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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恶犬A标记了清冷校花》 6、气运(第2/2页)
碎念:
“要好好拜佛,要好好给阿桐攒功德。要那夏家女儿的福分,都还给我阿桐。”
“……”展初桐听见了。
复杂情绪翻涌,对错善念难辩,展初桐无奈,转身,对阿嬷说:
“阿嬷你这是修的哪门子邪佛?”
阿嬷咂咂嘴,“不是邪佛。是我邪,是我求的邪,行了吧?”
“……”
展初桐只觉得脸上伤口又开始刺痛。
关于所谓的“展初桐的苦难与夏慕言无关”,这逻辑,展初桐已经给阿嬷揉开掰碎解释过好几次,老人家执拗,听不进去,她也不想再讲。
她只能苍白地强调,“阿嬷,别这样。我的气运不是夏家女儿夺走的,我也不要她的气运。”
“怕什么!拿她气运又怎么了!”阿嬷也急了,碗碟往桌上一拍,气恼道,“本来就是夏家欠你的!我阿桐苦头已经吃尽了,今后就是要享一辈子福的!”
“……”
方才听着还惬意的蝉鸣,突然就像被滚油的锅烫过似的,听得人心烦意乱。
展初桐站在原地许久,久到攥紧的拳头都隐隐发麻,她才松一口气,服了软,走到阿嬷身边轻声哄:
“我会离她远远的,不沾她家业报。我的气运会顺起来的,咱俩以后都享福,好不好?”
阿嬷也知道自己刚才语气重,反过来被小辈哄,面子也挂不住,半晌才别扭说了句:
“哼,我家阿桐命好得很,确实不稀罕她的。不要了不要了。”
“嗯嗯嗯。”
*
展初桐前一晚刚分化,又打过架,这天醒来,不意外地浑身骨头生疼。她已经尽力不磨蹭了,结果到城东实验校门口时,还是迟到了。
校门关了,大概因为这天是开学礼,保安队被拉去现场维持秩序,门卫亭封了,没人守着。
展初桐手抄兜叹了口气,“反正进不去翘课吧”和“转学第一天就翘课不妥吧”的念头在脑中徘徊一圈,后者占了上风。
她找了处围墙,脱了校服一叠,往水泥上嵌着的玻璃碎片上一盖,轻车熟路翻上去。
结果她刚架到墙上,刚要翻进校内,不远处一个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荡着肚子就小跑过来,越过挡视野的草丛,举起教棍指着她喊:
“逃学是吧?哪个班的?”
“……”
现在解释翻墙不是为了出去而是为了进来,这老师能信吗?
早知道就干脆翘了。
“还撑在那儿做什么!”那老师竖眉招呼,“不扎手吗?赶紧下来!”
确实扎手。
展初桐跳下来时没忘了顺手把校服一起摘下,被老师拎着脖领“缉拿”进校时,她苦中作乐,想自己气运多少是有点不顺的,以后得抽空随阿嬷一起拜拜。
被老师“押”着经过操场时,展初桐视线随意往操场内瞥了眼。
各班学子早已呈方阵整齐罗列,皆仪容仪表端庄地昂首看向主席台,倾听国旗下校长的开学动员。
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和耸眉耷眼提溜着校服外套的展初桐截然不同。
展初桐视线往主席台边一滑,捕捉到什么,定住。
一个纤长的身影站在阳光之下,乌发利落地高扎成马尾,露出那张白得出众的脸。
距离很远,看不清五官,但皮肤白成那样,衬得唇色极红的,展初桐认识的人中就一个。
那人手持讲稿,多半是要在校长之后上台演讲的,正面朝操场等候。展初桐不确定那人有没有看到自己,她收回视线,假装没看到对方。
嗯,本就该这般悬殊。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隔着全校的人脉、学识、修养、资本,以及家仇。
难以逾越,遥不可及。
盛筵易散,良会难逢。
这才是她和她应有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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