经春,骤然对上这样的目光,吴妈妈都被唬了一下。

    但很快,吴妈妈就回过神了。

    一个贱人生的小蹄子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她还可以翻出什么风浪来么?任凭她怎么翻,都不可能翻出蒲家镇压她的五指山。

    吴妈妈就像是讨债的,气势汹汹朝前走去,左右没有看到晏家的人,让经春去盯梢,便开始训斥蒲矜玉。

    今日的话说得比那日要难听许多,因为一上来,她就问蒲矜玉是不是活腻了,还是舒服日子过久了,忘记她是个什么身份?

    甚至开始指戳着蒲矜玉的额头,”真以为你穿上大小姐的衣裳,冠着她的名讳,享受着她所有的一切,就真的把自己当成蒲家尊贵的正经嫡女了?”

    她责骂蒲矜玉不过就是贱人生的,是一条丢弃在乡下的小野狗,“你能有如今的利用价值,过上金尊玉贵的生活,高床软枕,金屋银婢使唤着,就应该对蒲家感恩戴德!”

    蒲矜玉一言不发,甚至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看着勃然大怒,满口喷粪的吴妈妈。

    经春心惊肉跳听着吴妈妈训斥,不,是羞辱着蒲矜玉。

    她自然也窥见了蒲矜玉脸上的笑意,莫名觉得心慌不已。

    蒲矜玉被骂得不怒反笑,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总归吴妈妈提到的字里行间都牵扯到了她透露的信儿,蒲矜玉一定是知道了她背地里告密。

    为了一会能够安抚蒲矜玉,经春连忙上前,“妈妈,您老不要再说了,一会晏家的人收拾好房内就该出来了,仔细隔墙有耳,被人听见瞧见。”

    经春站在蒲矜玉的后面,用祈求的神色给吴妈妈使着眼色,祈求吴妈妈不要再开口了,敲打几句都差不多了。

    吴妈妈给了经春面子,最后威胁蒲矜玉,若是她再不听管教,坏了蒲夫人的事情,促使两家交恶,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三小姐年轻,又是乡下养大的野孩子,骨头或许很.硬.朗,经得住敲打,可不知道您的姨娘能不能承受扒皮抽筋的苦楚了。”

    蒲矜玉垂眸,遮掩住眼底一划而过的嘲弄冷笑,只乖巧应道,她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吴妈妈警告她不要皮痒再找死。

    这时候,房内一个晏家伺候的小丫鬟端着一蛊汤过来,“少夫人,您嘱咐的生津吊梨汤水熬好了。”

    蒲矜玉亲自倒了一盏,双手端着递给吴妈妈,“劳烦您一大早盯着下面的人,处理了繁杂的事情来帮我回话,这汤是我的心意,妈妈着实辛苦了。”

    吴妈妈是蒲矜玉的陪嫁,在晏家的地位也不错,因而,蒲矜玉大早上给她赏汤喝,晏家下人并不奇怪。

    吴妈妈知道,蒲矜玉是低头服软,端着汤水给她赔罪了。

    当着蒲家下人的面装得谦卑惶恐接过汤水喝了,实际上心里依旧是趾高气昂的。

    蒲矜玉目不转睛看着吴妈妈将吊梨汤喝得干净,朝她露出一抹笑。

    一旁的经春却依旧莫名的提心吊胆,直到主仆二人折返回了内室,蒲矜玉同样给她倒了一碗,叫她喝的时候,经春吓得不敢接。

    她说她一个下人,不敢享用这样的汤水。

    蒲矜玉却笑着道,“你担心我在汤里放东西吗?”

    嘴上尴尬道,“小姐您说笑了。”

    实际上,经春的确如此怀疑,毕竟这两日蒲矜玉看起来很不对劲。

    蒲矜玉却没有回话,她取了新的汤碗,就在经春的眼皮子底下舀汤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她看着经春,无声反问她可否放心了?

    经春的确是安心了,眼见蒲矜玉不动,似乎非要赏赐她喝,经春只能端起碗盏,将汤水喝了个精光。

    这汤水倒是没有什么怪味,清甜可口。

    蒲矜玉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突然害怕我?”

    经春擦拭着嘴角说没有。

    蒲矜玉说是吗?“看你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经春心中大惊,“小姐您、您说什么呢?”

    “奴婢怎么会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

    蒲矜玉亲自收拾用过的碗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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