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狂魔综合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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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希平睡醒照例先找眼镜。

    这套studio他留学时住了一年多,俨然成了第二个家。通常来说他都把眼镜放左手边枕头旁,伸长胳膊就能够到,但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早晨的惊悚之处在于,路希平伸手并没有摸到眼镜。他摸到了一块有驼峰的、高挺的、坚硬的骨头,理智与直觉告诉他,这是某个人的鼻梁,皮肤有温度。

    上帝保佑。它必须是鼻梁,而不是大蜥蜴的头骨,好吗?

    路希平猛地睁开眼睛,撑着身体坐起来,看见自己精心配置过四件套的大床上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躯-体。

    竟然还是个男人。

    空气里弥漫一股鏖战过的石楠香味,地上的衬衫外套裤子堆成一团,地毯的四角都翻卷而起,腰间传来酸痛感,四肢无力,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被人打碎了重新组装起来般,内裤早已不翼而飞,垃圾桶里有几个硕果满满的、打好结的特洛伊。

    它们彰显了一个事实。

    路希平跟床上这个男的发生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交互行为。

    他的心变成一潭死水,满脑子只有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八百度近视让路希平看不清贼人的脸,他只能单手撑着床垫,越过背对着他的男人去拿眼镜。

    被子随着他的动作下滑,男人后背上触目惊心的抓痕陡然暴露在空气里。

    一道一道,沟壑纵横,肩胛骨处还被抓破了皮,伤疤结了痂。

    条件反射地,路希平一低头。

    虽然视线模糊,但自己身上斑斑点点如同大花猫似的痕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

    被子掉落,路希平上半身裸-露。他皮肤是冷白色调,锁骨处有一个椭圆的牙印,平整腹部上两道淤青,大腿一侧是什么人用手掐过留下的指印。

    两瓣屁股仿佛已经脱离了骨头,化成水,摊开在柔软床垫上。

    这是一具痛失炉门的年轻肉-体。

    “...”路希平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如愿以偿拿到眼镜后,他慌忙将其架在鼻梁上,终于看清了男人的后脑勺。

    头骨优越,发型精致,后脖颈还有一处不明显的胎记。

    等等。

    ...胎记?

    路希平呼吸一滞。正巧男人好像醒了,缓缓地转过脸——

    标准的亚裔五官,但眼窝深邃,剑眉英挺,一身气度光华张扬,下颌线锋利,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生得极好,不需要打理也毫无瑕疵。

    对颜控来说,他帅得人神共愤,本色出众到足够傲视群雄。对路希平来说,这张脸是恐怖片。

    “...魏声洋。”路希平仿佛被一道雷给劈中,炸得寒毛竖起,“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魏声洋,男,他恨之入骨的发小,有一张影后生的英俊脸蛋,身高189,爱好做饭,u大数学系,自封校草。

    两人从小怼到大,互相看不顺眼,属于你牛逼那我要比你更牛逼的竞争关系,你是硕士我就得是博士,你是博士我就得是院士。两人带上各自家族的世代荣耀,默契十足地将对方排在暗杀名单榜首。

    魏路两家的关系深厚,祖上有过战友情,住一个机关大院。开国后,路家靠着先辈积累的财富投身房地产,大赚一笔后金盆洗手,近几十年开始低调做人,走书香门第的风格,路希平父母都是大学教授。魏家则站在风口上跻身互联网,声名鹊起,魏父还在三十岁迎娶了影后,所以魏声洋自出生以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阔少。

    而魏声洋有个与官、星、富二代家庭b格不符的陋习,他喜欢和路希平抢东西。

    路希平睡过的枕头他要抢,用过的笔他要抢,穿过的鞋他也要抢,活脱脱一个跟屁虫学人精,总之路希平有什么,魏声洋都要嚷嚷着让家里人给他也买一份。

    多年前,还在上幼儿园的路希平质问过魏声洋小同学,为什么要这样。

    当时才6岁的魏声洋高傲地抬起下巴,双手叉腰:“你这么娇气的人都能用得了这款枕头,这说明它好用!那我当然也要用,只许你一个人睡得好?难道我不要睡觉?”

    路希平明白了。

    这二世祖把自己当人形排雷机了。

    此后多年,日日皆大战。

    战至今天,同床共枕,四眼相对,两看生厌,奈何一夜春宵,赤身肉搏,满地狼藉。

    昨晚路希平喝了酒。他参加辩论社的庆功宴,作为反方拿了最佳辩手,自然要开香槟庆祝,酒过三巡,路希平迷迷瞪瞪地站在路口打车,深夜的l城其实很危险,说不定迎面走来个瘾君子就能拔出把枪对他扫射。

    辩论队有个选手是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洋人大帅哥,叫捷恩。捷恩明里暗里追求着他,路希平强调过几次自己性取向是女生,百般交谈无果,最后他只好冷着捷恩。昨晚捷恩开了车,想把他带上去,这种行为有点像捡尸的前奏,路希平当即表示了明确的no。

    捷恩像没听见似的,还在盛情邀请,说会送他到studio。

    路希平喝酒后提不上力气,已经被捷恩硬推上了车,一辆熟悉的荣放suv半路杀出来,截停在马路上,车头大灯直射在捷恩身上,像fbi逮捕现场。

    魏声洋从suv上走下来,严令喝止捷恩,一把将路希平拉进怀里,说这里没你的事了,滚。

    之后...

    之后路希平就断片了。

    他模糊记得几个画面,自己被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挂在魏声洋肩膀处。

    魏声洋分开了他的腿,跟他说得把裤子脱了再睡。

    他则抓住魏声洋的手说要喝水。

    四片唇-瓣忽然紧密相贴,蜂蜜水被慢慢地灌进路希平口腔里,等他咽下去后,闯进来的舌头压着他舌面,搜-刮着里面的空气。

    再然后,大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他的脚踝被魏声洋握住,抬起来,架上腰,后又因为没劲而脱落到床垫上。

    “...”想起这些零碎片段,路希平出离地愤怒了。

    他和魏声洋之间明明有一百条路可以通向和平共处,偏偏走了这一条。最淫-荡无度、匪夷所思的一条。

    于是路希平扬起手给了床上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魏声洋,你酒/后/乱/性,趁人之危!”

    说完他脑齿轮有些卡壳,因为嗓音太过沙哑,失去平时的水色质感,完全辨认不出是他自己的,十分陌生。

    男人捂着发麻发痛的脸,坐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欠:“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打我。甚至我连你用哪只手打都猜到了。”

    “左手,对吧?”魏声洋边站起来边说,“你的常用手。你是左撇子,右手使不上劲。昨天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时候也是用左手。昨天用这只手挽留我要我伺候你,今天就用这只手打我让我疼得心碎一地,怎么呢希平哥哥,你这算不算用完就丢,始乱终弃?”

    本来路希平想骂他放屁,但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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