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之于口: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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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

    十几年的亲密相处,使得他对自己的身体反应十分坦然,毫不知羞。梁训尧不看他还不乐意,按住自己的内裤边,问:“很难看吗?”

    他很白,皮肤光滑,体毛不多。

    “吸引不到你,至少,不会让你感到恶心吧?”

    梁训尧忍了他一晚上,终于失去耐心,无奈地问:“你的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而后拉起被子盖住了他。

    梁颂年扒拉开被子,忽然问:“哥哥,等我老了,你还会这样照顾我吗?”

    梁训尧失笑:“等你老了,我还能动吗?”

    “能的,”梁颂年抱住他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颈窝,认真又孩子气地说:“你会活得比我久,一直照顾我,直到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天。”

    他经常说这样的话,要死在梁训尧前面,他不能独自面对梁训尧离开后的世界。

    按理说,为免关系再度越界,梁训尧不该许诺任何有关“一直”“永远”的话,但他还是摸了摸梁颂年的发顶,说:“会陪着你的。”

    “今晚还和我一起睡吧。”梁颂年仰头央求。

    也许是氛围太过温柔,梁训尧没有严词拒绝,只说:“你先睡,我还有工作。”

    梁颂年闷闷不乐地躺下去。

    梁训尧去外间接了个工作电话,回来时,梁颂年已经昏昏欲睡。

    可能是洗完澡太舒服,梁颂年今晚没坚持到哥哥哄睡就直接睡着了,因此没有发现,今晚梁训尧的沐浴时间比平常久了几分钟。

    .

    翌日。

    梁颂年照例在琼姨牌砂锅粥的清香弥漫中醒来。

    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明苑。

    其实以他的伤势,压根不需要住院,换作体格强点的人早就下地走路了,可梁训尧希望趁此机会,把他的三餐作息调整回来,就借医生的口,要他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这正好遂了梁颂年的意,心里狂喜,嘴上却不情不愿说行吧。

    他知道梁训尧在给他递台阶。

    白天,他就在病房里办公。

    荀章来看望他,很快又要走,说是李璨心情不好,想多陪陪她。

    梁颂年这两天卧倒温柔乡,差点忘了正事,听到李璨的名字才想起来问:“槟月号的案子到什么进度了?”

    “周五开庭,邱圣霆远程线上参与。”

    看来被打得不轻。

    梁颂年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脸色挺红润,”荀章看他,“我发现你一和你哥在一起就容光焕发,比平时更好看。”

    梁颂年朝他挑了下眉。

    “你哥有没有说,槟月号案有多少胜算?”

    梁颂年说:“十成。”

    周五,全岛关注的槟月号案正式开庭。

    二十几家媒体齐聚海事调委会大门外。

    李胜光的律师是邱圣霆之前请的,溱岛最顶尖的刑辩律师,以作风强悍闻名,会前接受媒体采访时意气风发,表示会为李胜光争取到最大程度的宽谅。

    而世际方面的彭律师则显得低调得多,全程低头,拒绝了媒体采访。

    然而到了举证环节,他却一改画风,声量抬高,拿出厚厚一沓矛头直指邱圣霆的新证据,引得全场哗然。

    李胜光起初拒不承认儿子的罪行,坚称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与他人无关。彭律师走到他面前,说:“公诉机关已同步介入调查,就在此时此刻,你的儿子李擎正坐在公安署的调查室里,和你一样,接受问询。”

    此话一出,李胜光登时脸色煞白。

    彭律师叹气,最后劝告:“李先生,溺子如杀子,不要一错再错。”

    李胜光的律师见状立即申请休庭,但李胜光打断了他的话,沉默片刻后,当庭承认了邱圣霆的胁迫行为。

    霎时间,媒体纷纷将镜头转向屏幕上的邱圣霆,原本从不缺席溱岛八卦杂志的混血贵公子此刻风光不再,半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如乌云蔽日。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抬起手,律师便走到他身前,替他挡住了镜头。

    咚的一声,法槌落下。

    世际大获全胜。

    梁颂年全程收看了直播,虽然早知结果,但看到最后一刻,还是没忍住扔了手机,跌跌撞撞地起身,扑进梁训尧怀里。

    作为官司当事人的梁训尧似乎对案件的审理并不关心,他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叠,笔电放在膝盖上,正在审阅棕榈城的企划案。

    感觉到梁颂年的靠近,他停顿片刻,没有抬头,只将笔电放到一边,熟练地伸出手把小火车一样冲过来的梁颂年揽进怀里。

    “赢了。”梁颂年坐在梁训尧的腿上说。

    “嗯。”

    “你看起来好像没有很开心。”

    梁训尧淡淡说:“开心。”

    梁颂年顺着梁训尧的手,望向尚未熄屏的电脑,看到工作系统里十几封未读的邮件。

    他忽然明白过来:梁训尧不是不关心槟月号案,是他要关心的事情实在太多。

    作为世际的主心骨,哪怕面对槟月号十几亿的天价赔偿金,他也不能表露出过多的情绪,项目要继续,活动要参加,他要让外界相信,一场小小的原油污染、一个小小的邱圣霆,完全成为不了世际的阻碍,因为有他在。

    梁颂年不顾梁训尧的推阻,执意跨坐在他的腿上,和他面对面坐着。

    “别动。”他轻声说,抬手按住了梁训尧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揉了没一会儿,又霍然抱住梁训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闷声说:“这半年,我让你很烦心,是不是?”

    “没有,年年,我理解你。”

    “可你不能爱我。”

    梁训尧沉默。

    梁颂年想不明白:“就那么难吗?你又不爱别人。”

    他倾身向前,感觉到梁训尧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动声色地错开他的献吻,梁颂年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难过了,只是用额头抵着梁训尧的额头,轻轻叹气说:“不是哥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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