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1、第1章·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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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通过垄断接近雄虫的权力来维持自身的统治地位。

    一般情况下,他们的身体因常年能沐浴在较高浓度的信息素中而更加强大、稳定。

    当然了,也有身份卑微的雌虫,也就是平民雌虫,他们是城邦的骨架与血肉。

    他们战斗、耕作、生产,以换取定期进入圣殿外围,感受信息素“恩泽”的机会,以压制基因中累积的暴动与痛苦。

    若是再往下一点。

    那就是奴虫或者罪虫。

    都是被剥夺了感受信息素权利的底层。无非是战场上的炮灰,矿坑里的苦力。

    在无尽的痛苦中,他们要么疯狂死去,要么在战场上以战功换取一丝被“赐福”的可能,尽管微乎其微,不知道一万个奴虫里面有没有一个可以获得“赐福”。

    这就是残忍的社会。

    整个社会崇尚绝对的武力、纪律与牺牲。因为唯有最强的雌虫,才有资格靠近和守护代表文明存续的雄虫。

    在政治上,所有世俗权力都由最强大的贵族掌控,但他们的任何重大决策,都需要雄虫的“神谕”来赋予合法性。

    若是城邦与城邦之间交火,那么出征前,军队会集结于圣殿外,接受雄虫的“战前赐福”。

    这能极大提升士气、战斗力与忠诚度。毕竟,没有赐福的军队,士气低迷且极易发生暴动。

    军队主要由平民与奴虫的血肉共同构筑。

    平民尚能凭借定期的“赐福”,勉强维系精神稳定,在战斗的间隙获得一丝喘息。

    而奴虫,这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被剥夺了一切权利的灵魂,他们构成了军队最庞大的底层,也是最消耗的一环。

    他们被驱赶上战场,凭借虫族与生俱来的强健体魄与战斗本能,成为冲锋时最锋利的矛,防守时最坚硬的盾。

    贵族军官们在他们身后督战,如同驱策一群凶猛却廉价的野兽。

    他们可以获得精良的武器,却永远无法获得最需要的东西——雄虫信息素的安抚。

    在城邦冷酷的阶级逻辑中,奴虫是消耗品,是数字,是用于达成战略目标的、会呼吸的工具。

    他们的血与肉,与刀剑、箭矢并无本质区别,都是可以为了胜利而付出的代价。

    因此,奴虫的命运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

    长期的精神干涸与血腥杀戮,如同不断累积的毒素,持续侵蚀着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僵化症和精神暴动,是悬于每一个奴虫战士头顶的、终将落下的利剑。

    在战场上,或许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一个所向披靡的奴虫战士,在斩杀了无数敌人后,并未冲向新的目标,反而突然发出一声不似虫族的嚎叫,开始无差别地攻击身旁的同伴。

    他的双眼赤红,翅翼以诡异的角度张开、撕裂,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失控地奔涌,直至最终彻底崩溃。

    有时是一声巨响,血肉横飞。

    有时是悄无声息地倒下,蜷缩成一团,比起前面一种死法,好歹稍微体面那么一点,能留个全尸。

    这就是精神暴动的终局,是奴虫无法逃脱的结局。

    得不到雄虫精神疏导的下场,大多都是这样的。

    没什么身份背景的雌虫或许能躲过敌人的刀剑,却永远无法逃离自己身体的囚笼。

    奴虫的牺牲,不过是维持城邦伟大与稳定所必需的、微不足道的代价。

    奴虫,是奴。

    本身就卑微如尘埃了。

    在南部圣殿辉煌的穹顶下,在贵族冰冷的权杖前,奴虫不过是会呼吸的工具,是战争中最先被填入绞肉机的消耗品。

    他们的血不值钱,他们的肉不值钱。

    至于命?

    那更是一文不值,死了便死了,如同被风碾碎的沙砾,留不下半点痕迹。

    风一吹,圣殿里都是吹不掉的血腥味。

    纳坦谷便是从那样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他踩着骸骨与敌人的血肉,才挣得一线生机,可最终也只能逃到了这片文明尽头的放逐之地,西部荒漠。

    这里没有南部绵延的沃土与丰饶的城邦,没有北部终年的冰雪,更没有东部遮天蔽日的古老密林。

    这里只有黄沙,无穷无尽的黄沙,以及被黄沙吸引而来的——罪犯、逃亡者、和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虫。

    白日的烈阳足以烤干鲜血,夜晚的严寒又能冻僵身体。

    这里是炽热与冰冷交替肆虐的地狱。

    若非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没有任何一个清醒的虫,会自愿踏入这片死亡之地。

    正因如此,纳坦谷才无法理解。

    他低头,看着怀中那枚蛋,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残忍的虫族,将一个珍贵的雄虫蛋丢在了这绝境的荒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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