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10、第10章·喂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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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是浸入骨髓的冰冷。

    无垠沙海之中,一个高大身影正抱着另一个昏迷的身影,一步一步,跋涉在起伏的沙丘之上。

    纳坦谷喘着粗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脸色苍白的昏迷了的桑烈,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少年身形单薄,抱在怀里并不算重,可对此刻的纳坦谷而言,却也不算是轻松。

    纳坦谷自己的状况就已经糟糕透顶了。

    自从逃入这片荒漠,纳坦谷一开始就是带着伤。

    刚才与沙蛮强盗的厮杀,以及最后沙虫口中的死里逃生,让他本就受了伤还没有痊愈的身躯雪上加霜。

    最要命的是翅翼——仅存的那只完好的左侧翅翼,此刻也无力地垂落,边缘撕裂,与右边断裂的翅翼一样,连收回都做不到了。

    对于雌虫而言,失去飞行能力,等同于被斩断了双臂。

    翅翼不仅是翱翔天际的倚仗,更是他们最锋利、最迅捷的武器。

    此刻,这两片残破的翅翼拖曳在身后,在沙地上划出凌乱而沉重的痕迹,如同败军的旌旗。

    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得活下去。

    纳坦谷抱紧了怀中唯一的温暖,一步一个脚印,在沙丘上留下深坑,旋即又被夜风抚平。

    现在,他们彻底迷失了。

    沙虫在焚身而亡前最后疯狂逃窜,将他们甩到了这片完全陌生的地域。

    举目四望,只有月光下起伏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沙丘,没有任何参照物。

    浓重的黑夜更是吞噬了远方的轮廓,剥夺了最后的方向。

    荒漠的夜晚,寒冷刺骨。

    纳坦谷能感觉到怀中少年细微的颤抖。

    他尽可能地将桑烈搂紧,用自己残存的体温为他抵挡寒风。

    可惜,雌虫强悍的体魄哪怕再厉害,也终究并非机器,持续的失血、疲惫和伤痛正在迅速消耗纳坦谷的生命。

    如果只有纳坦谷,其实他并不会这样焦虑,雌虫的身体很强悍,饿个几天都不会死。

    但他怀里还有一个雄虫。

    尽管这个雄虫展现出了杀死沙虫的恐怖力量,和一般的雄虫都截然不同,可桑烈此刻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纳坦谷——这个雄虫可能会死。

    在纳坦谷根深蒂固的认知里,雄虫天生娇贵,脆弱易折。

    没有洁净的水源、充足的食物和安全的庇护所,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一个虚弱的雄虫可能连两天都撑不下去。

    这个实在无奈的事实,好比一根鞭子,抽打着纳坦谷早已疲惫不堪的神经。

    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能遮风避寒的临时巢穴,必须找到水源和食物。

    纳坦谷并不蠢,甚至恰恰相反,他很敏锐,虽然他大多时候是沉默的,但是他很清楚,怀中的这个雄虫身上藏着太多谜团。

    他低头凝视雄虫紧闭的双眸、苍白却难掩精致的侧脸。

    不是怪物。

    更像是神明。

    神明。

    这个词划过纳坦谷的心头,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虔诚。

    纳坦谷这一生,从未感受过被保护的滋味。

    从尸山血海的战场,到圣殿阴暗的牢笼,再到这片绝望的荒漠,他永远扮演着保护者与冲锋者的角色。

    他的脊背为同伴抵挡刀剑,他的翅翼为族群撕裂敌军,他的身躯是最后一道防线。

    他习惯了杀戮,习惯了伤痕,习惯了将所有的脆弱与疲惫死死压在坚硬的躯壳之下。

    从未有谁,站在他身前,为他抵挡过什么。

    直到这个雄虫的出现。

    那毫不犹豫推开他的手,那在绝境中爆发的火,总给了纳坦谷一种错觉,这个雄虫好像是想要保护他的。

    还挺奇怪的。

    这种陌生的感觉,在如此的绝境之中,让纳坦谷坚固的心防裂开了一道缝隙,透进了一丝他从未体验过的光,也带来了巨大的迷茫与无措。

    纳坦谷不知道自己此刻翻涌的心绪究竟是什么。

    但他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无比坚定,超越了所有迷茫:

    他要带着这个雄虫走出死亡的荒漠。

    ……

    桑烈的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深海。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处于昏迷的边缘,灵力的彻底枯竭让他的神魂都有点顶不住了。

    没有在力竭瞬间显露出凤凰原形,已是桑烈百年修为根基深厚,强行锁住最后一丝本源的结果。

    可是。

    冷。

    是最先袭来的感觉。

    桑烈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寻求着任何一点可能的热源。

    随即,他落入了一个怀抱。

    一个坚实、宽阔,甚至有些粗粝的怀抱。

    透过单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对方肌肤传来的温热体温,以及那坚实胸膛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实话实说,这怀抱并不舒适,带着浓重的、尚未干涸的血气,还有沙尘仆仆的颗粒感,估计衣服上脏脏的,又都是风沙。

    可就是这样一个粗糙的怀抱,在此刻,却成了这寒冷的夜里唯一的暖源

    桑烈无意识地、更深地朝那热源依偎过去,将自己冰冷的脸颊贴上对方温热的胸口,寻求着那点可怜的暖意。

    如果桑烈是清醒的,那他绝不会这样做。

    桑烈生性高傲,自尊极强,即便濒死,也绝不愿在他人面前显露半分脆弱,更遑论如此依赖一个看起来脏脏的大块头。

    但此刻,或许是这夜晚实在是太过寒冷了,桑烈无力思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极其彻骨的寒冷之后,是渴。

    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灼热的沙砾,呼吸、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桑烈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凡俗生灵才会有的、最基础的生理渴求了。

    在修真界的时候,他灵力充盈,早已辟谷,不需要考虑吃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一道简单的避尘诀就能隔绝世间一切污浊与寒暑,风霜雨雪不沾身,饥渴病痛皆远离。

    可如今,灵脉空空如也,识海干涸龟裂。

    没有灵力,别说抵御风霜雨雪了,就是寒冷和饥饿都无法抵御。

    属于俗世中的痛苦就这么找上了桑烈。

    水……

    好渴……给我水……

    桑烈难受地微微呼吸着,俊秀的眉宇紧紧蹙起,额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尽的干渴逼疯的边缘,一个温软的东西,带着犹疑和难堪的谨慎,轻轻抵开了桑烈的唇瓣,就这样压了下来。

    那触感…有些奇异,有弹性,有温度。

    而且气味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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