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了邪神们的男妈妈: 4、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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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一年,池枝圆默默把这件事藏到记忆最深处,任由时间冲散,翻涌的海浪总有一天能将礁石冲刷成平地。

    人类基地规定孩子14岁成年,孤儿院只抚养孩子到14岁。

    池枝圆成年后,在孤儿院附近租了间地下室。

    他因为听力残疾,又没有学历,很难找工作,只勉勉强强找到一份不用和人交流,在餐厅刷盘子的工作,时薪五元,从早上八点工作到午夜零点。

    某天,有人敲响他家房门,是基地政府的工作人员。

    他坐上公务车,来到一间地下小仓库。

    一打开锈迹斑斑的老旧铁门,灰尘味扑面而来,粉尘在巴掌大的阳光中飞舞。

    小仓库堆着几个木箱,木箱旧到泛起霉味,池枝圆不明白来这里做什么,他打开其中一个木箱,里面堆满褪色老旧的男士衣服,有军装制服、大衣、衬衫。

    一张纸飘落在地,他捡起来一看,那是一张收养申请单。

    被收养人是池枝圆,所申请的亲子关系是父子。

    还有一张入学报名单,学校是90号城中心小学,学生名字正是他。

    城市编号越小越靠近内围,越安全,同时经济科技就更加发达。

    在101号城,读书是奢侈品,而在90号城以及编号更小的城市,每个孩子都能正常上学。

    每座城市独立自治,相当于一个个国家,在城与城之间通行需要严格的签证,他们不欢迎101城的人。

    “养父”却能为他申请到90号城的小学。

    池枝圆还看见了一盒儿童助听器,没有拆封过,外盒却已经受潮破损。

    他做梦都想要一个助听器,想听一听这个世界的声音,那些只在文字里见过的鸟鸣与风响。

    但末世时代,这些面向残疾人的小众用品价格高昂到吓人。

    “这是他当初给你买的,本来想在那天过后的下个星期给你,顺便接你回家,开车送你去上学。”

    “可他是墙外调查军,他的经验很丰富,层级也不低,那一次要调查的只是一个b级污染域,可偏偏他没有回来……死在了墙外。”

    “没有任何资料传回来,全军覆灭,谁都不知道b级污染域里面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和更加危险的污染域融合了,可能有更恐怖的污染物在里面诞生了。”

    “他没结婚,没有家人,你是他的养子,是他唯一的家人,你现在成年了,所以叫你来处理他的遗物……”

    工作人员用手语朝他比画。

    14岁的池枝圆还是小孩子,又瘦又小,情绪很敏感,当场就抱着养父的大衣哭得厉害,眼泪把大衣淹得滴水,身体里的水都哭干了,差点晕倒在地下室。

    明明这个男人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可是他们差一点点就能成为能相互陪伴一生的家人了,他差一点就有爸爸了。

    池枝圆一直以为养父只是去收养别的更健康聪明的孩子了。

    现在正是傍晚,夕阳朦朦胧胧,池枝圆今天还在想,养父这时候应该下班了,他的经济能力能够吃得上自然食物。

    男人会去买排骨或鸡肉,回家给收养的那个孩子切菜炖汤,吃完饭后看一会电视,给孩子辅导作业,备好明天给孩子做便当的食材,就像天下所有的家长那样,父亲节或家长会会收到歪歪扭扭的自制礼物。

    池枝圆讨厌污染物,恨污染物。

    他此生绝对不会和污染物有什么关联,如果有污染物出现在他面前,哪怕牺牲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杀死污染物。

    池枝圆很反感那个噩梦,就因为梦里的“家人”诡异反常,很像污染物,很恶心,他才不要污染物家人。

    他只爱他的养父,那个已经长眠在墙外的男人。

    “圆圆,圆圆?”

    熟悉的声音突然降落。

    池枝圆这才发现时青宴站在他面前,弯腰捧着他的脸喊了很久。

    他的脸上尽是温热的液体,青年的大手完全把他的脸颊包住,脸颊肉带着眼泪从指缝里溢出,地面滴出一个个圆形小水痕。

    “怎么哭了?”时青宴一脸担忧,抽出纸巾给擦眼泪。

    “没事,只是眼睛进风了。”

    池枝圆推开他的手,揉揉眼睛,顺便撩起耳后碎发,调整了下助听器。

    养父留下的助听器他一直用到现在,已经四年了,跟着他风吹雨淋,有些部件已经坏了。

    怪不得他刚刚听不见时青宴和时尧过来。

    该换一个了,等这个月发工资。

    池枝圆的指腹摩挲着粗糙掉漆的助听器外壳,外壳发热得厉害,像养父滚烫的掌心。

    “圆圆,时尧叫你去陪他玩。”时青宴说。

    “好。”池枝圆正好想转移下注意力,立刻站起身:“时尧呢?”

    “在房间里,我带你去。”

    别墅太大了,池枝圆还不清楚两位老板住在哪个房间。

    他跟上时青宴,来到三楼。

    他住在二楼,父子三人住在三楼。

    三楼走道漆黑一片,遮光帘严严实实盖着窗户,厚实的地毯彻底掩盖脚步声。

    “这是我的房间,有事我会叫你来。”

    时青宴停下脚步,旁边是一扇紧闭的黑色房门。

    “好……”池枝圆看着房门,下一刻,鼻尖控制不住地紧皱。

    门缝里隐隐约约传出股腐味,像有什么东西死了,不臭,但让人瞬间心生恐惧,就像远古时期人类闻到了同类死亡的腐味,告示着这里有危险,快逃。

    “我们快走吧。”池枝圆假装着急。

    “我父亲的房间在这里。”时青宴慢条斯理地介绍。

    同样是黑色的房门,拴着一把锈迹斑斑,沉甸甸的巨大铁锁。

    这个房间一样有腐味,甚至比刚才更重,闻得他心脏难受,胃部绞紧,恐惧混着胃酸翻涌,让他想吐。

    池枝圆担心时尧的房间会不会也有味道……

    等打扫老板的房间时,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臭了。

    时青宴俯身,瞥了一眼铁锁,无奈地轻笑:“真是的,时尧又把他父亲的房间锁上了。”

    难道是怕里面有东西出来?池枝圆想。

    时青宴带他继续往前走,和他漫不经心地闲聊起来:“时尧很讨厌父亲。”

    “我没见过妈妈,父亲不让我们见。但在很多年前,时尧无意远远窥见过一次妈妈。”

    “谁都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他回来后,每天都在做噩梦、梦游、发烧。问他他更不肯说,是从那时起,他就讨厌父亲了。”

    怎么会这样……

    时尧到底看见了什么?

    难道是父亲正在对妈妈做不可饶恕的坏事?父亲把妈妈变成不该看的样子?妈妈那时候又在想什么呢?对丈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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