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A标记了清冷校花: 13、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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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工资尚可,母亲在同项目任采购,大多数时候不进工地,偏偏事故当天,她在现场记录要添置的机具。

    事变发生在展初桐中考后升高中的暑假,过程很简单,脚手架坍塌,十三死七残,被评为“重大事故”。

    省市级调查组迅速介入,事故责任很快被认定:

    施工单位作为主要责任主体,因赶工期忽视安全投入,采用磨损超标不合规定的器械,相关领导被判刑入狱。

    监理单位在实操过程中老油条地“走过场”,没及时监督排查隐患导致安全事故,相关负责人也被判渎职严惩。

    而建设单位业主,夏捷为代表的荣景地产,在此次事故中并无“催工”或“降本”的举动,不存在过失,没有连带责任。荣景作为甲方,还出于人道主义,给事故受害家属支付了抚慰金。

    只不过,商场如战场,荣景作为地产行业龙头,早有无数目光虎视眈眈,好不容易抓着荣景百密一疏的口子,竞争对手便如豺狼蜂蛹,要撕破这口子,致荣景于死地。

    于是,无数立场分明的报道如潮翻涌,通过刻意渲染受害家庭的悲剧,调动大众朴实的善恶情绪,将荣景塑造为“始作俑者”、“万恶之源”。

    事故当年,为挖掘最吸引眼球的故事,无数记者锁定了痛失顶梁柱的这对独妇与孤女,在老人采茶的山路旁蹲守,在小孩放学的路上围堵。

    展初桐偶尔也会想,会不会是因为那段时间她被那么多人堵截,太过特别醒目,才会招致后面的校园霸凌。

    荣景风雨数十载,自是也有反制手段,舆论场和法律双管齐下,那场战打得很胶着。

    因着夫人孟畅“热衷慈善”的形象和手段,其与受害家属其乐融融的相片“无意”泄露,舆论慢慢反转,荣景算是挺过了那一劫。

    包括那些对展初桐祖孙恣意骚扰的记者,也是荣景出手摆平的。

    是故,展初桐与夏家的瓜葛,与其说单纯是那场工地事故,更多像是商战的利益纠葛。

    展初桐自己清楚,撇去些模糊的因果不谈,夏捷性情再怎么淡漠,荣景乃至夏家,其实都不欠她的。巨额抚慰金、铁腕手段摆平记者,甚至后面的转学名额,荣景夏家已经仁至义尽。

    但阿嬷是不认的,老人家痛失独女与女婿,她恨,恨命运不公,恨夏家牵头。

    若不是夏家非要买那块地建什么商场,她家的青壮怎么会没?

    凭什么涉事那么多人都进了监狱,夏家的人却好好地在外面逍遥?

    更重要的是,凭什么夏家女儿父母双全锦衣玉食,她家阿桐就要被追堵、被欺辱?

    展初桐劝过阿嬷几次的,当有一天她察觉到,她越劝,越是在老人家心口上撒盐时,她就不劝了。

    毕竟她不忍看阿嬷含着泪的眼睛,那般百思不得其解其解,那般生不如死:

    “阿桐,你说不是他们的错,那是我的错吗?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惩罚居然这么重?我想不通,神仙为什么不能拿走我的命,要拿走你爸妈的命?”

    展初桐那一刻才明白,比起抽象的对错,具体的情感,才能支撑阿嬷勉强活下去。

    阿嬷失去了女儿与女婿,具体的爱,只能转为具体的恨,才能吊住老人家苟延残喘的一条命。

    夏家不过是仇恨承载的对象而已,是给阿嬷续命的工具罢了。

    车内陷入沉默,夏捷没开口,在等展初桐的回应。

    展初桐心知肚明,夏家如今的“纠缠示好”,不过是因为,她家情况太过惨痛,若慈善家孟畅对别的受害家庭都很仁慈,唯独对她家不管不顾,于情于理都过不去。

    只要老太太一天提起夏家还义愤填膺捶胸顿足,荣景在商界谈判桌上,便总有一处疏漏容竞争对手做文章。

    “我会再劝劝她。”展初桐嘴上说,但她心里知道,劝不动,所以实际也不会劝。

    夏捷对这个回答并无反应,精明的商人吝于施舍感情,却敏于感知情绪,他没揭穿,只转而道:

    “放心,今天的拍摄素材不会被公开,毕竟于你我都无益。只是下次见面,希望老太太无止尽的索求能适可而止。”

    “……”展初桐呼吸一滞。

    “索求”一词足够刺耳,但已经是夏捷愿意给出的相对体面的词。

    至少没说是“勒索”。

    这已经是句警告。

    孟畅有“慈善家”的人设,夏捷却没有,商众私下戏称其为“衣冠禽兽”,是因他能微笑着杀伐果断。在这位大商人眼中,其余受害家庭拿够了好处就偃旗息鼓,展初桐的外祖母仍不妥协,本质是贪得无厌。

    展初桐想为阿嬷辩解,但夏捷无意再听,一抬手,她身侧的车门被司机拉开。

    下达逐客令。

    展初桐喉头一滚,最终放弃说服,直接回怼:

    “老太太的需求从始至终就只有眼不见为净,希望上赶着贴脸的能先适可而止。”

    “……”

    展初桐没看夏捷脸色,转身下车。

    “对了。”夏捷在她身后突然说,“我记得,你现在和慕言一个班。”

    听到这个名字,展初桐刚踩在地上的脚险些脱力。

    她停了下,听夏捷想说什么。

    男人在她背后波澜不惊道:

    “慕言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你可以放心接受她的怜悯。”

    展初桐回身,笑:“原以为夏先生是要警告我远离令媛,没想到您一点不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真是慷慨。”

    “……”

    展初桐回到家时,身体几乎都是麻的。

    像丢了三魂七魄的行尸走肉。

    是阿嬷喋喋不休的咒骂,唤回了她一点魂:

    “所以阿桐,都是夏家作孽!你可千万离他们远一点,听到没?”

    “……啊。啊。”展初桐恍惚地点头。

    “阿桐,你脸怎么这么红?哎呀!这么热!”阿嬷探了下她的体温,“那混蛋跟你说什么了给你吓成这样!”

    “没,他没说什么。”展初桐牵了牵嘴角,“阿嬷,是我刚分化,身体不稳定,我躺一躺就好了。”

    “那你快去躺着!”

    “哎。”

    展初桐躺在床上,没能睡着,她脑中是空的,其实什么也没想,她只是盯着房间用于覆盖毛坯地板的皮毯翘角的边缘发呆。

    等意识回归,可以动弹时,她才想起,还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

    展初桐顺手点开微信,发现通讯录上方提示四个小红点。

    她这才后知后觉记起今日在奶茶店,和那三个同学约好了要加好友。

    点开好友申请的指尖,在她看清那四人的昵称时顿住。

    程溪、宋丽娜和邓瑜,都很有心地备注了自己的姓名。

    余下一个没备注的,头像是手绘的白色小绵羊,像个撒娇打滚的奶团子,昵称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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