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17、第17章·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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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深处,月光迷蒙,一缕缕淌进来,落在交叠的影子上,变成晕白的天衣。

    山洞里面长满了草,这些草并不柔软,草茎的尖端带着夜露,冰凉地刺进纳坦谷的背脊,其实不好受,不过,痛意却在热浪里化成酥麻。

    空气黏稠,潮湿的泥土被梧桐信息素蒸得滚烫,辛辣里透着木质的甜,滴滴答答渗进鼻腔,随着呼吸侵入肺腑。

    这里,在北部和西部的交界之处,不像荒漠之中那样昼夜温差极大,但是,夜里的温度依旧是寒冷的。

    可桑烈身上是滚烫的。

    桑烈俯得极低,红发垂落,发梢扫过纳坦谷的黑肤,又痒又烫,烫得纳坦谷胸口一颤,饱满的哺育腺在脏兮兮的灰蓝色衣衫下起伏,像是颤动的山峦,大地之上,悍然而起。

    而纳坦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信息素炸开了,甜得发腻,像热牛奶里掺了蜂蜜,又被火烤得起泡。

    实在是浓烈得让桑烈喉结滚动,发出低哑的咕哝。

    桑烈:“香……”

    好香啊。

    怎么会这么香?

    理智已经飞到天外天去了,桑烈一点点嗅着味道,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鼻子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然后他伸手,抓住了雌虫的领口。

    纳坦谷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乱了。

    他以为桑烈在找香味的源头,其实还挺可爱的,就像没断奶的崽子一样,但是他没有想到……

    一瞬间,灰蓝色的衣服被桑烈一把扯开,右肩的断肢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月光下。

    只剩一截大臂,末端疤痕增生,层层叠叠的肉褞子泛着暗红,丑陋、畸形。

    “不要看……!”

    吓了一跳的纳坦谷本能地蜷缩,粗糙的左手猛地抱住自己右肩,想把那截残肢藏进怀里。

    他黑色的卷发乱糟糟地垂下来,遮住半张脸,蓝色眼眸里闪过清晰的恐惧,像被剥光了盔甲的虫子,失去了一切保护,任何人来碰一下外壳里面的肉都会让纳坦谷受伤。

    纳坦谷当然不愿意露出这个丑陋的伤口,尤其是在桑烈面前。

    恐惧之中或许带着一点愤怒,但是更多的是瑟缩。

    空气之中奶香却因紧张而变得尖锐,像被掺了苦艾的热牛奶,甜里透着涩。

    透着一点苦。

    可是就算这样子,还是香的,很香很香。

    被这股香味已经冲昏了头,桑烈已经彻底沉溺了,陷进去,不用想着拔出来,就像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凤凰的成年求偶期的苦闷烧得桑烈神志迷离,金色眼眸蒙着一层雾,红色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肩头,梧桐信息素滚烫得像要沸腾,简直浓烈到无法呼吸。

    虽然古语一直高歌凤凰,多的是作诗作词之人,但是凤凰归根到底也是兽类,不曾修情关,又如何能过情关。

    更别说,桑烈从前从未动过情,在此刻显得尤为莽撞、鲁莽。

    他闻到了,那断肢口渗出的味道,混着一点血味的腥甜。

    这里的伤口好全了吗?

    受伤了……肯定受伤了,还能闻到一点血味……

    “……这里。”

    桑烈低哑地呢喃,他整个人压得更低,冷白的俊脸直接贴上去——

    鼻尖先顶住那截残肢末端,接着,他侧过脸,用脸颊去蹭,像凤凰在巢里用羽翼摩挲伴侣,一下、两下,动作倒是虔诚,可也带着求偶期的急切。

    纳坦谷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桑烈滚烫的呼吸喷在断口上,能感觉到那张俊美的脸贴着自己最丑陋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蹭,鼻尖甚至故意顶进疤痕最深的褶皱里,像在嗅、在标记、在确认所有权。

    粗糙的疤痕组织被柔软的唇瓣擦过,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酥麻,直窜脊椎。

    从未被如此怜爱过。

    真的是带着疼惜的感觉。

    “别……别蹭……”

    纳坦谷的声音发抖,厚唇干裂,蓝色眼眸瞪得溜圆。

    他想缩,想逃,可身体被桑烈牢牢压在草地上,草茎扎进背脊的刺痛混着断肢被亲昵触碰的战栗,逼得他后颈虫纹滚烫发胀,后颈脖子上的腺体鼓胀得几乎要不听话地炸开。

    纳坦谷只能不断的重复着,想要让对方清醒一点。

    他是十分矛盾的,希望对方恢复理智,又希望对方不要恢复理智……

    怎么会这么想呢?怎么能这么想呢?

    还好桑烈没听。

    桑烈金眸半阖,俊美的脸颊贴着那截残肢,一下一下地蹭,像要把自己的温度都压进去。

    桑烈的鼻尖顶着断口,深深吸气,轻轻舔过一道凸起的疤痕,然后飞速的下了判断:“甜的。”

    “嘶——”

    被舌尖卷过凸起的疤痕时,纳坦谷发自心底的给吓了一大跳。

    他猛地抽气,粗糙的左手死死攥住草茎,指节发白,草汁被捏得四溅,带着青涩的草腥味,混进两人交缠的信息素里。

    “桑烈,桑烈!”

    纳坦谷声音发颤,黑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像融化的巧克力表面浮着光,汗湿了衣襟,布料贴在皮肤上,黏腻得不行。

    刚才纳坦谷说第一遍的时候桑烈没听,现在就更不会听话了。

    又或者说,其实桑烈不听话才是常态,要是真听话,那才是见鬼了。

    只见桑烈鼻尖顶着断口,舌尖再次舔过,尝到一点咸涩的汗味。

    “桑烈!”

    纳坦谷的喉咙里滚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喘息,完全是被掐住脖子或者尾巴的兽。

    他蜷了起来,缩得更紧,断肢的疤痕被桑烈俊美的脸颊又蹭又啃,弄得发烫,胸口痒得发狂,湿透了衣襟,布料贴在黑肤上,勾勒出夸张的轮廓。

    不知道为什么桑烈身上的体温太高了,烫得纳坦谷浑身发抖,却又烫不掉心底翻涌的恐惧。

    丑。

    疤痕肯定是丑的,没有谁会说疤痕好看。

    尤其是右臂断肢的疤痕,不仅丑,还会带来幻痛。

    现在,这条残臂被高傲的、俊美得像神祇的雄虫又啃又咬又蹭,像在品尝什么珍馐。

    纳坦谷想推开桑烈,想把那张脸从自己最丑陋的地方扯开。

    可粗糙的左手刚碰到桑烈的红发,又不忍心了,那发丝柔软得像火织的绸缎,桑烈真的,浑身上下都是精致的,实在是不该受委屈,如果是被推开了,肯定又要委屈了。

    可是桑烈会后悔的。

    雄虫成年之后确实是会有神志不清的发热期的,这种时候就需要等级比较高的雌虫陪伴在身边。

    等发热期过去,等桑烈清醒,他会看见这截畸形的残肢,会恶心,会嫌弃,然后转身飞走,留下他一个人抱着这具残缺的身体,在山洞里烂成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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