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之于口: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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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助理从运营部拿了材料回来,刚出电梯,就和技术部门的年轻男生撞了个满怀。

    男生一看是他,立即哭丧着脸说:“陈助理,梁总今天好可怕。”

    “他问你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问了些保密系统能不能分级,还有设置访问水印的事,但是他的脸色好可怕,语气也好冷,我差点没冻死在他的办公室里。”男生一回想就要打哆嗦,忿忿道:“你们不是说梁总本人很平易近人的吗?”

    “怎么会这样?”陈助理有些惊讶。

    按理说,梁训尧从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对下属一向是和气的,真是奇怪。

    他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说:“梁总,项目计划书已经按您的要求改好了。”

    梁训尧并没有在处理公务,他倚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独自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玻璃,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侧脸沉在阴影里。

    脸色果然如小员工所说,冷得可怕。

    他似乎没有听见,陈助于是抬高声量,壮着胆子又汇报了一遍。梁训尧这才回身,说:“好的。”

    又问:“下午有什么工作安排?”

    陈助想了下,“暂时没有,原本有一场新能源产业交流会,改期到下周三了。”

    “槟月号事发海域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等陈助回答,梁训尧就做了安排,说:“下午跟我去一趟,再联系一下彭律师,等我回来之后,在办公室见一面。”

    梁训尧的工作一向很多,但他并不会主动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因为他习惯于空出时间陪伴梁颂年。

    陈助心中纳罕,还是点头:“好的。”

    下午,从海边回来,和彭律师开完短会,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六点半。陈助累得够呛,正准备点一份双倍芝士的烤鸡披萨犒劳自己,又听见梁训尧说:“我晚上没有工作安排吗?”

    陈助呆住,“没、没有。”

    他委婉提醒:“梁总,您要注意身体,昨天就没吃晚饭,今天也不吃吗?”

    梁训尧显然还想工作,但没有为难他,只说:“你辛苦了,先下班吧。”

    陈助觉得今天的梁总非常奇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陈助走后,梁训尧独自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页面。

    梁颂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也没有发消息。

    .

    梁颂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离报告出来还有五分钟。

    其实光看那张泛黄的全家福,就可以认定梁颂年和唐诚之间的兄弟关系了,但他还是出于严谨的态度,加急做了一份亲缘鉴定。

    用的是口腔拭子,需要等待半小时。

    唐诚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等。

    很快,工作人员走出来,把检验报告交给他们。

    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符合全同胞血缘遗传规律,支持二人存在生物学同胞亲缘关系。]

    两个人拿着报告,一同走出鉴定机构。

    梁颂年仍有些恍然。

    “你小时候就可爱,皮肤雪白,遗传我妈,”提到母亲,唐诚顿了顿,转移了话题,“我那时候老把你抱下楼,给路边那些街坊邻居炫耀,说我弟弟比糯米糕还白,你还记得吗?”

    梁颂年笑笑,说记不得了。

    唐诚说:“太久远了,二十年前的事,你哪里能记得?”

    “你母亲……还好吗?”

    称呼很别扭,好在唐诚不介意,“我爸走了之后,她有点精神恍惚,前些年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膝盖受了伤,就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了,现在跟老年痴呆差不多。”

    梁颂年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当初家里太穷了,我爸又迷信,说你那个血型太怪了,不能养,连夜把你送走了,其实这些年,我妈一提到你就要掉眼泪。”

    察觉到梁颂年的脸色有些发沉,唐诚立即说:“你别误会,我没要你回去认亲的意思。”说罢,就把鉴定报告塞到梁颂年的手里,“这个我不留,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梁颂年失笑,“你干嘛这么谨慎?”

    “我见过梁训尧,他看着实在是……人中龙凤,我就想着,你身边是不是都他那样的人,你已经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了,我怕我给你丢脸。”

    梁颂年怔住。

    半晌,才笑着说:“他那样的也是极少数,你没见过邱圣霆?”

    唐诚挠挠头,“也是。”

    走到停车场,他又说:“感觉你和他关系挺好的,之前在医院,我看他天天过来陪你。”

    提到梁训尧,梁颂年的情绪不免低落,“还行吧,作为哥哥,他很称职。”

    “那就好,主要我看梁栎那个样子,怕你在梁家受委屈。”

    “他斗不过我。”梁颂年说。

    话音刚落,咳了两声。

    唐诚立即问:“怎么了?受凉了?”

    梁颂年摆摆手,说没事。

    这几天他逼自己和梁训尧断联,又重遇亲人,两件事一叠加,让他本就可怜的睡眠雪上加霜,几乎每晚都要翻来覆去到三四点才能睡着。第二天鼻塞眼涨,全身都不舒服。

    “有点失眠。”他说。

    “你脸上一点气色都没有,你一个人住吗?家里有人给你做饭吗?”唐诚担忧地问。

    梁颂年说有个保姆,让他别担心,还把地址发给了唐诚,说:“我现在住在这里,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上车的时候,唐诚还是满眼担忧地望着他。

    梁颂年一路都在反复翻看鉴定报告。

    看到最后那行检测结果,忽然想到,老天对他还算温柔,至少没让梁训尧做他的亲哥哥。

    养兄弟尚且如此,若是亲兄弟,他这辈子连扑到梁训尧怀里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家,琼姨正在煲粥。

    梁颂年脱下外套,梁训尧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不过是打给琼姨的,开口就问他回没回来。

    梁颂年朝琼姨眨眨眼,趴在岛台边,听着琼姨把通话外放。

    “三少回来了。”琼姨说。

    “吃饭了吗?”

    梁颂年朝琼姨摇头,扮出可怜的模样。

    琼姨于是说:“他不吃。”

    梁训尧的语气明显急了几分,“为什么不吃?昨晚是不是也没吃?好歹劝他喝点粥。”

    梁颂年扁起嘴巴,朝琼姨做出一个哭的表情。

    琼姨会意,“三少心情不好,要不,先生您还是过来看看他吧,您哄他最有用了。”

    梁训尧沉默片刻,说好。

    电话挂断后,梁颂年的心情瞬间明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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